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剛閉上眼,裴陌塵握住垂下的手,放到上親了一下:“卿卿,你喜歡男孩子孩兒?”
程卿卿實在是困,子往衾里了一下。
裴陌塵:“我喜歡孩,小姑娘長得像卿卿一般,定然是雕玉琢,多讓人心疼,比卿卿更讓人歡喜,卿卿子長得太了。”
程卿卿迷糊著回了一句:“姑娘不好,如果生在家世不好的人家,很難過地隨心所。”
裴陌塵道:“怎麼會,卿卿如果生個姑娘,將來便是大長公主,誰敢讓不如意。”
程卿卿已經睡著了。
裴陌塵自顧言道:“男孩也要的,有了大長公主必須得有個人去掌管江山,那咱們的公主才可以隨心所。”
*
程卿卿在小茶館約了馬家婆子,之前在胡家三夫人院里做事,后來因犯錯,被逐出了胡家,現在落魄到在街頭賣菜為生。
程卿卿帶著紫蘇,按著約定的時辰到小茶館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點了一壺茶,兩盤子糕點。
紫蘇看向門口:“這都到時候了馬家婆子還沒到,不會哄我們,不來了吧?”
程卿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莊戶人家不準時常有,不會騙我們,耐心等會兒。”
紫蘇小聲:“夫人,那天我不小心聽到你跟老爺談和離,你和離了怎辦?”
程卿卿道:“你別擔心,我都城有兩家鋪面,還有銀子,和離后我便買個院子。我不怕他和離,就怕他拿和離哄騙我。”
紫蘇搖頭:“老爺看著是個實誠人,不會騙你。”
程卿卿聳了聳鼻子:“越看著實在的人,騙你越好騙,回去我要他給我保證才可。”
紫蘇抓起一塊糕點:“夫人也厲害。”
程卿卿:“我怎麼厲害了?”
紫蘇:“老爺太過威嚴,我看到老爺都害怕得不敢大聲說話,夫人竟然嫁給了他,還敢跟他睡一張床上。”
說完話,紫蘇低低嘆了一聲,在廟里那夜聽到夫人被他欺負地了一夜,把嚇得,第二天過去侍奉著穿裳的時候,悄悄瞧,人好歹沒有傷。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馬家婆子來了,頭上一塊灰包髻,一支木簪子,上的裳洗的沒了。
見到程卿卿倒是落落大方,一看便是在大戶人家待過:“奴家見過夫人。”
程卿卿道:“坐吧。”
馬家婆子坐下:“夫人是想尋我打聽什麼事?”
程卿卿給了紫蘇一個眼,紫蘇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程卿卿淺笑:“我邊的這個丫頭你應該認得,今你來問句個閑話,事你知道便說,我據你說的事,作用大小另外再付銀子,如果我問的事你不知道,這十兩銀子,你也拿著,這便是封口費,今日我們沒有見過。”
馬家婆子看了一眼銀子:“我不要銀子,今給您說了實話吧。”
開口的同時淚也流了下來,了一把眼淚:“這事在我心頭多年,隨著年紀大,變差,更是覺罪孽。我是三夫人的人,自然一心向著夫人,看不上二姨娘的做派,覺得就是一個狐子,纏著三老爺,人都會同正頭夫人。”
“至于我看到我們家夫人傷心,我都私下暗暗罵過幾次二姨娘,詛咒死,不得好報應。有一次我孫子生病,我去求三夫人,三夫人那天心不好,不耐煩的把我打發了,我哭著出的院門,是二姨娘追出來從手上擄下一個銀鐲子塞到我手里。我才有了銀子請大夫,大夫說,得虧他去得及時,否則孫兒沒命了。”
程卿卿和紫蘇靜靜看著陷回憶的馬家婆子,耐心聽講。
“孫兒得救,我依然心里對二姨娘并不恩,只是從那以后不再罵,旁人罵的時候也不了。因為我知道胡府是三夫人管賬,看著二姨娘得寵,夫人把控得嚴,姨娘手里沒有什麼銀子,而老爺歡喜了頂多給一兩件首飾,也不會給貴重件。”
馬家婆子一咬牙:“我現在說重點,四姑娘的火是管家王大智放的,他跟夫人有私。”
紫蘇驚得怕自己出聲,捂著,跟胡薇年紀差不多,姨娘和姑娘對好,經常跟姑娘一起睡,那一夜是得了風寒,姨娘把給一個婆子照顧,那夜和婆子住在一起,逃過一劫。
程卿卿從茶樓出去,心久久不得平靜,想起世家從小到的教育便是,只要用手段拿住小妾,坐穩主母的位置便可以。
想來胡三夫人也是這般想,可終究是為了一個主母的位置失了本心,染了鮮。
從主母的手段來講,沒有錯,可哪有完全的對錯。
對錯一般要看你站誰的立場去看。
程卿卿回到客棧用過晚飯,就拿著一本書坐在榻上看。
裴陌塵這些天很忙,每日天一亮就走,夜里很晚才回,每次都是上了門閂,那個撬門進去上床睡覺。
亥時了,程卿卿還沒有睡,在等著裴陌塵,要跟他認真地談和離之事。
裴陌塵走到門口,看到里面出的燈,略有些吃驚,輕輕一推門開了,人手里拿著一本書,抬頭看他。
“怎還沒有睡?”
程卿卿:“我在等你。”
裴陌塵在榻上坐下:“怎了?”
程卿卿從榻上下去,給他斟了一杯茶端過去。
裴陌塵接過茶:“卿卿,等這麼晚,可是擔心為夫?”
程卿卿坐下默了默:“裴陌塵,我很認真地跟你談,我想與你和離,希你不要哄著我。”
一雙眸如寒冰,這幾日他天不亮便趕到山中,夜里在往客棧趕,很疲乏,而這人還跟他沒完了。
滿腦子都是和離,他總沒有那麼不堪,多貴不惜給他做妾,而竟然……
裴陌塵心里突生戾氣,不想跟吵,可真是能氣死他:“和離?你以為和離這樣簡單,總要尋個理由。”
程卿卿清泉般澄澈的眸子,無辜地眨:“你上奏陛下,便說我不能生育。”
裴陌塵冷笑一聲,好,借口早想好了,怪不得一直吃避子藥:“好,卿卿的謀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