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的古木遮天蔽日,壯的藤蔓如同怪蟒垂落,地面堆積著厚厚的腐葉,踩上去而陷腳,散發出微腥的氣息。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腐爛和某種若有若無的瘴氣的混合味道,寂靜得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他們極輕極緩的腳步聲。
蕭衡猛地抬起右手,握拳。
后所有暗衛瞬間停步,如同石雕般凝固在原地,連呼吸都刻意放輕,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蕭衡蹲下,一雙眸子仔細審視著地面。
腐葉層很厚,看似毫無異狀。
但他卻出手指,極其小心地撥開表層幾片較新的落葉,出了下面略深、略顯板結的泥土。
他的指尖在泥土上輕輕劃過,又捻起一點放到鼻尖嗅了嗅。
“兩天有人走過。”他低聲對靠近的一名暗衛道,聲音得極低,“腳步很輕,刻意收斂了氣息,但重不輕,是個年男子。而且……他在這里略微停頓過,腳尖朝向這個方向……”他指向林間一個并非明顯路徑的方向。
暗衛眼中出欽佩之。
這些痕跡極其細微,幾乎無法辨認,但在蕭衡眼中,卻如同清晰的指路牌。
隊伍再次無聲前行,沿著蕭衡判斷的方向追蹤。
可追蹤了約莫一個時辰后,蕭衡再次停下,“他在繞圈子。”
他眉頭鎖,目掃視著周圍幾乎一模一樣的環境,“而且刻意選擇了最難走、最能掩蓋痕跡的路線。他對這片林子的悉程度,遠超常人。”
一旁,一名暗衛低著聲,道,“是,沈先生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