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在腦海之中出現的時候,劉承峰莫名想到了第一天他們在房間里找到的那張紙。
他很快來到了書架旁邊,將那張紙重新翻了出來。
看了看紙上的字跡,劉承峰突然發出了一道驚呼:
“臥槽,小哥你看看!”
寧秋水將手中的紅蠟燭移到了他的旁邊,借著燭,他發現那張紙上寫著佛的字跡,竟然變得越來越鮮艷了!
字跡歪七八扭,深淺不一,行走于紙上時,仿佛一個渾上下都被打斷了骨頭,姿勢詭異的人!
其中的癲狂和病態,幾乎要從紙上溢出!
“先放回去。”
寧秋水拿著那張紙來到了書架的屜旁,將紙放了進去。
就在他轉的時候,眼神卻忽然一凝。
他看見,在他們房間窗戶口的那個小孔里出現了一只眼睛!
與寧秋水對視的那一瞬間,那只眼睛的主人竟然轉就跑。
黑影劃過,他一下便跑了迷霧之中,消失不見了。
寧秋水來到了窗戶旁邊,隔著小孔朝著外面查看,但也只能約中看到迷霧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漸行漸遠。
皺起了眉。
那只眼睛給了他一悉的覺。
可以肯定的是,眼睛的主人一定是他們這幾天見到過的人。
但是由于對視的時間太短,所以寧秋水也沒有辦法分辨出這只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
“他是誰?為什麼要來我們的房間外面看?”
寧秋水心頭疑,由于房間外的迷霧過于危險,所以他并沒有貿然開門。
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第一道鐘聲響徹在了寺廟之中,回于每一個角落,驅散了晨霧。
寧秋水推門而出,直接來到了隔壁查看房間。
里面沒有柴善的聲音,床旁放著兩紅燭,一長一短。
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這兩節紅燭收了囊中。
經過了兩天晚上的嘗試,寧秋水已經非常確定,這些小和尚提供的紅蠟燭有著辟邪的作用,十分珍貴。
不要白不要。
完事之后,他又在房間里尋找了一番。
這一次,他在床角落到了一張紙條。
上面也有朱砂的字跡:
『上參諸佛,下備香火』
這紙條上的字跡和他們房間里的字跡并不相同,但字里行間全都洋溢著瘋狂!
寧秋水心念微,他立刻依次搜索了四號房,三號房和二號房。
果然,每個房間里都有一張朱砂筆寫下的字條。
按照順序依次排列下來,分別是——
2.『摘下心臟,熬湯粥』
3.『剝下人皮,制袈裟』
4.『鷹食我,我取鷹皮』
5.『上參諸佛,下備香火』
6.『佛』
將這些紙條上的字跡全都羅列了出來,無論是寧秋水還是劉承峰,都看得心驚跳!
他們敲開了一號房間的房門,在那個房間里拿到了最后一張,也是第一張字條。
1.『行祂所行,得祂所獲』
寧秋水并沒有藏著掖著,他把所有的字條都給了一號房的二人看了一遍。
這并不是什麼珍貴的。
二人看完之后,都覺到后背蔓延過一陣濃郁的冰冷。
讓他們產生這種覺的,不僅僅是文字本的容,還有上面出的瘋狂!
“寺……寺廟里的那些家伙是將咱們當了『鷹』?”
沈薇薇面慘白。
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
“可,可是阿天明明沒有吃那碗粥,為什麼他會被剝皮,而且還是第一個?”
劉承峰冷笑道:
“這你都想不明白?”
“沒看到第五個字條嗎?”
“后來佛的人做完了前面的事,還要上參諸佛,下備煙火,得先經過前面已經佛的僧人的同意,后來者才可以佛。”
“這寺廟里不知道已經有多尊『佛』了,人家嫌棄上的袈裟穿久了想換一件新的,還需要理由嗎?”
頓了頓,劉承峰又盯著面煞白的沈薇薇,嘖道:
“我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你本不喜歡他,可那個傻子卻真的干了傻事。”
“你之前跟我們講過第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段曾天被剝掉了皮之后,曾在窗戶外面窺過你……你知道他為什麼要看你嗎?”
沈薇薇僵的抬起了頭。
“為什麼?”
劉承峰:
“因為他在想,要不要進來把你的皮掉,去換他的皮……只要他在天亮之前找到了一張新的人皮,他就不用死。”
“而且那個時候,你們的房間已經沒有紅燭保護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害你,恐怕第一夜死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他。”
“可惜啊,那個蠢王八犢子最后居然選擇讓你活下來……”
“說實話,這種況在門背后還真的見的,大家都一味地想著怎麼讓自己活下來,很會有主愿意獻出自己的生命去全他人的人。”
沈薇薇聽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在輕微的抖著,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被藏著的那個戒指,變得有些燙。
如果第一夜,沒有從段曾天的手指上掉這個指環,那段曾天應該死不了。
知道段曾天喜歡自己,可沒有想到,段曾天居然會愿意為了自己放棄生命。
在外面的世界,見過了太多的渣男,甚至包括的親生父親。
沈薇薇向往生死相許的,卻一點也不相信生活中遇到的男,認為他們不過是垂涎的,想要將騙上床罷了。
所以同意段曾天的追求,只是因為看中了段曾天手上的鬼和在門背后不錯的心理素質。
對于絕大部分的詭客而言,能在第四扇門到來之前就弄到鬼的,之又。
想借著段曾天在門背后活得久一點,將對方當了一個活命的工,卻沒想到上天給開了這樣的一個玩笑。
最向往的,就這樣被親手毀掉了。
在如此冷漠殘酷的世界里,還有可能遇到第二個段曾天嗎?
那一刻,沈薇薇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窒息。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屋外的死寂被一個腳步聲打破了。
站在門口的寧秋水直接打開了房門。
然而看清了門外的人后,他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