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9章 明真小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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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夫人不見啦!”

裴陌塵執筆的手一頓,神肅然,睨闖進去的趙海:“什麼夫人不見了?”

趙海再次重復一遍:“早晨歸滄院侍奉的人去喚夫人起床,發現夫人不見了。”

裴陌塵手中的狼嚎筆被丟在公文上,墨暈染一片:“人怎會不見,末影呢?”

趙海道:“就是末影的人過來遞的消息,據說暗衛和侍衛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夫人昨晚從宮里回去就睡下了,今晨發現人不見了。”

裴陌塵大步往外走:“封鎖夫人不見的消息,宮中丟失貴重寶,下令即刻封閉所有進出都城城門。”

趙海急轉跟在后面。

快馬回到裴府,金線緄邊的靴子踏進歸滄院,站在院里的眾人,全部跪下。

墨靴未停,快步踏寢室,負手立在空的屋

末影進來,跪在地上:“屬下死罪。”

裴陌塵回頭:“夫人邊的那個小丫鬟呢?”

趙海到門口喚了香草。

香草進哭哭啼啼道:“晨起,奴婢跟往常一樣進屋來喚夫人起床,發現床上沒人,原還想著夫人是去雪了,后面到都找不到夫人,想到昨夜睡之時,夫人曾給奴婢一個荷包。”

舉起手里拿著的一個荷包:“夫人不見,奴婢想起這個荷包,里面有夫人寫的……”

的話還沒說完,裴陌塵已經拿過荷包,從里面掏出一張五百兩銀票,銀票中間夾帶一張紙條:香草我走了,這五百兩銀子給你,你自己尋個好人家出嫁了吧。

程卿卿這段時間以各種理由已經私下給了香草和嚴媽媽不銀子,之所以又留五百兩銀子和紙條,變相證明私逃之事,們都不知

裴陌塵著紙條,神短暫地空滯:“怎麼會,邊有那麼多護衛暗衛。”

在他如此嚴的布防下,便是會武功之人也難做得一點不驚逃出去,寒冰一樣的視線看向末影。

他也想是不是被人劫持,去看了熏香爐,拔步床,等重要細節。

末影低頭:“屬下該死,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靜。”

裴陌塵把銀票一團丟在腳下:“子那麼弱,本逃不遠。”

對趙海吩咐:“讓趙即他帶軍挨家挨戶去搜,孟青率領侍衛往城外追。”

趙海去外面傳令。

裴陌塵又命傳福公公:“去盤查各個鋪子里的賬冊,走不可能不拿銀子,重點留意現銀的向,查出把銀子存在哪個錢莊。”

程卿卿不可能帶多銀子在上,那銀子從鋪子里流出,在存錢莊的過程一定有記錄,知道存在哪個錢莊,銀票取用的時候就能查到的位置。

福公公毫不敢遲疑,立馬出去辦。

裴陌塵視線在房中掃過,銅鏡前的桌案上擺著用的沉香木梳子,梳子旁邊是昨夜摘下的金釵。

拔步床一側的架上是穿過的裳。

一切都跟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到現在裴陌塵都無法相信,人就這麼溜走了。

能在他的暗衛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溜走,就是四皇子都做不到。

怎麼辦到的?難道有誰幫

裴陌塵猛然回頭,視線看向末影:“夫人如果尋不到,你們幾個自行了斷。”

末影知道,暗衛的使命便是以命守護主子,主子不見,他們便沒有必要活:“屬下遵命!”

“帶上你所有的人去盯著趙順,薛側妃,還有瓊碧閣那個姓喬的書生。”

只剩下裴陌塵一人,他走到榻前坐下。

榻一角放著一個置的小幾,上面放著一摞子書。

霜白的手拿起,上面幾本,都是他為講過的書。

最下面是一本話本子。

他拿起翻開一頁。

香草端著一盞茶進來:“夫人說這個話本子里寫的書生太懦弱不好看。”

裴陌塵放下書:“夫人昨夜可有什麼不同?”

香草想了一下:“夫人昨日在宮里飲了些酒,回來之時并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沐浴后還吩咐我去點安神香,與往日一般……嗚嗚……夫人走竟然連我都不帶……”

裴陌塵斂下眸子。

走得多決絕,連他這里都沒有只字片語。

半時辰后…

福公公提著襟,腳步匆忙地進來:“主子,賬冊查到問題,短缺了五萬兩銀子。”

狹長的眸睜大:“銀子向呢?”

福公公一怔:“這,沒有蹤跡。”

裴陌塵眸一瞇:“那可是五萬兩白銀,能扛著銀子跑?定然是要存到錢莊,換銀票,怎麼會沒有蹤跡可查?”

福公公拿寬袖額頭的汗,小聲稟:“夫人拿著銀子頻繁作了些生意,然后銀子就被潤了出去,這樣查賬,每筆生意都合理,應該是分批次小量潤出去了。”

裴陌塵間溢出一聲極低的喟嘆:“呵,五萬兩能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還能不留痕跡……”

他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不信,不信會對他沒有任何留地走,也不信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能逃出城去,平時那個從院走到外院都能累昏過去。

裴陌塵厲聲:“再去查!”

那個一直以來的要求便是做妻,他并沒有不讓做妻,也沒有納妾,不可能就這樣走。

昨夜宮里一定有事發生。

裴陌塵出去牽了馬往宮里趕。

*

都城城外一百公里,一商隊在寬闊的道上行進。

商隊很大,人很多,打頭和斷后各十幾個騎馬的護衛。

中間最前面是一輛青棚馬車,跟在后面是幾輛裝滿貨的馬車。

青棚馬車四角還懸掛銅鈴,叮鈴鈴,一路上就那樣明正大地往西行。

突然商隊后面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一隊騎馬的皇家侍衛,揚起沙塵,包圍了商隊。

前面帶隊的是侍衛統領孟青:“哪里的商隊,要去往哪里?”

商隊里一位四十來歲,留著胡須的圓臉男人翻下馬,一臉憨厚地笑,上前拱手:“爺,我們是胡家的商隊,車上拉的都是一些皮和布匹,前去西域,這是我們的路引,我們都是合法本分商人。”

孟青跳下馬,接過路引看了一眼:“皇宮里丟失了一件珍寶,陛下命嚴查。”

他帶著侍衛一個個仔細看過商隊的人,都是一些材高大的糙漢子,又讓侍衛去查裝貨的馬車,他則走向青棚馬車,商隊的圓臉男人跟在旁邊道:“車里是我們的掌柜胡娘子,還有我們家小姐。”

孟青的劍挑開馬車簾,里面坐著兩個子,一個看著三十幾歲,一裝,圓臉,大眼,獅鼻,扁,模樣端方,梳著一個婦人頭。

他的視線落在一旁上的時候,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那子看著年歲不大,但是臉上都是縱橫扭曲的疤痕,上穿的是灰的窄袖僧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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