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本以為對方是業,或是外頭找人的,結果沒想到對方這一開口,直接給他問得半天說不出話,但看對方那無比認真的表,又不像是在開玩笑,胖子憋了半天,臉給憋紅了,罵道:
“你TM……有病!”
“草了!”
他罵罵咧咧兩句,兇狠地關上了門。
砰!
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之前開口的那名年輕詭客想要上前再敲門,但卻聽一旁的寧秋水說道:
“不管他是人是鬼,就剛才那個怒氣值,你再敲,他可能就真的要砍你了。”
年輕詭客面一滯,與寧秋水對視了一眼,還是訕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是……”
他正說話間,不遠的405號房的門被忽然推開,一個材佝僂,頭發花白的老太婆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堆垃圾,路過眾人邊的時候,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沒有理會眾人,巍巍地朝著不遠的樓梯走去。
眼看就要下樓,白瀟瀟忽然住了:
“阿婆……”
太婆的耳朵雖然不太靈便,但還是向著白瀟瀟看去。
“姑娘,你在我?”
白瀟瀟上前,離近些,說道:
“太婆,請問最近玉田公寓……有沒有出過人命?”
太婆面疑,想了一下,說道:
“沒有,公寓里一直很安寧。”
說完,自顧自地離開了。
太婆走后,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怪事,難道……兇手還沒有開始行兇?”
一名穿著JK服飾的高挑孩兒單手玩弄著懸掛在自己耳畔的馬尾,聲音是與可面容不太搭調的沙啞,這一份沙啞讓的聲音多出了些許磁。
做李若男,和一名長著國字臉、矮且壯實的男人王新亮是同一個詭舍的隊友。
“說不太通……”
白瀟瀟語氣掛著猜疑。
“假如兇手還沒有開始行兇,而王芳卻能未卜先知,知道誰會死,那也應該知道兇手是誰,直接自己抓出來不就行了?”
李若男瞟了白瀟瀟一眼,緩緩踱步從的邊走過,沉默片刻后呼出了一口氣,淡淡道:
“沒意思,還以為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呢,沒想到線索沒找到,疑倒是更多了。”
“走了走了~”
說著,兀自下樓去了,王新亮看了一眼眾人,也沒有說話,跟著離開。
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剩下的幾人不是很甘心,于是他們又趕在天黑前敲了4樓其他房間的門。
這里除了胖子,只有5個人居住。
1.剛剛離開的405的駝背阿婆。
2.在家打磨木制手辦的花甲大爺(406)。
3.渾頹氣,滿酒味兒的長發男攝影師(402)
4.穿著酒紅長在家關著窗簾,放著錄音,翩翩起舞的人(403)
5.穿著白大褂,自稱是醫生的中年男人(404)
所有人的描述幾乎是一致的,這里沒有出現過任何兇殺案。
眼看著太已經落山,外面的天徹底暗了下來,眾人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每個人的房間都準備有足量的和蔬菜,廚房供電供氣供水,足夠他們撐過5日。
寧秋水簡單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想著白天的事,總覺得哪里說不太通。
他又拿出了報紙,目落在了報紙的某個角落,忽然子一震,接著,他又放下了筷子,目落在了手機的日期上。
“6月18號……”
“可報紙上標注的時間是6月19日。”
“這是……明天的報紙?”
寧秋水立刻打電話給白瀟瀟,將這個發現告訴了。
“那王芳,怕是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說道。
白瀟瀟的聲音冷靜,但電話那頭傳來了啃手指甲的聲音:
“但是機說不通。”
“秋水,你想,王芳為什麼不報警,要雇我們這群私人偵探社的人來破案?”
“——因為擔心樓房里死人這件事傳出去影響賺錢……那如果真的未卜先知,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當然是提前找到兇手,理或是阻止他()!”
“別忘了王芳對我們的囑咐,當我們找到藏在玉田公寓里的兇手之后,第一時間聯系告知與,這足以說明王芳也是個狠角,不是鬼就是怪,完全有能力可以理兇手!”
“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不是簡簡單單尋找兇手這麼簡單……”
白瀟瀟的分析條理清晰,寧秋水琢磨了一下,腦子一片混,他沒想到有用的訊息,囑咐了一句小心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先前詭客們拉的群里,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可以肯定,除了他們之外,一定還有人意識到了【份】在這扇門背后可能會是一個鬼的殺戮法則,但也許可能還有人沒有意識到。
只是,群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言提醒。
寧秋水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無法拿自己的推測到底是對還是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名詭客死亡,所以無從印證他的推測。
如果事實恰好和他的猜測相悖,他的善意,反倒了殺人的利刃。
再者到那個時候,萬一被他間接害死的人變了厲鬼回來復仇,他麻煩就大了。
雖然被間接害死的詭客化為厲鬼復仇的可能很小,但幾率并不是0。
這個風險,沒有必要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