點漆的狹長眸子晦暗不明,他著的下微微抬起:“今日不背書了”。
程卿卿看向他:“不背了?”
微沉的氣息灑在程卿卿的臉上:“今日不背書,用過晚飯,把之前學的兩篇抄寫幾遍。”
“哦,夫君那我們現在吃飯吧。”
裴陌塵角噙著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丫鬟傳飯吧。”
程卿卿走到門口喚了香草擺飯,用過飯后,裴陌塵坐在榻上看書,程卿卿坐在書案抄寫。
過了一會兒,裴陌塵放下書,走到書案,站在程卿卿后,彎著子看抄寫。
他的手指輕點了點:“這個字寫的不太好,有些綿。”
裴陌塵從筆下出寫的字,從一側取出一張空白紙,握住的手,在上面寫:“這個位置落筆稍微重一些。”
他收回手,程卿卿重新寫了一遍,回頭看他。
“嗯,好多了。”
程卿卿開始重新寫,裴陌塵回到榻上繼續看書。
過了許久,裴陌塵走到門口吩咐香草準備沉香水,端著放在榻桌上:“寫多字了?”
程卿卿抬起頭:“抄了兩遍。”
“拿來我看。”
程卿卿拿著抄寫的字走到榻前,裴陌塵出去的手沒有接紙,拽住程卿卿的手腕,把人圈在懷里去看寫的字。
把字放到一側,捉住程卿卿的右手,輕輕纖細的手指:“今日寫了這麼些字手累吧。”
程卿卿抿了抿沒說話。
他又道:“你喜歡管理鋪子,嗯?”
程卿卿也不想一味遷就他,便實話實說:“是,因為掙錢讓我覺有樂趣。”
裴陌塵并沒有因的話不喜,笑意更深,眼睛瞇了瞇:“那我讓福公公把手頭鋪子給你幾個管理。”
程卿卿有些驚奇,回頭看著他:“夫君,你有生意?”
他的下抵著的頭頂:“嗯,比方今天下午你跟那位喬公子提到的珍寶閣,還有給你做嫁的錦繡閣。”
這兩家鋪子在都城都很出名:“這兩家鋪子都是夫君你的?”
“嗯,不止你知道這兩家,還有一些,都是福公公在打理,你是我夫人,以后這些都歸你管理。我只是擔心管理這些鋪子你太過辛苦。”
“而且我也不希你把時間全用在生意上。”
程卿卿道:“我能管得過來,夫君的那些生意既然都是福公公負責,而他之前做得也不錯,那麼我只要管好福公公就可以,而由他去管每間鋪子的掌柜,掌柜負責自己的鋪子的一切經營,遇到問題抓負責人就可以,而我只需要定期做查巡視便可以。”
談到喜歡的事,眉眼燦爛,撞在深不見底的眸,也激起他的笑意淺淺:“卿卿聰慧,以后給你打理,但是書還是要讀的。”
程卿卿歪頭盯著他瞧:“那你生意給我打理,總不會讓我白打理,銀子我可以用嗎?”
裴陌塵皺眉,三指住的下,低頭在的上咬了一下懲罰:“卿卿說得好像為夫短你吃穿用度,銀子歸你管,自然隨你用。”
“我知道夫君會給我用,只是問問,確認一下心里更有底。”程卿卿心是有些缺乏安全,特別是在方面,也是因此之前從來沒有想依靠二的容貌高嫁。
他湊近,聲調既輕又淡,拖長的尾音帶著小鉤子,往上挑,溫中含著不容置疑:“卿卿天不早,該沐浴上床了。”
程卿卿抿:“那你先去沐浴。”
“一起,之前那個浴桶太小,我讓人重新做了一個大的。卿卿,已經容你緩了兩日。”
因著他讓背書,這兩日程卿卿一到睡覺的時候,就說自己肚子痛。
薄覆下來,輕含著花瓣般的檀廝磨。
他移開,著眸子看著,雙頰泛紅的人,白玉的小臉著,水眸更潤,微微迷離,更是人。
他抱起往浴室走。
浴桶里的程卿卿泛著紅霞的小臉靠在裴陌塵的肩頭,細眉彎起,黑瞳迷,男細膩的相。
男人的息重。
水聲合著細小的嗚咽。
…
裴陌塵把無力的人抱在懷里,放到寢室的床上。
他一銀白里屈坐在床上,上裳敞開,是饜足后的恣意慵懶。
大掌手心里握的是子的小手,眸凝視著陷進衾的人,人的眼睫沉重地覆下,很快傳出清淺勻稱的呼吸。
薄勾出一個弧度:“卿卿,你是我的。”
*
午時盧景懷和趙即去大理寺尋裴陌塵去飲酒。
裴陌塵也有一段時間沒與他二人閑聚,三人一起進了醉仙樓雅房。
幾人飲了幾杯酒也就敞開聊,平時關系好,也不計較,盧景懷和趙即都沒有婚,對新婚的裴陌塵有些好奇。
趙即道:“我怎聽人說,裴兄你三天新婚休沐沒結束,便去大理寺公務了。”
裴陌塵飲了一口酒,放下酒盞道:“去了兩天,上午沒有去,下午才去。”
趙即端著酒杯搖頭笑:“不陪夫人,還想著公務,裴兄你真是沒趣,我還以為你婚能轉變些呢。”
盧景懷把酒盞舉到裴陌塵跟前:“子翊,新婚這些天你和夫人都做什麼?”
趙即指著他眉弄眼:“你怎能這樣,你說夫妻做什麼,那些事是你問的。”
盧景懷瞪他:“是你想歪了,我是說除了那點事,還做些甚,沒問你想的那些。”
按往常他們問這些問題,裴陌塵是不會回答他們,只是他心里有些困,也想從他們里得到一些方法或者答案,所以他便如實回道:“跟夫人在家看書,我在督促夫人背書。”
趙即和盧景懷眼睛大張:“不是吧!”
“背書?”
趙即緩了一下神:“你讓夫人背什麼書?”
裴陌塵挑了一下眉頭:“素書。”
趙即和盧景懷同時失笑:“子翊兄你這不是榆木疙瘩,而是鐵疙瘩,哈哈哈……”
“新婚讓夫人背書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