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裴府,程卿卿讓福公公立馬傳了太醫,太醫診了脈,裴陌塵的還在恢復中需要休息。
太醫又重新調整藥方,然后盯著去取藥煎。
這邊廚房的晚膳已經準備好,程卿卿先給裴陌塵盛了一碗碧澗羹
“夫君明日還得去上朝嗎?”
裴陌塵盛了一些咸豉給程卿卿:“常家的罪一定,常貴妃正在鬧騰,讓父皇自個理去吧,這事我不出面更好。”
程卿卿對現今的局面有些看不明白:“夫君,藏私兵這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跟四皇子有關嗎?”
裴陌塵沉凝道:“趙順和常貴妃做事極為謹慎,與無尾山那里聯系的一直是常家,而且常家也想保住老四,一口咬定他并不知。”
程卿卿冷笑:“這樣的事即使沒有證據,大家也能看明白,不是為了四皇子,常家藏私兵有何意義。這麼明顯的事,父皇理四皇子竟然還會猶豫。”
裴陌塵扯了一下角:“在父皇看來常家被滅,老四沒了依仗,也就沒有危險,他心里便多出了一點父子,再加上常貴妃哭鬧,他便猶豫了。猶豫著不想殺子,哼哼,父皇他天便是如此,關鍵時刻便會瞻前顧后。”
程卿卿夾起一塊櫻桃放在里慢慢嚼:“夫君如果不去,只怕父皇理此事會更加猶豫不決。”
裴陌塵道:“我如果去,父皇自然會按我的決議置老四,可他心里難免不會暗自認為我心,即便我是按律法置老四,在外人看來脈兄弟也是折于我手,我反正也傷著,不如在家陪陪卿卿。”
程卿卿擔憂道:“此時不把四皇子解決掉,只怕他后期會復起,你跟他之間現在隔著常家,這可是大仇。”
“我不會給他復起的機會,”裴陌塵側眸含笑盯著程卿卿,“卿卿,之前你看到我去月梢頭樂館,那里的頭牌香凝是我手下的死士,已經被老四接進他的別院,待到合適的機會,便一次讓老四徹底毀了聲譽,再無復起可能。”
程卿卿腦子一轉竟然問:“香凝很吧?”
裴陌塵了的臉頰一笑:“沒有卿卿。”
程卿卿挑了一下眉頭,低頭飲湯水。
裴陌塵湊到跟前,聲音溫繾綣:“卿卿你以我不好為由把我從宮中帶走,你做得非常好,那種況我想走不好開口。”
養病的借口一用,裴陌塵便用了五日。
這日下午,太醫正幫他換傷的藥,包裹的棉布解下來,程卿卿湊近看。
裴陌塵底子好,傷口愈合得很好,已經結痂不再出。
這些日子太醫流駐守在皇子府,現在傷口愈合得好,重新包扎后,便回宮復旨去了。
程卿卿拿起一旁的革帶,低頭給裴陌塵往腰間系,手卻被他按住。
“卿卿,我的傷好了。”
“嗯,你是想去上朝?”
裴陌塵握住的手腕一拽,程卿卿到他的上,下也被他住:“卿卿,我不是說政務。”
程卿卿對上他深幽的眼眸,明白過來,耳尖紅著,帶著些氣瞪他,沒正形,都傷這樣還想那些事:“你的傷口只是不出了,算不得好。”
綿馨香的人天天在邊,自然是心猿意馬。
被責怪,他也只好放開人。
程卿卿轉出去了。
裴陌塵有些郁悶地坐在榻上。
香草端著一盞茶進來。
裴陌塵道:“你讓趙海去前院書房給我拿本書。”
趙海把書送來,裴陌塵翻起書看。
一盞茶飲完不見程卿卿。
裴陌塵脖子朝門口喊:“來個人。”
紫蘇在廊廡值守,進去了:“殿下有何吩咐?”
裴陌塵道:“夫人呢?怎這麼久不見人?”
外人都已經稱呼程卿卿為三皇子妃,裴陌塵還有之前的幾位老人依然稱呼程卿卿為夫人,裴陌塵覺得他跟程卿卿是夫妻,他喊夫君,喊夫人正好。
紫蘇愣了,夫人沒走多大會兒啊,最多半時辰:“夫人去前院跟福公公對鋪子里的賬去了。”
裴陌塵輕摔了一下手里的書:“你出去吧。”
紫蘇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
剛在外面站下里面又喚,再次進去施禮:“殿下。”
裴陌塵有些心慌,想到之前那個也很正常,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便消失了:“你確定夫人在前院?”
紫蘇遲鈍:“夫人走的時候是這樣說的啊,說去前院對賬。”
裴陌塵默了一息:“你去前院看下,不要打擾夫人。”
紫蘇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里面的主子今個云里霧里的,按著命令往前院跑了一趟,然后進去給殿下復命:“殿下,夫人還在跟福公公對賬。”
裴陌塵從書上抬起頭:“你看到人沒?”
紫蘇睜大眼:“看到了啊,夫人還叮囑了我一句,說是讓到小廚房看給您燉的雉人參湯。”
裴陌塵低頭翻著書:“你去吧。”
紫蘇跑到小廚房去看湯,端著燉好的湯給裴陌塵去送湯,他頭也沒抬,讓給他放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程卿卿才回來,進房便看到桌上的湯盅:“湯你沒喝?”
裴陌塵抬起頭,眼地著:“卿卿,我傷口又疼呢,你不來我怎麼喝。”
程卿卿手了一下湯盅:“我讓人重新熱一下。”
轉去里面凈面,換了一舒服的居家裝。
紫蘇把熱好的湯端進來遞給程卿卿。
裴陌塵放下書等著人喂。
喝湯的時候,眼睛盯著夫人濃的如同扇子的睫,夫人剛沐浴過,小臉素雅,也是淡淡的。
喂完最后一勺,程卿卿把空的湯盅放在一旁的幾案,拿帕子給他角。
裴陌塵的大掌包裹住的手,一帶,把抱到懷里:“卿卿…”
他的往下。
紫蘇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盧大人攜夫人來拜見殿下和皇子妃。”
裴陌塵盯著馬上要含住的頓住,一臉的懊惱。
程卿卿在他懷里卻笑出聲,抬起下在他上了一下,從他懷里掙出去,在一側坐好:“快請盧大人和盧夫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