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疑,他們來到了407,那個胖子所在的房間。
砰砰——
為首的那名高大男人敲了敲門,誰曾想力氣太大,居然直接給門敲開了。
眾人這才發現,胖子房間的門……并沒有鎖。
小心地進了他的房間,胖子人已經不見了,一番搜查之后,他們發現胖子的床上有一攤焦黑的痕跡,還有一些被燒毀過后的灰燼。
但灰燼非常,人手抓一把就沒了。
“奇怪,房間里怎麼沒有人?”
“那胖子不會是去上班了吧?”
一名詭客如是說道,他自己當然也知道胖子不可能是去上班了,只是這麼說著,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
不過沒人搭理他,于是他自己也覺得沒趣,不開口了。
寧秋水繞過了一些人,來到了床前,用一張紙裹著自己的手,輕輕刨了一下床上的灰燼,眉頭立刻微微一皺。
“看來,胖子已經死了。”
他說道。
“那個,你們有誰帶報紙了嗎?”
“就是昨天在房間里發現的那張。”
眾人中,那名做李若男的孩兒從上拿出了報紙。
“我帶了。”
來到了幾人中間,將報紙攤開,眾人看著報紙上的容,表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報紙上面,日期已經變了明天(6月20日),害者也變了405的【駝背阿婆】。
“怎麼……這是……”
他們有些噎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今早醒來的時候專門查看過報紙,害者和日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生變化了。”
李若男并沒有瞞,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看來,我們一開始的猜測基本沒錯。”
“玉田公寓的樓主王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只是似乎無法辨別【兇手】,這才需要我們的幫助。”
如是說著,寧秋水最后掃視了房間一眼,帶著白瀟瀟來到了屋外。
“怎麼了,秋水?”
白瀟瀟瞄了一眼房間里,暫時還沒有人跟出來。
寧秋水著自己的下,目略有一些出神,他說道:
“有些地方不對勁。”
“那團床上的灰燼,我在陳瑤的房間里也看到過,只不過是在廁所門口的地面。”
“再者……胖子床上的灰燼鋪張得非常自然,說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床上燃燒過,可詭異的是,他的床褥卻完全沒有事。”
“那團灰……也無法辨別出到底是什麼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
“除此之外,【兇手】幾乎沒有在房間里留下任何線索,至我沒有任何發現。”
他偏頭看向了房間里那些聚集的詭客們,語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危機:
“我有種預……這扇門和我們之前經歷的門大不相同。”
白瀟瀟觀察了一下第四層樓的其他住戶,忽然向左來到了405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一張慈祥但褶皺遍布的老臉出現在門中。
“姑娘,有事嗎?”
老太太沙啞地詢問門外白瀟瀟,后者道:
“阿婆,請問你昨夜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老太太仔細想了想,搖頭道:
“昨夜老婆子我睡得早,沒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白瀟瀟見老太太不像撒謊,仍舊不死心地問道:
“您再仔細想想,407房間那邊兒,真的沒有聲音傳出來嗎?”
老太太聞言,臉上的褶皺忽然舒展開,笑著說道:
“姑娘,407房間本就沒有住人,怎麼可能會有聲音呢?”
此話一出,寧秋水和白瀟瀟全都愣在了原地。
“……等等,您剛才說,407的房間里……沒有人?”
老太太雖然面帶笑容,但語氣很認真:
“對啊。”
“老太婆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哪家哪戶有人,一清二楚!”
“四樓一共就只有五個住戶,分別是402、403、404、405、406。”
“407啥時候住過人?”
面對老太太的認真,二人一時間皆說不出話來。
最終,白瀟瀟只能禮貌地告訴老太太,他們可能是真的記錯了。
老太太將門關上之后,二人彼此相視,沉默不語。
這時,其他詭客們也從407走出,著站在走廊里沉默的二人,詢問出了什麼事。
白瀟瀟瞟了一眼人背后的小芳,平靜地說道:
“還不確定……但不出意外的話,這幢樓里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住戶恐怕已經不記得【407】房間的住戶了。”
“在他們的記憶里,【407】的房間一直都是空的。”
眾人一怔。
“白瀟瀟,你在說什麼……”
將之前與老太太的互都講述了一遍,一莫名的詭異氣氛立刻在走廊里彌漫開來。
有人不信邪,去敲老太太的房門,而還有一些人則去敲了其他住戶的房門。
寧秋水二人來到了402,敲了好幾下,房間的門才被打開了一條很小的隙,一只黑不溜秋的眼睛從門后打量著外面的寧秋水與走廊。
“誰啊?”
由于402的房間將窗簾拉開了,所以即便只是隔著一條隙,寧秋水也能看到一部分眼睛的主人和明亮的房間部。
那只眼睛警惕地打量著外面的走廊,似乎有些張。
寧秋水見狀,心頭微微一,對著他道:
“我們是樓下的住戶,這次來是想跟您問問,關于407的住……”
他口中的【住戶】尚未說出口,門的人已經變了,他忽地打斷了寧秋水,語調帶著一抖:
“啊!407啊……嗯,那里一直都沒人住,你們如果想要用那個房間,直接聯系樓主就好了,只要同意就行。”
“不用問我們,問我們也沒用,鑰匙不在我們這里。”
說完,他直接毫不猶豫地合上了房間的門。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