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二人還是去到了3樓,他們的房間在301和302,正好是最靠近樓道的兩間,互相囑咐了一句小心之后,便各自推門而,進了房間。
房間里不像是專門打掃出來給外人住的,反倒像是不久前才住過人,寧秋水甚至能在房間里找到一些證據——仍在盆子里還沒有洗的服,窗臺上曬著洗干凈的紅子和紅,桌面上不知道是誰的老花鏡……
“不久前有人住過,是因為這房間的主人被殺掉了麼?”
寧秋水的心里第一時間掠過了這樣的念頭,但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因為他在房間里沒有找到任何尸,更沒有任何兇案現場的痕跡。
來到了桌面,他目落在了上面,那里有兩張紙。
一張是報紙,上面留下的是害者的信息。
另外一張是畫像,畫像上有個老頭兒,畫筆寥寥,老頭沒有什麼特點,服也只有紅與腳上的那雙紅子比較顯眼。
“301的住戶麼……”
寧秋水掃了一眼,心已是疑云布,但他很快還是將目轉向了另外一頭的報紙。
上面顯示的害者是一個戴著方框眼鏡的年輕胖子,臉上坑坑洼洼,皮不太好,住在他們樓上的407,但報紙上只說胖子死了,卻沒有給出的死法和死亡原因,更沒有提到任何和兇手。
“真奇怪……”
寧秋水繼續在房間里查找著更多的線索,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
咚咚——
“誰?”
寧秋水上應了一聲,轉來到了門口就要開門,但手還沒有到門把手,作就停滯了。
一種莫名的危機包裹住了他。
或許是因為門外如此安靜,安靜地幾乎沒有任何靜。
敲門的……是誰?
白瀟瀟嗎?
寧秋水拿出手機,給白瀟瀟發了一個消息。
很快,對方也回復了他。
容非常簡潔——不是我,別開門。
咚咚!
咚咚!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而且這一次,力道要遠超之前,以至于寧秋水面前的房門整個都跟著震起來!
有些歲月的木門似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冰冷的氣息順著木門的隙滲進來,帶著一獨屬于死亡的味道。
寧秋水上的汗豎起。
剛進門,就發厲鬼的殺戮規則了?
第六扇門的鬼,這麼囂張麼?
寧秋水盯著面前的門,徐徐后退,直到他的屁住了窗口的桌子,手也不經意間到了桌子上的那個老花鏡。
手與老花鏡接的那一霎那,他子忽地一震。
腦海里,浮現出了之前樓道里白瀟瀟說的那句話——
…
“如果這一次,每個人只能住進固定的那個房間呢?”
…
等等……
住進固定的房間?
為什麼每個人要住進固定的房間?
“……房間是被樓主王芳特意打掃出來的,本應該沒有多大的差別,但……”
寧秋水著手中老花鏡的冰涼,似乎明白了什麼。
“每個房間的人的【份】不一樣!”
“我的房間里除了有一張記錄害者的報紙外,還有一張特別的畫像,那張畫像的人帶著老花鏡,穿著紅和紅子,正好這三樣東西房間里都可以找到……所以,那個【老人】就是屬于301的【份】。”
“門給我們每個人安排了對應的房間,實際上是安排了我們對應的【份】。”
想到這里,寧秋水不再猶豫,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老花鏡戴上,又取下了晾著的紅和胡套上。
接著,他緩緩來到了門口。
隨著他穿上了這三件外飾之后,敲門聲消停了下來,似乎也是在印證著他的猜測。
靜靜等待了一會兒,寧秋水才緩緩低頭,看向了貓眼。
他其實張,手心不停滲汗。
貓眼外面,是走廊對面空曠蒼白的墻壁,寧秋水看了一下,沒見到什麼人影,但又覺得哪里不太對。
在那蒼白的墻壁上,似乎留下了一條條的裂紋,可之前寧秋水上樓的時候,本沒有在房間對面的墻壁上看見裂紋,而且……還這麼多。
但隔著老花鏡,他確實看得不清楚,隨著寧秋水將戴著的老花鏡往上撥弄了一下后,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莫大的寒氣從腳底升起,彌漫全!
貓眼外,哪里是什麼墻壁?
那分明就是一顆布滿了黑裂紋,沒有瞳孔的慘白眼珠!
與其短暫的對視間,寧秋水的一不能,仿佛待宰的羊羔,門外那駭人眼珠凝視寧秋水,其間怨毒,似要將他生吞活剝,可好在契機未至,門外的恐怖家伙到底還是不甘心地轉頭離開了。
它一走,寧秋水頓覺子發,他扶著冰冷的門,輕輕息著,直到手中握住的手機發出了震聲,寧秋水才劃屏打開,看見白瀟瀟發來了消息:
“沒事吧,秋水?”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寧秋水開門,小心探頭,朝著外面的走廊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奇怪的影子,這才走了出來,將自己的門鎖上,來到了隔壁302,敲了三聲門:
“瀟瀟,你在里面嗎?”
“我,寧秋水。”
屋子里傳來了腳步聲,短暫的沉默后,白瀟瀟給門開了一條,確認是寧秋水后,便讓他進了屋子。
“怎麼了秋水,剛才有人敲你門?”
白瀟瀟鎖好房門,轉去給寧秋水倒了一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