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聽了他的話,角是一抹苦的笑意。
裴陌塵繼續道:“卿卿,我給你講講我們第一次見面之事吧。”
不就是給他下藥的事,程卿卿淡聲:“嗯。”
他側眸凝視著:“我從邊關回裴府,消息便是裴國公也不知,當時是算著時候準備在裴老夫人生辰宴前一天夜里趕回。如此嚴謹封閉消息的行程,在快到都城之時遇到刺殺,我們殺了刺客,理完刺殺現場進都城便晚了一日,正好是生辰宴夜里回到府中。”
“我回到歸滄院,能聽到裴府后院宴廳的喧鬧,在我坐在榻上看軍戰報之時,進來一個婆子,說是裴老夫人院里的,知道我回來,特意從宴上送來一些酒。”
“祖母送來的吃食,我自然不疑有他,飲了兩杯酒便發現了異常,此時布控在院外的暗衛來報,說是丫鬟和婆子扶著一個子往歸滄院來了。”
說到這里,裴陌塵便笑了起來:“我當時想裴老夫人送來的酒有問題,莫不是裴家要對我下手,便讓暗衛按兵不,要看看究竟是誰要害我,你就那樣被送到了我的榻上。”
程卿卿沒有那段的記憶:“我被送進去的時候,你總不會就在那里睜眼睛看著吧?”
裴陌塵笑道:“我躺在榻上睡著,裝作不知,丫鬟婆子兩人把你也扶上榻,兩人出去后,你翻了一個就去抱我,后面竟然還騎到我上扯我的服。”
說到這里程卿卿便知道了,就是那個時候突然穿進去的,得一下捂住他的:“你別說了。”
裴陌塵在笑,腔不時震,震到了傷口,他拉下程卿卿的手:“卿卿,我笑得傷口痛。”
程卿卿翻了他一眼,小聲:“活該。”
裴陌塵捂住傷:“卿卿,好疼啊”
“你別,我看是不是撐到了傷口。”
程卿卿嚇得起跪在床上,移開他的手,要去查看他的傷。
裴陌塵的胳膊繞到后腰,略一用力,程卿卿被迫枕著他的臂彎躺下:“卿卿,我再給你講后面。”
程卿卿仰頭看他:“后面我都記得,你不用講。”
裴陌塵抬起的下,薄在上面啄了一下:“后面你昏過去了,一定不知道。”
程卿卿想了想,好像自個是昏過去了:“我昏過去了,能發生什麼事?”
裴陌塵手指挲著的臉頰:“當時我以為你是誰培養的暗衛,便了你的裳。”
程卿卿第二天醒來是穿著裳,所以不知道:“你我裳?全啦?你下作!”
裴陌塵悶笑:“啦,只留下一件小,當時你都被我看了,從那個時候起你便只能嫁我了,當然我你裳不是好,是搜,也是通過檢查你上的斷定你不會武功。”
程卿卿一點都不知道被他看的事,竟然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跟他周旋,想到這點,覺得好尷尬:“你知道我不會武功才放過我?”
裴陌塵蹭了蹭的臉:“我讓人調查了下藥的事,知道藥確實是你下的,只不過是被薛家表姑娘換給了我。”
程卿卿生氣了:“你知道薛雅竹害我下藥為何不說?”
裴陌塵道:“那個時候我并沒有想和你在一起,這是閑事,我懶得管。后來發現自己喜歡你,不跟你說是為了你的安全,薛雅竹那面牽扯破多,連我都一時都不能,我怕你的子急著去報仇,結果害了自個。”
“我有派著末影悄悄保護你,薛雅竹跟四皇子聯手,想對付你,幾次都是我的暗衛給你化解了。”
程卿卿明白,他暗里派人保護,他待的好,都知道,可兩人……
想到此程卿卿心里很沉重,很糾結。
許久不見程卿卿說話,裴陌塵問:“卿卿你困了嗎?”
“嗯,夫君也睡吧。”
裴陌塵也收起臉上的嬉笑,認真道:“卿卿,和離之事我沒有騙你。”
程卿卿因驚喜,聲量也變得清亮:“你真的同意?”
裴陌塵眉下來:“卿卿,你鬧是怕我將來邊有其他人,我原本便沒有想過要其他子,所以和離的理由是不立的。”
程卿卿不愉地翻,給他留了一個背:“你說的事很難做到,將來你又會說不得已,需要平衡朝堂各方勢力。”
裴陌塵摟住:“不會的,雖然讓世家子宮是平衡各方勢力的一種手段,卻不是唯一的手段,而且那個手段弊大于利,你看父皇現在便知道,我都是被迫在宮外長大的,我不希我們的孩子也變那個樣子。”
程卿卿沉默沒作聲,因為他的承諾太讓人不敢相信。
裴陌塵知道不信:“卿卿,和離的事我答應過,便不會食言,但有個前提,有一天我做不到承諾,隨時我們便和離。”
這答應和離?
程卿卿覺得真是有種秀才跟兵講道理死活講不通的覺。
可又心疼他現在上有傷,四皇子和常家的事宮里也在等著他理,不忍這些天他,只好閉著眼睛不搭理。
天微亮,月桂院便忙碌起來,程卿卿正在給裴陌塵換裳,他的傷還沒好,就要被抬著去上朝理常家的事。
“卿卿,革帶系得有些了。”
“哦,夫君那我給你取下來,把玉扣頭往前挪一挪。”
程卿卿蹲著在給他穿鞋,以前這樣的事程卿卿可從來沒做過,所以做起來有些手忙腳。
以前更的事裴陌塵從不讓人侍奉,都是自己做,他現在傷了,又不讓丫鬟近,只能程卿卿侍奉他。
好不容易給他收拾好了,扶著他往門口走,裴陌塵又叮囑:“卿卿,常家的事沒有解決前你不要上街,你就在府里等著,我把事理了便回來,如果你覺得煩悶,可以給我繡個帕子,陸家表姑娘都給盧景懷繡了一個呢,那人前些日子還在我跟前得意呢。”
“好,我不出去,你慢著點。”
他走路還不方便,趙海命人抬了轎停在廊廡下,程卿卿扶著他上了轎,看著人被抬出府,心里有些心疼,這麼重的傷只歇了兩天,便被抬著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