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嚇？」
「你的表現，跟那種熱怪沒什麼兩樣。」
「小姑娘雙馬尾可啊，揪兩下又不犯法，你也太誇張了吧。」
「你確定你是揪兩下，而不是預備掀起別人的頭皮？」
「……」
說不過寧燃，何阮一時無語。
他看向一旁正在低頭擺弄箭的賀雲沂，想找個為自己說話的聯盟，「我們賀神說說話唄，就說人姑娘是不是賊他媽可。」
「換做是你，你也會揪兩下吧。」何阮繼而又補充了句。
就在他話落的下一秒。
賀雲沂斂眸，緩緩拉起弓箭，箭頭也隨之轉了個方向，繼而準無比地，準確地，沒有任何偏差地，指向了他。
何阮：「……」
第23章 細腰
何阮在驚悚過後, 瞬間反應過來，頭皮發麻。
「你對著我做什麼？」
「你要誰？！」
「不誰。」賀雲沂冷靜出聲，瞄準後又將箭緩緩地放下來, 「試試手。」
氣氛凝滯一秒，何阮突然覺得有些}得慌。
他往後退了一步，死死地攥住旁的寧燃, 「燃, 救我，我看這個人今天有些不對勁。」
寧燃任由何阮拉著，「不對勁的是你吧，我倒沒覺得他今天怎麼。」
說著，他著已經轉過去的賀雲沂, 拍拍何阮的肩以示安，「你還是先過去吧, 你的訓練室不和我們一起, 這兒又不能讓你打網球。」
「你也趕我呢。」何阮說著, 覷了眼賀雲沂, 格外得怪氣, 「對, 聽你的，我還是得走。我要是再不走，我就要變被打的網球了。」
寧燃看何阮每天這樣力十足，勸他。
「何叔要是知道你每天被迫妄想這麼嚴重，老是覺得被賀雲沂欺，你也不止是網球了。」
「那是什麼？」
「被鏤空的網球。」
「？？？」
「簡稱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賀雲沂修長形在靠角落的地方, 聽到寧燃的這句形容，跟著總結, 「也不算。」
何阮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聽到賀雲沂又補充。
「應該是沒有腦子。」
「……」
何阮帶著小怨念走了。
寧燃在原地蹲了會兒，邁上前和賀雲沂並肩，看他緩緩帶上護目鏡，倏然中也有些疑，「你今天不開心？」
「沒。」
「那你老懟何阮。」
「你沒懟？」賀雲沂反問。
「……」
寧燃很見賀雲沂這麼有攻擊力的時候，以往的他對於這些事不做評斷。
也談不上說和何阮你來我往這麼多句。
更多時候，都是何阮十句，他懶洋洋回復一句。
這都還算是好了。
「你啊你。」寧燃也沒繼續說什麼了，占據著自己被分割的另半邊位置，「不過，這次你來真的啊？」
賀雲沂聽到這句話，漆黑眉眼沉寂在明亮的訓練館裡。
這裡並不安靜，依稀能聽見周遭附近窸窸窣窣的運聲響。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賀雲沂像是研讀書目那般，將寧燃的這句話反覆捻思。
他認認真真地思量了會兒。
而後，賀雲沂微微勾，神態懶散，「嗯。」
寧燃心裡有冥冥之意在不斷跳，但他說不上來是因為賀雲沂，還是其他的。
只覺得，剛剛賀雲沂的那種勁兒，仿若流星攢，雖然轉瞬即逝，卻不可忽視。
「不就是個箭比賽，你這麼認真地想了下，我也有點懷疑人生了。」寧燃想起方才何阮對於賀雲沂的形容，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以往賀雲沂不參加這種聚眾的綜藝活，他自出道以來上過的綜藝寥寥可數，僅有的幾個有且都為上星而播的衛視主打。
寧燃來全明星能錦標賽，是預備宣傳自己的新劇，而據他所知，賀雲沂近期並沒什麼新行程。
或許是為了之後的新專輯找靈，亦或許是閒得沒事幹。
總之，一切不可能的事在賀雲沂上都能找到可能。畢竟他自出道以來的實績，確實輸出了無限可能和不可能。
思及此，寧燃也沒太過在意了。
練習到一半，到了休息的時候，何阮從網球訓練室那邊過來，說是要去嘗嘗辛葵之前喝的咖啡。
當然了，他指名道姓只要寧燃陪同。
連個眼神都沒給賀雲沂。
相比之下，賀雲沂毫沒影響，悠閒自在地擺弄零件，頭都沒抬。
得不到回應，何阮又有些忍不住。
「喂，你怎麼不說話？」
「懶得說，不行？」賀雲沂話落，背對著他朝著靶盤了一箭。
不輕不重的「咻咻」聲里，何阮大概是有了後癥，也沒再沒事找事，將門掩上。
瞬時，室只留了賀雲沂一人。
他作停下，將箭放置到一旁，目定了瞬。隔壁的靜遠遠沒有其他房間來得響。
賀雲沂心思稍沉，準備去拿手機。
訓練室的門就在此時響了兩下，很輕。
是很有規律的那種禮貌敲門禮。
頓住後就停下了，應該是在等回應。
賀雲沂略微揚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