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事,倒真不用祁森來催。
陸苡白有自己的節奏。
早先已經委託好律師去和周衍談了。
陸苡白並沒有平時和靈開玩笑說的那樣獅子大開口,而是把主權都給了周衍。
關於財產分割那一欄,讓律師找周衍這方來填。
拖了些時日,周衍方給了回覆。
陸苡白聘請的張律師對說:“周衍先生那邊說他要對自己名下的財產進行詳細的估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給出答覆。”
“要算多久?”
張律都不好意思開這口,因為對方明顯就是想拖延時間,胡謅的。
見張律遲遲不做答,陸苡白這個急子意料之中的急了。
“張律,到底多久啊?
你要急死我。”
張律比劃了一個數。
“一個月啊?”
陸苡白皺眉,雖然有點久,但也能接。
“不是,是至一年。”
“個人財產核算需要那麼久嗎?
?”
陸苡白嚴重懷疑周衍在坑。
“當然不需要。
周總是在拖延時間,就算是他名下的資產和家族資產捆綁太深也不至於那麼久。”
張律說的很委婉,他實際想表達的是這太扯淡了。
“他拖那麼久,是要慢慢把他腦子裡的屎雕花嗎?”
陸苡白啐道。
“那這樣,您再幫我草擬一份我要淨出戶的離婚協議。”
想試探一下週衍的態度,看他怎麼接這招兒。
最主要的是,這會把周衍出來,主聯絡。
“周太太,據我所瞭解,您並不是此次離婚的過錯方,實在沒有必要……淨出戶啊!”
張律心說,您要是真淨出戶了我這打司打個寂寞啊?
周衍那麼雄厚的資產哪怕幫您爭取來冰山一角,我都能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
“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陸苡白並不想解釋太多。
以對周衍的瞭解,他是不會同意讓自己淨出戶的。
果然這個方案給周衍那邊提過去了,周衍的電話立馬打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跟我離婚,連你最的錢都不要了?”
周衍的態度有點氣急敗壞的。
“對,立刻、馬上、民政局見!”
陸苡白的態度非常堅決。
“不行,我要是被人出來和老婆離婚讓對方淨出戶,我們周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周衍果斷拒絕。
“那你就象徵地給我個三頭兩億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陸苡白覺得自己很深明大義。
“不行,我得算清楚。
那麼多年的夫妻分,你值得分去我的一半家,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家,得慢慢的,仔仔細細地核算清楚。”
“你說一年,騙鬼呢?
我至多給你兩週時間,要是你還是這樣耍無賴,我就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離婚,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陸苡白就乾脆地掛了電話。
周衍握著電話還在一直髮呆。
“衍哥,衍哥?
周衍!”
封霖了周衍好幾聲才把他回來。
“我以為你魂兒丟了呢。”
不是丟了,是落了。
落在了陸苡白那裡而已。
“衍哥,您真要和嫂子鬧離婚啊?”
封霖甚至一度忘了此行的目的,開始一心一意地關心起他衍哥的生活。
對於陸苡白和周衍這次鬧離婚,封霖剛開始也是一知半解的。
後來從楚煜那裡知道原來當初是他們的婚姻真相背後深藏齷齪,周衍聯合他二哥使了卑鄙的計謀著陸家就範的。
要論狗,嘯天犬都沒周衍狗,可以封神了。
雖然他封霖一向是周衍的忠實擁躉,但這次他站陸苡白。
就應該讓周衍嚐嚐苦頭。
不過真的見證最近周衍魂不守舍的樣子,封霖又開始有點於心不忍了。
“不是我要和你嫂子鬧離婚,是你嫂子鐵了心要跟我離,我能有什麼辦法?”
周衍聲音和緒雙重低沉中。
“衍哥你現在不已經開始在踐行你一心耍無賴的辦法了嗎?”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陸苡白給了我一個deadline和我說要再無限期拖下去就要去法院起訴離婚了。”
“哥,要麼你來一招「以退為進」如何?”
封霖這個狗頭軍師開始出主意了。
周衍還是忍不住來了興趣,明知道這個傢伙一向不怎麼靠譜的。
“怎樣的「以退為進」啊?”
“就答應和我嫂子離婚啊,大大方方地分給你的一半家。”
封霖笑著說。
“哎呦!”
下一秒,封霖就捂住了後腦勺。
怎麼不就啊?
他的後腦勺從小到大就沒吃周衍的大兜,本來聰明的頭腦都被這哥給打傻了!
“你這是出的什麼鬼主意?
我要是真想離婚,還用的著你來給我出主意?”
周衍追著封霖打。
封霖一邊躲一邊求饒。
“哥哥哥哥哥!
你聽我說,我這以退為進的策略還沒說到髓。”
“說!
你今兒個要說不出個髓,我就把你骨髓都打出來,餵狗!”
周衍怒氣衝衝。
“你家狗已經離你而去了啊。”
封霖還不知死地繼續補刀。
差點又被周衍抓住打麻瓜。
“哥,你聽我說。
你這次就乾乾脆脆地答應離婚,殺嫂子一個措手不及,甚至你還可以豪賭一次,充分發揮霸總風度直接宣佈淨出戶,在嫂子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
“這嫂子該尋思了啊,‘不是吧?
原來我遇到了絕世好男人啊?
我怎麼不知道珍惜呢,直到失去了我才後悔莫及,不行,這麼好的男人,我絕對不能放手。’
然後嫂子就想明白了,立馬決定不跟您離了也有可能。”
周衍出了一個殺人狂般的迷之微笑。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陸苡白高高興興拿著我的全部家跟我此生一刀兩斷,後半生縱樂沉迷於男?”
封霖非常認同地點頭。
“嗯,也有這個可能。”
不是‘也有這個可能’。
以陸苡白的尿,這幾乎是一種必然。
周衍揚眉,向封霖告知他的死期正在瘋狂近。
封霖還在繼續侃侃而談。
“那你就應該當做這筆錢是給嫂子及其家族的神損失費,以補償過去您和二哥對和陸家做的缺德事兒。”
說完這句話,封霖年27歲。
周衍是絕對不會輕易地離這個婚的。
他是想過,也曾經嘗試著要放手過,但後來發現,本做不到。
不在陸苡白邊的每一天,他就像吸毒的人離開了du品,整個人都心魂難定,渾都著被啃噬一般的痛苦與不自在。
可是周衍面對態度堅決的陸苡白,卻毫無辦法。
無賴,他不是沒耍過。
只不過很久沒耍了,現在有點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