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有孕這事,一下傳開一片歡騰。
平昌帝的賞賜立馬從宮里送了過來。
裴府三房夫人一起去太子府看了程卿卿。
裴三夫人拉著程卿卿的手一直在叮囑,沒有生育過,為了程卿卿來的時候特意問了幾個兒多的婆子,問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后來到逐條給程卿卿講。
裴二夫人在一旁笑著勸:“三弟妹,沒必要這麼張,這是太子府,太子妃肚子里可是天家的脈,有孕邊自然會安排太醫,和有經驗的嬤嬤。”
裴三夫人對裴二夫人笑笑道:“雖然我沒有生過孩子,卻也知道子生育艱難,卿卿子,我難免擔心得多一些。”
裴大夫人在一旁坐著,先是陪著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后來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他的長清原本是大好仕途和婚緣,可以娶兩個表妹,一妻一妾,可都生了變故,現在他死了心思,持著給他相看了好些世家姑娘,他都不愿意。
還聲稱一生錯失所,便不再娶了。
國公跟都試圖說服過,每次一說,他便心灰意冷道,再他便出家。
裴大夫人眼睛盯著程卿卿尚且平坦的小腹,一直思緒猶疑。
三人坐了半個時辰,看到程卿卿疲乏,裴三夫人便提出回去。
裴二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和裴三夫人一起看向裴大夫人,定定坐在那里不:“三弟妹你跟二弟妹先回去,我跟太子妃有幾句話說。”
裴三夫人可知道做婆婆時沒折騰,自個侄跟沒什麼愉快的,自然不希程卿卿跟多相:“大嫂如今也不是太子妃婆婆,你有什麼好說的,太子妃也累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如果往常裴三夫人敢這樣跟說話,必然要拿出國公夫人的份呵斥,這一次卻語氣地道:“我不會多打擾太子妃,只是說幾句話,兩位弟妹行個方便。”
還是第一次見裴大夫人跟誰這般好脾氣地說話,裴三夫人本想再說,張了張,最后又沒忍心,而是看向程卿卿。
程卿卿想著倒無所謂,這事太子府,裴大夫人也是做不出什麼歹事。
再說跟裴陌塵都被裴府收留過些年,也念著裴府的恩:“三姑母,裴二夫人你們先回。”
“香草替我送兩位長輩。”
等人都出去,裴大夫人看著程卿卿,表略尷尬:“臣婦是想請太子妃幫個忙。”
程卿卿疑地擰著眉頭:“裴大夫人,朝堂的事,我那做得主,你要去尋殿下。”
除了朝中事務程卿卿也想不起能求自己什麼,所以直接在沒說之前先堵的。
裴大夫人往前傾:“不是那些事,是長清的事。”
程卿卿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二表哥怎了?”
裴夫人起走到榻前,在程卿卿的跟前彎著腰:“你也知道長清一心想要你為妾……”
突然地靠近,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抑,又聽說什麼妾,程卿卿聲音略撕裂,用不大的聲音吼:“裴大夫人,注意你的言語。”
裴大夫人面上有些猙獰,那種憤,怒,在夾雜著一些不甘:“太子妃,我沒有別的意思是想你救長清,他不肯婚,也不肯納妾,大好的年華這樣蹉跎下去,他原本可以是風無限的世子……嗚嗚……”
程卿卿被搞得頭皮發脹:“裴大夫人你別哭,這事要你們長輩慢慢跟他講,你在我跟前哭,我也沒辦法啊,裴大夫人你該回去了。”
裴大夫人突然抓住的手:“卿卿,我知道以前我對你不好,你怪我可以,你救救長清,他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你給他說說讓他婚,他或許聽。”
程卿卿見已經失去了理,只能大聲打斷:“住口,裴大夫人你這不是救裴長清,你是想害,我現在是誰?你讓我一個太子妃去跟他說這些話,只怕是想要斷他仕途要他命。”
裴大夫人覺得心不甘,憋著眼淚,赤紅著雙眼瞪著程卿卿。
程卿卿問:“是何人攛掇你來求我?”
裴大夫人一怔。
清冷帶著寒意的聲音從外傳來:“國公夫人應當不是無腦之人,太子妃有孕,你竟然在跟前胡言語,是覺得你們裴府的腦袋?”
裴陌塵從屏風繞了出來:“裴府是于本王有些恩德,國公尚且知道君臣在前,國公夫人做事說話卻不經思慮。”
程卿卿卻想到一人:“可是薛側妃讓你來求我?”
裴大夫人垂在下面的手,握了握:“臣婦錯了,不該擾太子妃休息。”
裴陌塵擺手:“裴夫人回吧。”
裴大夫人離去后,裴陌塵坐到榻上,摟住程卿卿:“卿卿,還想吐嗎?”
程卿卿搖頭:“不怎麼想吐,只是被大夫人氣得有些頭昏。說裴長清鬧著要出家,不知真的假的。”
裴陌塵下抵發頂:“嗯,前段時間裴國公也與我提過,這事你別管。”
程卿卿心善也不會對他:“我哪有力管他,我現在胃里不舒服,還經常頭暈,連自個都顧不上呢。”
轉抱住他的腰:“夫君,我難,子生孩子真的好辛苦。”
裴陌塵輕地著的發安,他守著太醫請過平安脈,知道子無礙,只是孕婦的正常反應:“好,卿卿辛苦了,以后我會對卿卿更好。”
程卿卿那話只是想撒個,心里早就開始想旁的事,在捉磨薛雅竹,越發覺得薛雅竹就是一條冷的蛇,狠毒,卻狡猾,不親自出手,無法讓人抓住的把柄。
就像一個人總是在看不見的地齜牙咧,你去盯著看的時候又變得很正經,讓人又氣又沒辦法。
裴陌塵發覺在想事:“卿卿在想什麼?”
程卿卿:“我在想,我有孕朝中大臣什麼反應?”
原來朝中大臣一直拿太子妃沒有孕這事上書,著往太子府送新人。
公布了太子妃有孕,朝臣為了太子妃心,也不敢再往太子府塞人,這樣倒是能省去不麻煩。
這讓裴陌塵力減輕許多。
“他們還能說什麼,一律只能恭祝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