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時能治愈一切傷痕,可我卻好像在一夜間,失去了所有自愈的能力。
像是一條斷了尾的魚,只能擱淺在海灘的邊緣,任由殘軀被洶涌的水吞沒。
我做了一場又一場關于顧北森的夢,在那個虛無的時空里,我千百次和他相遇。
直到夢里的那抹月開始變冷變遠,直到所有的廓漸漸變得模糊。
我開始拉上窗簾,讓屋子黑得像從未見過。
總僥幸的以為,那些蠶食著心臟淋淋的傷口也能匿在黑暗里,再也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可我卻忘了,那些傷口其實從來都沒有愈合過。
絕又清晰的,在黑暗里被無限放大。
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每一次沉痛到骨的呼吸。
漆黑得分不清晝夜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