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檸沒有辦法,整理了一下心就敲門走進。
傅南蕭正低著頭批閱著文件,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更加襯得人英俊。
“傅總,你找我?”
聽見聲音,傅南蕭頭也沒抬。
他喊了一聲林程。
林程很快拿著一套貴婦級別的化妝品走進,遞到孟青檸面前。
孟青檸遲疑了一秒:“這是……”
的七夕禮?
轉耳,就聽見傅南蕭漫不經心的回答:“客戶送來的化妝品,沒人要,你拿去吧。”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孟青檸所有的希。
不由得想起那枚鎏金的戒指。
不也是蘇秦不要,才隨手丟給。
孟青檸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一聲,垂眸低聲說道。
“不好意思,傅總,我不用這個牌子,你送給別人吧。”
聞言,傅南蕭批閱文件的手頓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下一秒,就看見了孟青檸手上的傷口。
男人劍眉一擰:“手怎麼了?”
孟青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傷口被劃得很深,鮮染紅了一點創口。
不聲的把手藏到后,抬頭平靜的和傅南蕭解釋:“不小心劃傷的,傅總,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留下這句話,孟青檸轉就走。
傅南蕭看著背影,眼底的緒更加復雜。
辦公室門關上。
傅南蕭垂眸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放下手中的鋼筆,靠在椅背上轉頭問林程:“到底怎麼一回事?”
不是說,送完禮就會開心嗎?
可是瞧著剛剛的表,好像并沒有多開心?
而且手還傷了。
林程心領神會,和他解釋:“聽說今天上午公關部的傅小姐和人事一起約談了孟書,有人聽到里邊好像是起了些爭執,還有一些東西摔打的聲音。”
傅南蕭明白過來,眉頭卻擰得更。
這傅南蘇,是越來越難管教了。
明明進集團之前還答應他,絕對不會去找孟青檸的麻煩。
旁邊的林程見他沉默,實在忍不住,壯著膽子問傅南蕭。
“總裁,這套化妝品是你特意找頂級集團特意給孟書定制的,您為什麼每次都要把自己心準備的禮,說是客戶送的呢?”
“什麼意思?”
林程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繼續說:“我覺得孟小姐可能誤會了什麼,您總這樣說,似乎覺有些不舒服……”
話還沒說完,傅南蕭的臉就驟然冷下去。
林程被嚇的汗倒豎,趕忙和傅南蕭道歉:“是我說錯話了,我這就出去。”
說完,就拿著化妝品匆忙離開。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傅南蕭一個人。
他再也無心工作,看著文件上麻麻的字,心里難得也是一團麻。
他實在搞不懂,都已經送禮了,為什麼孟青檸還是不高興。
要的,到底是什麼?
另一邊。
孟青檸剛走出總裁辦,就撞見傅南蘇。
四目相對,傅南蘇看了一眼傅南蕭的辦公室門一眼,轉而氣急敗壞的看向孟青檸。
“你……”
孟青檸知道誤會了什麼,趕舉起雙手解釋。
“只是正常的工作流,傅總監大可放心。”
看著手上還著創口,傷口又不淺的樣子,傅南蘇只能將剩下的話都咽回肚子里。
抿了抿,仰著頭不甘心道:“你知道就好,我哥哥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相信你的,你自己注意分寸,不要給集團帶來影響!”
孟青檸點頭:“我明白。”
見態度夠誠懇,傅南蘇才趾高氣揚的離開。
應付完,孟青檸才回到工位上。
才恢復工作一天,就忙得腳不沾地,事故不斷。
孟青檸靠在椅背上,看著自己傷的手背,疲憊而又自嘲的勾了勾。
剛才傅南蕭問起傷口的一瞬間,還真以為他說關心的。
但回想起從前的重重漠視,想來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現在,已經不會把傅南蕭的每一句話乃至每一個小作,當做頭等大事去考慮了。
三年,從滿腔熱到遍鱗傷。
現在是真的累了。
孟青檸摘下被染紅的創口,丟進垃圾桶里。
恰在此時,手機忽然‘叮咚’一聲。
拿起一看,是定制奢侈品的店鋪,發來的流消息。
“孟小姐,您好,你半年前在我們品牌親自設計的西裝領夾已經送達,麻煩您有時間取一下。”
看到這條消息,孟青檸心底的悲涼更盛。
這是給傅南蕭準備的七夕禮。
從半年前就開始親自畫設計圖,又找了最好的設計師來確定材質和定做,終于到今天送達了。
只可惜,耗時耗力的心,只換來傅南蕭的隨手施舍。
已經決定要離開,還留下這種東西做什麼呢?
孟青檸垂著眼,神麻木的申請了退貨。
“不好意思,我用不上了,這個領夾你們可以自由售賣,我也會支付百分之三十的違約金。”
發完這一段話,孟青檸放下手機,專心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
孟青檸把這幾天的工作進度都補上,就等著回家。
傅南蕭忽然給發來消息。
“稍后要見一個合作方,你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去。”
看見這條消息,孟青檸不由得擰了擰眉。
這種見面,傅南蕭帶林程不是更好麼?
為什麼偏偏是?
而且從進醫院以后,傅南蕭找的頻率都變高了。
孟青檸實在有一種他是在故意纏著自己的錯覺。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拋之腦后。
橫豎大BOSS都命令了,也沒有拒絕的余地。
回復了一句‘收到’,就沒有再理會。
然而等時間跳到晚上八點,傅南蕭也沒有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
孟青檸等的百般聊賴,幾乎要懷疑傅南蕭是不是在耍。
但是也不敢催促,只能安安靜靜的看著時間上的秒數跳。
又過了半個小時。
辦公室里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蕭冉冉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看見還坐在工位上,忍不住皺眉問:“檸姐,你還不走嗎?”
孟青檸‘嗯’了一聲:“還有一些工作安排,你先下班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