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晚上,幾人去吃海鮮大餐,許明意說自己海鮮過敏,便提前回了酒店。
蘇莞跟在他後,看到他進便利店買了一盒方便麵。
結賬的時候,又一盒方便麵遞到了他的手邊。
許明意回頭,見蘇莞言笑晏晏著他,說道:「幫我一起結了。」
「哦。」許明意毫不猶豫幫蘇莞也結了方便面的錢。
沙灘邊,兩個人坐在白的橫椅上,手裡捧著熱騰騰的方便麵。
海風徐徐,夾雜著腥鹹的氣息。
許明意問:「你也海鮮過敏?」
蘇莞呼嚕嚕吃了一口筋道的麵條:「不是啊,我陪你。」
許明意:「……」
所以現在是連借口都不找了是吧。
蘇莞說:「你真的海鮮過敏?」
許明意點頭:「嗯。」
蘇莞看著他手裡的方便麵盒:「那你還吃海鮮味的麵條。」
許明意:……
蘇莞說:「你是不想讓他們請客吧,他們肯定不會跟你aa的。」
許明意固執地說:「我就是海鮮過敏。」
蘇莞溫順地點了點頭:「好吧。」
是個知道進退的姑娘。
兩個人沉默地坐了會兒,蘇莞不怎麼吃得慣方便麵,只是隨便糊弄了兩口,許明意倒是嘩啦啦一口氣把湯都喝乾淨了,偏頭看了看手裡的碗:「你吃飽了沒?」
蘇莞故意問他:「要是沒吃飽,你還請我吃飯嗎?」
許明意搖了搖頭:「不是的,如果你不想吃了,就給我吧,別浪費。」
蘇莞無語,將自己手裡的方便麵碗遞過去:「吃吧吃吧,跟死鬼投胎似的。」
許明意也不嫌棄,接過了的湯碗,呼啦啦吃了一大口:「剛剛玩球有點累了,現在不多吃一點,晚上還會。」
男孩的力消耗總歸比孩大很多。
蘇莞離他坐得近了些:「明意啊。」
「噗。」一麵條從許明意鼻子裡噴了出來,他嗆得劇烈咳嗽,臉變得通紅。
蘇莞連忙拿出紙巾給他臉,又拍著他的背:「哎,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許明意驚嚇一般,坐得離稍稍遠了些,目很不自在:「你別。」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蘇莞站起:「我回酒店洗個澡了,晚上再找你玩。」
轉離開,許明意回頭看了一眼,穿著一條水紅的輕紗長,段曲線優,長髮的發尾微微有些捲曲,許明意之前聽到跟霍煙說,是為了和他燙同一款髮型。
許明意了自己額前的自然卷劉海,心裡琢磨著:「的頭髮,可沒我的自然。」
垃圾桶邊扔了方便面盒子,許明意沿著馬路往回走,路上遇見賣海邊紀念品的小商販,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珠串,有一個白小海螺手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取下手串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拿到燈下仔細打量一番,自言自語道:「真好看。」
這種小海螺明顯不是真的海螺,而是批發市場幾錢一個的工藝品,不過商販卻言之鑿鑿說,這就是真海螺,是他在沙灘上撿的。
許明意倒也信了,說如果不是真的,我回來找你退貨哦。
小販滿口答應,跟許明意討價還價了半天,收了他二十塊,還說道:「你放心吧,我這手串銷量好著呢,孩子都特別喜歡,拿回去送給朋友,保準開心!」
許明意說我自己戴的,他將手串擼到自己手腕上試了試,又覺得有些氣,果然還是要孩子的纖纖細手戴才好看。
算了,勉為其難送給某個人吧。
他將手串揣進口袋裡,餘瞥見,路邊好幾個穿著波西米亞風格長的人,剛剛看了他好半天。
他沒理會,正要過馬路,一個染著酒紅長髮的人走到他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靚仔,一個人嗎,要不要加個微信,晚上一起玩玩。」
許明意回頭看,臉上暈染著緻的妝容,睫又又長,嫣紅,上散發著一淡淡的果香。
看起來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二十五六有。
許明意說道:「加微信可以,本人承接各種咨詢開導、、心理咨詢、自閉抑鬱等等,按分鐘收費,哦,對了,還有電腦方面的問題也可以咨詢我,查男朋友聊天記錄什麼的,資費另算。」
那幾個人出好奇的表:「原來是做生意的啊,看你樣子還小,唸書了嗎。」
許明意坦誠道:「放心,我念計算機的,絕對專業,你可以先試用,第一次不滿意不收費。」
他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上面有一個大大的二維碼,下方寫著「小明萬事屋」幾個字樣。
幾個人明白過來:「你小明啊,這算是勤工儉學麼?」
「算是吧,總之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他說完,對們禮貌地欠了欠,朝著馬路對岸走去。
那幾個人目送離開的背影,其中一人對搭訕的酒紅長髮人說道:「小靚仔不錯,阿蕓啊,你老公既然跟那小狐貍糾纏不清,乾脆你也放寬心,今晚找這小靚仔一塊兒玩。」
秦蕓笑了笑,說道:「會不會太小了。」
「就是要小才好呢,老男人有心無力,小男生上了床跟狼似的,保證你一試難忘。」
秦蕓著許明意漸漸走遠的背影:「模樣材是不錯,就是看著單純。」
「我看他缺錢用的,變著方兒想賺錢呢,他不是說承接各種業務嗎,今晚找他出來喝酒唄。」
許明意回房間,在沙發上躺了會兒,又出了小海螺手串,放在燈下看了看。
手串上又六七個海螺,被一條細細的紅繩牽扯著,稀稀疏疏。
真好看。
他想到了那纖細白皙的手腕,戴上手串,應該更好看吧。
許明意不覺心跳跑得有些快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微信有人添加好友,看頭像是一個紅頭髮人海邊的自拍,應該就是剛剛遇到的那幾個客戶。
許明意通過了的好友添加申請。
自稱阿蕓,讓許明意晚上去月酒吧接們,畢竟幾個人深夜玩太晚了回去不安全,隨後又給他發來了定位。
許明意回道:「接送業務,半個小時以30,超過半個小時,收50。」
阿蕓:「給你一百,行吧。」
許明意:「行。」
約莫晚上九點,許明意收拾行裝準備出門,沈遇然問他:「喲,和尚今晚有約?」
許明意說:「接了單業務。」
「牛啊,跑到北海來還能找活兒幹,真是上哪都不著你。」
許明意附給自己繫好了鞋帶,笑道:「這專業素養。」
「去什麼地方?」
「一間酒吧,名字忘了,待會兒看看定位。」
「行,早點回來。」
許明意不想打車過去,索在酒店門口的路邊找了輛共單車,按照定位地圖,一路找到了月酒吧。
酒吧位於鬧市區的酒吧街,現在正是夜生活的開始,熱鬧非凡,許明意進去之後,在卡座邊找到了今天那幾個人,不只是們,卡座裡還有幾個小伙子,他們正在玩遊戲。
「靚仔來了!」
秦蕓看到許明意,連忙招呼他過來:「來,一塊兒玩。」
許明意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秦蕓眼角浮著醉意:「現在哪跟哪啊,早著呢,晚些再回去。」
許明意為難地說:「超時就要另算錢了……」
秦蕓立刻拿出手機,給許明意轉了五百塊:「這些,包你一晚上夠不夠。」
許明意沒想到會這麼豪爽,確認收款以後,他說:「那你們玩吧,我在外面等你們,好了我一聲就行。」
「哎!靚仔,既然來了,坐下來喝一杯。」秦蕓拉扯著許明意的袖:「別這麼拘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放輕鬆。」
轉眼間,啤酒杯已經遞到了他的邊。
許明意皺了皺眉:「抱歉,我不喝酒。」
「是不是要加錢啊。」秦蕓醉眼惺忪,從錢夾裡出一百塊拍許明意口:「夠不夠你喝一杯的?」
一杯酒一百塊,這是劃算的。
許明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習慣喝酒,所以喝得有些難,中途還嗆了幾口,不過還是喝得一滴不剩。
「好!」秦蕓帶頭起哄:「小伙子好樣的,再來。」
許明意皺著眉頭擺手,示意自己不行了,他從來不喝酒,酒量也不大好。
然而有一杯就有第二杯,沒多久他的兜裡塞滿了紅票子,人也喝得醉醺醺。
他無力地坐在鬆的沙發裡,迷迷糊糊間,覺有一溫熱的搭在了自己上,鼻是一濃郁的甜香。
他手,到人纖細的腰肢,還算有一點意識,慌忙回手,站起來跌跌撞撞便要往外走:「我……我喝醉了,我要吐一下……」
「哎,靚仔,回來繼續啊。」
晚上十一點,許明意還沒回來,手機也一直沒人接聽,眾人有些擔憂,沈遇然說他去了什麼酒吧,名字他沒提。
這邊的酒吧都聚集在一條街上,所以幾人趕了過去,分頭尋找。
人頭攢燈紅酒綠的街頭,蘇莞看見了他,他靠在路燈邊,剛剛嘔吐完,臉漲得通紅,眼睛被刺激得掉出了眼淚。
他用紙巾了臉,似乎清醒了幾分,從包裡出幾張皺的紅票子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收回去。
這錢來得輕快容易,不過多喝幾杯酒而已。
他步履蹣跚地重新回了酒店,蘇莞連忙跟上去。
酒吧的喧囂聲吵得蘇莞耳朵疼,捂著耳朵,尋找一番,在卡座角落裡看到了許明意。
有人遞來了整整一瓶酒,對他喊道:「靚仔,來,吹了這瓶,我給你五百!」
許明意收了錢,毫不猶豫接過了酒瓶,仰頭便喝。
他脖頸的結上下翻滾,有橙黃的從他邊溢出來,順著臉頰流進服裡,他閉著眼睛,鬢間有青筋出來。
隔著昏的舞池,蘇莞遙遙看著他,在那一瞬間,淚流滿面。
獨自走出酒吧,給傅時寒去了電話:「我找到和尚了,他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看著他。」
傅時寒大約明白了什麼,知道他狀況可能不大好,更知道他也許並不想讓很多人撞見,所以毫不猶豫答應了:「嗯,你照顧好他。」
蘇莞掛了電話,獨自一人靠在酒吧門邊。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從酒吧裡走出來,嘟嘟噥噥說道:「那小子還真拼啊,一個人喝了大半箱。」
「都醉死人了,估著今晚也玩不起來,算了,回吧。」
待們走後,蘇莞走到剛剛的卡座邊,見許明意斜躺在沙發上,包裡脹鼓鼓的。
了,竟然全是錢。
「和尚,醒醒。」拍了拍他的臉,許明意清醒了幾分,醉眼朦朧地看著:「怎麼是你。」
蘇莞了緋紅的眼角:「你是不是有病,把自己喝這樣。」
許明意掙扎著站起,跌跌撞撞往外走:「我……我還要送們。」
蘇莞跟了出去,急切說道:「們已經走了!」
「超過半個小時,就要給附加費了。」許明意裡囫圇不清地喃著:「50起,上不封頂。」
蘇莞一把拉住許明意的袖:「你就這樣不惜自己,為了錢什麼都能做!」
許明意被一拉,整個人跌向了。
蘇莞被他撞的險些摔倒,連忙手抱著他的腰,穩住他。
男人上有濃重的酒氣,熾熱的呼吸就落在的耳邊,得面紅耳赤。
「你不要發瘋了,我帶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有東西要給你。」許明意手進兜裡,抓出一把錢扔進手裡,蘇莞有些生氣地打開:「我不要。」
許明意還在包裡胡地著,又拿出幾張錢給。
「你發什麼神經呀,我不要這些錢,這些錢把你搞這樣,我都要氣死了!」
用力甩開他的手,那串小海螺手串也飛了出去,打在牆壁上,滾落在地。
許明意撲過去,撿起小海螺手串,宛如對待極貴重的珍寶一般,放到邊輕輕吹了吹灰,喃喃道:「幸好沒摔壞,你脾氣真大。」
蘇莞愣住了,原來他不是要給錢,而是要給戴上手串……
「哎!地上有錢哎!」
有幾個路人走過來驚喜地喊著。
「不準,這是我的!」蘇莞像發了瘋一般,撲過來推開要撿錢的那些人:「這是我的錢!」
「哎,不就幾百塊錢嗎,你的就你的咯,誰稀罕,幾輩子沒見過錢的窮。」路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蘇莞將錢全部收回來揣進包裡,從來沒有一刻,會覺得這些東西竟然是那麼重要。
過去錢對於來說,不過是手機裡一串串的數字,用了很快就會被補上,不缺錢,也從不吝惜錢。
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像個瘋子似的,為了護住這些紅票子,差點跟人在街頭大打出手。
許明意攥著那小海螺手串,走過來牽起蘇莞的手,將手串仔細地重新戴了上去,然後還放到路燈下看了看。
纖細的手腕邊綴著幾個小海螺,就跟他想像中的一樣好看。
蘇莞咕噥著說:「什麼了不起的稀罕,不就一破手串嘛,十塊錢三條打包賣。」
許明意低頭傻傻笑了一下,攥著的手不肯鬆開。
蘇莞放緩了調子,看著他,開玩笑說:「你想幹什麼,喝醉了耍流氓嗎。」
那個「嗎」字還沒說完,他突然將手放到邊,吻了吻的手背:「朋友……」
幾個音發的含糊不清。
蘇莞猛然瞪大了眼睛,跳起來勾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上:「許明意!我就當你答應了!醒過來不準翻臉不認賬!」
第二天清晨,許明意酒醒,從床上直地坐起,恍了好一會兒神,低頭向自己——
半赤的上,只穿了一條方方的小短,短居然還是沈遇然的,印著菠蘿和西瓜的圖案。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許明意慌張地從床上跳下來,掀開沙發上沈遇然的被單:「醒醒,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沈遇然睡得迷迷糊糊,咕噥道:「蘇莞大小姐把老子趕到沙發上,留了大床給你,你倒睡安穩了,這會兒就來吵吵我。」
「我怎麼穿你的子。」
「你的行李箱上了鎖,沒碼打不開,只能先將就著穿我的。」沈遇然瞇著眼睛坐起來:「老子還沒嫌棄你,你有什麼話說!」
沈遇然撓著自己哄哄的一頭卷,在房間裡來回兜了兩圈:「我服呢?」
「昨晚吐得那一個銷魂,蘇大小姐給你拿去洗了。」
許明意睜大眼睛,惶恐不安:「?給我洗?」
沈遇然樂呵呵地笑著:「你現在是人家的寶貝男朋友了,昨天如果不是我們攔著,估著還想給你侍寢呢。」
許明意一臉懵,走過去追問道:「不是,我什麼時候男朋友了?」
「人家就是怕你醒來翻臉不認賬,喏,視頻都給你錄好了。」沈遇然悠哉悠哉地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遞到許明意眼前。
抖的視頻畫面裡,許明意抱著蘇莞不肯撒手,一路從酒店大門給抱到房間裡,走得踉踉蹌蹌,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朋友之類的話,最後在房間門口,他將到了牆壁上,湊過來就想啃的脖子。
蘇莞著他的下頜,用力撐開了他,同時指著邊上的沈遇然道:「小沈同學,這些通通都給我錄下來,省得這醉鬼白佔我便宜啊。」
後面的畫面,許明意著實沒有勇氣再看下去,高的額間已經滲出了細的汗珠星子。
沈遇然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尚,看不出來啊,平時不近,喝醉了還能有這份出息呢,如果不是我們攔著,昨晚你倆好事兒就了。」
「你別說了。」許明意頭皮發麻,眼冒金星,此刻心裡已經是方寸大:「給我煙。」
「喲,不是不嗎?」
「想了。」
沈遇然搖搖頭,無奈地遞了煙給他:「你自己想好,蘇莞大小姐看樣子是要跟你來真的。」
他接了煙,獨自走到臺邊,點煙的手都在抖。
抱了人家姑娘,不可能不負責,可是他背負這樣寒微的世,哪裡負得了這個責任呢。
許明意在房間裡躲了一天,直到晚上,他給霍煙發了條微信:「我的服在哪裡?」
霍煙:「二樓,201,上來取吧。」
許明意:「呢?」
霍煙:「海邊玩去了。」
半分鐘後,許明意叩響了生的房門,霍煙給他開了門,他小心翼翼低聲問:「真沒在吧,你別騙我。」
霍煙說:「自己進來看唄。」
許明意探著腦袋了,確定了房間裡沒人,這才走進去:「我來拿服。」
霍煙漫不經心說:「臺上。」
許明意走到臺,猝不及防迎面便撞見那一抹悉的影。
站在臺邊,穿著一條淡青及膝的連,清新人,或許是剛剛洗了澡,臉頰暈著緋紅,捲曲的長髮還有些微濡,微風吹拂,洗髮水的清香飄他的鼻息間。
許明意轉想溜,說時遲那時快,後的霍煙直接出門,順帶還關上了房門。
許明意:……
蘇莞也不說話,故意手了頭髮,出了腕上的小海螺手串。
隨後,看似隨意地拉了拉領,白皙的脖頸邊,出一道紅的「草莓」痕跡。
許明意的後背服都已經被汗水潤了。
那玩意兒,不會是他弄的吧,不能夠啊,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蘇莞看著他晴不定的神,問道:「你該不會想賴?」
「不賴!絕對不賴!」
許明意舌頭都大了:「你說吧,要我怎麼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
蘇莞低頭一笑,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頰:「當我男朋友就好啦。」
許明意再度石化,心萬馬奔騰。
「你還送我手串呢。」蘇莞晃了晃白皙的手臂:「我會永遠戴著的。」
許明意太突突地跳著。
「作為換,這個給你吧。」蘇莞摘下別在劉海上的一枚小花夾子,然後夾在許明意的卷上:「定信,你要好好保管哦。」
許明意目上移,有些為難地說:「我要永遠戴著?」
蘇莞撲哧一笑:「不用戴著啦,但是你要永遠珍藏。」
蘇莞取下他的t恤和七分遞過去:「喏,已經干了,知道你沒帶幾件服,昨天晚上連夜就幫你洗了。」
「你幫我洗的?」
「不然呢,總不能是霍煙幫你洗的吧,自己的服還是傅時寒幫洗呢。」
蘇莞似賭氣一般咕噥著說:「所以你得知道,不是所有的孩都像我這樣,你得珍惜,知道嗎。」
許明意拿著服離開房間的時候,認真地對說了聲:「謝謝。」
「我們是男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許明意下了樓梯,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裡疊得整整齊齊的服。
邊有人的覺……和單的時候是很不一樣的,總覺有種默默的溫馨。
只是蘇莞那樣的大小姐,應該從來沒有洗過服,他以後不能讓這樣了,他自己會洗服,如果有必要,他也得幫把服洗了,他其實很勤快的,至比傅時寒勤快,也比他會幹活。
許明意一個人走到花園,腦子裡琢磨著洗服的問題。
昨天晚上因為許明意鬧騰了一夜,大家到床倒頭便睡了。
霍煙回到房間的時候,聽見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傅時寒應該在洗澡。
估計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
張得坐立難安,出手機給蘇莞發了一條微信:「下好沒有啊!」
蘇莞:「下好了,你到臺,我用藍牙傳給你!」
霍煙來到臺,發開藍牙,蘇莞正站在花園的泳池邊衝揮揮手:「看片還是要看日本的,特別小清新,沒歐那麼重口也很有教育意義,你自己學一下。」
霍煙:……
手機顯示有文件傳,連忙接了,探頭朝浴室那邊了,傅時寒還在洗澡。
於是霍煙蹲在了臺的一角,默默戴上耳機,打開了視頻文件。
電影一開始,主角和男主角玩的是醫生病人的角扮演,當男主角躺上病床的時候,穿著護士服的主角便開始戲,一件一件褪掉了他的服。
霍煙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驚呆了,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特麼是什麼呀!
以前所接的教育僅限於言劇裡面,男主角的接吻和的片段畫面,從來沒有這般大尺度地看過真正的男之事的全流程。
當把這些畫面在腦海中置換是傅時寒和自己……
媽呀!
霍煙捂著臉,本不敢再看下去,這也太了吧。
「這電影真好看。」
耳邊傳來男人低醇有磁的嗓音:「還要一個人躲起來看吶。」
「啊!」
霍煙宛如驚的兔子,猛然轉,發現傅時寒不知何時悄悄走到了後,正俯看著的手機屏幕,眉眼間出一深長的意味。
霍煙連忙藏了手機,驚惶失措地問:「你站哪兒多久了!」
「大概是從他們開始運的時候吧。」
霍煙真想一腦袋撞牆上,暈過去才好呢!
「傅時寒,你不準看我,也不準說話,把剛剛的事,忘掉!」
傅時寒無奈地拍了拍的腦袋,起回了房間。
他沒穿上,下還圍著白的浴巾,背影的線條流暢,十分。
「別呆臺了。」他進屋的時候,回頭了,笑道:「小心上火。」
啊啊啊!
霍煙一個人吹了會兒涼風,臉上的緋紅終於散了不,平復呼吸,默默告訴自己,我是年人,我是年人,我是年人。
重回房間的時候,傅時寒正靠在櫃子邊,拿著吹風機給自己吹頭髮。
「煙煙,過來幫我。」他喚道。
霍煙毫不猶豫走過去,接過了電吹風,傅時寒拎了椅子乖乖坐下來,由幫他縷縷地吹著頭髮。
頭髮微潤,被熱風一吹,散發著男士洗髮水的淡香。
夏天到了,向南和許明意為了方便涼快,都剃了小平頭,傅時寒只是將鬢間剃了小茬子,腦袋頂上還留著拇指長度的髮。
「你怎麼不剪頭髮呀。」
傅時寒說道:「某人不是不讓我剃小平頭嗎?」
霍煙恍然想起來,以前好像說過,不讓他剪頭髮,這樣著就不舒服了。
笑了起來:「你還真聽話呀,我都快忘了,不過你要是留小平頭,肯定特別男人。」
傅時寒將臉埋進的口,蹭了蹭:「現在就不男人了?」
不等霍煙回答,他又自顧自答道:「待會兒你就知道老子是不是男人。」
霍煙:……
給他吹得特別慢,直到他每一個頭髮都已經幹得的了。
傅時寒知道在磨蹭什麼,所以也不催,由得一點一點,慢慢來。
吹過了頭髮,霍煙又拿著自己的小睡去了浴室,搗鼓了大半個小時才肯出來。
傅時寒倚在床邊,挑著眸子。
穿著及膝的棉質睡,睡上印著一隻的卡通大兔子。
站在床邊緣,一不敢,像是生怕了什麼不可言說的忌。
傅時寒抱著電腦,問:「要不要看電影,恐怖片,你最喜歡的,想看嗎?」
「……好呀。」
於是傅時寒快速搜索了一部香港恐怖片,然後關了燈:「過來吧。」
知道,傅時寒早已經看出來,張得已經快繃不住了,所以才一起看電影,分散注意力。
霍煙俯下爬到了他邊,傅時寒將薄薄的毯子搭在的上,自然而然地從後面攬住。
他嗅到上有幽的香味,並非沐浴的味道,他湊近的頸項間,吸吸氣。
霍煙心猛地一跳:「怎麼了?」
「你塗香水了?」
「嗯。」
是蘇莞給的香水,說什麼魅香型,讓睡前抹一點點。
被他聞出來了。
「你覺得怎麼樣?」鼓起勇氣問他。
傅時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垂著眸子看,眼瞼那一刻淺紅的淚痣,格外盈盈人。
霍煙心底越發不安:「怎麼不說話。」
傅時寒目重新移向電腦屏幕,淡淡道:「沒什麼。」
不過霍煙就坐在他邊,知道他不可能沒什麼,他的某個部位已經有了變化。非常令人心悸的變化。
五分鐘後,傅時寒問:「電影好看嗎?」
霍煙如實回答:「不好看。」
「那……睡覺?」
「好。」
這一個「好」字,聽見自己聲音抖了抖。傅時寒下筆記本,放在櫃子邊,然後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盒東西,拆開了包裝薄。
霍煙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連忙躺下來,進了被窩裡,背對著他,假裝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兩分鐘後,燈已經完全熄滅,整個房間陷一片黑暗中,男人從後面環住了的腰,富有磁的嗓音在靜寂的夜裡,格外——
「煙煙,我會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