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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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凸起的結上。

,溫熱。

不過一秒, 溫熱變炙熱,像火焰,將他的灼燒。

世界好似靜止。

厲肆臣原本要滾結的作僵住,一不敢

怕是夢。

怕……

忽的,消失。

像從高空突然墜落,失重強烈,難洶涌,他僵垂眸, 心萬分不愿地準備接這一場夢境。

四目相接。

或許是酒的作用,臉上的嫣紅變得明顯。

著他, 迷離嫵不經意出, 而雙眸里, 此刻難得呈現出毫不設防的信任。

以及,

息噴薄在他的臉上,每一次,都像是在試圖勾惹他心底最的地方。

厲肆臣呼吸不控地沉了兩分。

“溫……”

沙啞的音節連完整出口的機會也沒有,只因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指腹像是無意地.

挲,更甚。

突然, 的臉再度微微仰起, 像是要吻上來。

距離寸寸拉近。

眼看著,就要覆上他的, 只剩下了薄薄一張紙的距離。

“溫池!”呼吸驟然沉重到難以形容, 厲肆臣一把抓住的手將制止。

停下,醺然的眼睛眨了眨。

,似乎更水潤了。

只要他低頭……

膛起伏, 厲肆臣黑眸染上紅,他盯著,字字繃,而掩在深的,是害怕:“我是誰?”

一秒,兩秒。

煎熬萬分。

驀地,溫度和消失,捧著他臉的手回。

像暴雨兜頭澆下,里的火焰,炙熱的期待,全都因此被淋滅,只余黑煙霧若有似無地飄搖。

下一秒,將他推開,雙手撐著沙發搖搖晃晃站起來,蹙著眉,懵然無辜地嘟囔:“洗澡……”

僵住如雕塑的本能地有了反應,厲肆臣清醒。

“我抱你去,”眼底黯淡掩去,雙臂張開,他習慣地將打橫抱起,啞著聲,“你找不到。”

在他懷中,看他。

厲肆臣卻不敢再和對視,穩穩地將抱住,他疾步走

進洗手間,輕輕將放在椅子上:“我去拿服。”

還沒起,后知后覺意識到化了淡妝,他低聲問:“能自己卸妝嗎?”

沒有回應。

“我幫你。”

他啞聲說了句,走至洗手臺那從柜中拿出沒有拆封過的卸妝護用品,出手機搜索怎麼卸妝。

回到面前,他半蹲下,靠著搜到的教學視頻,一步步笨拙地開始幫卸妝。

“疼嗎?”怕力道太重,他問

眨了眨眼,卸了眼妝的眼眸純澈見底,漉漉的。

厲肆臣結倏地滾了滾,長指微

“我輕點。”

他說。

整整半小時,他才將的妝卸掉,跟著,他起準備去帽間拿換洗

才起

倏地,有的東西勾住了他的手指。

如電流躥過,猶如被麻痹,他僵住著,緩緩地低下了頭。

——是的小拇指,纏上了他的。

仰著臉,著他。

指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勾了下他的掌心,微,但直擊心臟。

眼神……

像當初新婚那晚醒來,也像當年在黎的時

一點點地變暗,呼吸滯住,厲肆臣艱:“溫……”

卻站了起來。

“小心!”眼看著不穩,他一把攬上的腰按進懷中,已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應。

著他。

兩人軀嚴

瞬間,厲肆臣再僵,而下一秒,這種僵的程度達到頂峰——

的呼吸,噴灑在他鎖骨的雙手,攀上他肩,圈住了他的脖子,而的干凈的眼睛,著他。

“厲肆臣……”,一張一合,出了他的名字。

其實是很輕的一聲,低低的,幾乎聽不清楚。

偏只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讓厲肆臣心跳驟停,呼吸亦是,“啪”的一聲,他的心上似乎炸開了什麼。

倏地。

出他名字的下一秒,燈熄滅,黑暗取代。

停電了。

黑暗中,還在他懷中,的氣息,整個人,無一不在無聲地他。

他猛地闔眼。

“我……”

覆了上來。

吻上了他的,送來淡淡酒味和獨屬于的香味,像是在邀請他一起品嘗今晚喝的酒。

攬著腰的力道不控制地慢慢變大,里每一個細胞都在囂著吻,不顧一切地吻下去。

“厲肆臣……”低低的模糊的聲音。

厲肆臣繃的神經,斷了。

就在這黑暗中,就在他的名字后。

單手箍住臉蛋,溫也強勢的力道,他兇狠地奪回主權,狠狠地攻城略地。

“唔……”聲音細碎。

沒什麼力氣,他托住想將抱到洗手臺上,才一跳了上來,將他勾住。

和從前每次一樣。

剎那間,厲肆臣膛劇烈起伏,呼吸聲悄然變得重了些,手落摟住纖腰,另一只手依然迫使和他面對面。

“溫池,”他邊吻邊喚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無比地珍惜,像是要永遠刻在心上,“溫池……”

一一碾過角,臉頰,眉眼……

滾燙的溫度下是他想要克制但終究是不能的深,他整個人,心甘愿徹底為俯首稱臣。

他吻在黑暗中被放大無數倍的跳,氣音低低:“可以嗎?溫池,可以繼續吻你嗎?”

的手指揪住了他的襯,紐扣在指尖下被解開一顆,下一秒,又將他……主擁抱。

厲肆臣驀地將抱,恨不能和合二為一融

呼吸紊,他的和的糾.

纏在一起。

和他放縱地接吻,在這只有他們的黑暗中。

是夢嗎?

如果是夢,他希永遠不要醒。

……

水聲停是在來電后的一小時,去另外的洗手間沖了冷水澡回來的厲肆臣一聽到聲響立即起走近。

門開,嫣紅的臉映眼簾,仍帶著醉意。

水珠沿著的秀發一滴滴地往下滴落,站不直。

厲肆臣二話不說牽著在沙發上坐下。

“先頭發,好嗎?”他蹲下,握著的手哄著。

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點點頭。

很乖。

乖得人只想欺負看哭。

頭滾下惡劣,厲肆臣起,疾步返回

洗手間找到巾小心翼翼地替先將頭發干些。

末了,他又找出吹風機,先試了下溫度,確定可以后才吹上的頭發。

偌大的臥室里,一時間只有吹風機的聲響,再無其他。

漸漸的,吹干的發如綢緞般過他掌心,像極了先前指腹在他掌心勾惹的覺。

想抓住,然而走了。

厲肆臣著,不自勾起淺弧,點點笑意漫上深眸,如長夜中終是重新有了繁星點綴。

差不多的時候,他關了吹風機。

“喝杯……”

醒酒茶三字還未出口,背對著自己的人地靠上了他。

低眸,發現閉著眼像是已經睡著。

片刻后。

單手輕按上肩膀扶住,厲肆臣俯,一個公主抱將小心地抱起抱到了床上,幫調整枕頭蓋上被子。

全程,他作輕

的側臉著枕頭,看起來睡得安穩,就和先前看他的那個眼神一樣,沒有防備只有信任。

難自,他在床沿邊坐下,手緩緩靠近,最終輕的側臉,指腹輕緩.

挲,久久不舍停下。

“溫池。”

他低頭,輕吻角,低聲

直到現在,他仍覺得方才在黑暗中和接吻是一場夢,只要他醒了,一切都是虛無,什麼都會消失。

包括

,最后到底沒忍住,輕手輕腳上了床,關了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從背后將抱住。

屬于的氣息瞬間鉆細孔,心臟空缺的地方像被填上了一小塊,那些髓的思念得到短暫救贖。

他抱住,笑意覆滿了眼眸。

*

厲肆臣醒來時,滿室寂靜,他側臥的姿勢,懷里空無一人。

但腦海里,一幀幀一幕幕皆是昨晚的好。

得太真實。

“溫池。”

,聲音沙啞。

沒有人應。

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連鞋也沒有穿,慌忙沖出臥室,而后腳步在看到客廳的人影時生生頓住。

——穿著睡袍,捧著玻璃杯,和他四目相對。

大約他還是在夢里。

否則,怎麼還會在?

一個箭步走近,厲肆臣二話不

說將懷里,下顎埋脖頸,薄:“溫池。”

溫熱,沒有掙扎任由他抱,沒有醒來離開。

果然是夢。

他闔上眼,不由抱抱得更了些。

“我了。”

突然的一句,就在他耳旁,語調有那麼兩分的

厲肆臣愕然。

的手心抵上了他膛,像是要將他推開:“厲肆臣,我很。”

他松開,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

好像咬了下,有些惱。

單單抱著看著似乎得不到答案,于是他抬起手,指腹小心地側臉,細膩。

“溫池,”他張了張,“是夢嗎?”

昨晚的放縱深吻,今早醒來還在這里,有些像撒一樣他的名字,和他說了……

如果不是老天可憐他給的夢,怎麼解釋?

“我去洗澡,洗完要吃早飯。”

像是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睡袍下細白的雙不疾不徐地走進他剛剛出來的主臥。

是夢。

他想。

之后他打電話人送來吃的早餐,和面對面坐在餐桌前,他依然覺得這是場未醒的夢。

直到——

“我走了。”

“啪”的一聲,玻璃杯被他不小心打翻,牛潑了一大片。

他皺眉,但顧不上。

下一秒,有紙巾遞到他眼前。

他猛地看向:“溫池。”

“五分鐘,能收拾結束嗎?”

“……能。”

不到五分鐘,他便迅速地換了服,走回旁,試探地牽住了的手,沒有甩開。

他的視線忍不住幾次落在臉上,哪怕沒有回應。

等到了樓下,他看到了的保鏢徐林,旁有個行李箱,手里還拿著分明是的包包。

只一眼,厲肆臣一顆心直直墜無盡深淵。

“要去哪?”他聽到自己啞的聲音。

沒有回答,只是吩咐徐林把行李箱放到了他的后備箱里,而后,接過了徐林遞給的包。

“溫池……”

“送我去機場。”

厲肆臣親自開車,坐副駕駛,上了車后,沉默籠罩,他自己想要說點什麼,但始終

低著頭在回復微信消息。

他只能咽回。

只是,心里很不好

就這樣,機場到了。

他停穩車,握著方向盤,到底沒忍住,轉頭看向:“溫……”

的雙臂攀上了他肩。

異常的一吻隨即印上了他角。

著他,氣音低低模糊,在這只有兩人的空間里卻直他的靈魂戰栗:“還覺得是夢嗎?”

話落,和他對視。

角微勾,哪怕弧度很不明顯,但厲肆臣還是看見了,的眼睛,此刻只看著他,似有笑意。

像是要離開。

驟然回神,厲肆臣急急抓住的手:“溫池。”

手微,心跳毫無準備地狂,一聲接一聲,很是明顯,哪怕他極力克制也是不能。

他的薄幾次翕,最后溢出的嗓音極啞:“真的嗎?”

尾音消失在的吻中。

是吻,是在沒有醉酒的況下再次主地吻上了他的廝.

磨,勾著他的脖子,瀲滟的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一眼,厲肆臣徹底淪陷。

本能地要奪回主權,的手指按了上來,低低的氣音似乎纏上了些許笑意:“是夢麼,嗯?”

的呼吸,的心跳,的人……

都是如此鮮活。

不是夢。

“不是。”

低啞發的兩次從厲肆臣間深溢出。

,半秒也不舍移開。

“溫池……”

倏地,他將抱在懷中,越抱越

“不是夢。”

他重復。

他似乎聽見了的笑聲。

“嗯,”他聽到在耳旁回應,溫熱的息噴灑在他脖頸,意直鉆皮每個角落,“不過,我真的要走了。”

走?

他清醒,放開

“去……”

“深城,盞盞那里,的電影需要我幫忙。”

抓著的手始終沒松開,厲肆臣眸沉沉地,想問能不能不去,但到底他沒有說出口。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來接你,好嗎?”制著某些緒,他問。

兩人目匯。

溫池揚了下,答非所問:“周末你生日。”

厲肆臣眸驟亮。

“是周末…

…”

“等我走了再看,”一個包裝好的盒子遞到了他面前,的笑容似乎明顯了些,“來接我的那天帶著它。”

他接過,呼吸微促。

“好。”

他應下。

“我要走了。”

“我送你。”

滿腔的雀躍四散,厲肆臣眼中浮起笑,迅速推門下車走到那邊,打開的車門,一手牽著,一手推著行李箱。

機場熱鬧依舊。

這一次,終于包括了他。

站在安檢口,厲肆臣的一顆心始終狂不已,他單手將抱住,歡喜溢于言表:“溫池,我等你回來。”

“好。”

他聽到回應。

他笑:“嗯。”

站在原地,他久久未,直至影再也看不見。

*

厲肆臣回到了車上。

車里似乎還留著的氣息,他的薄勾著,小心地拆開給他的東西。

——是一條領帶。

他記得,那天和盛清歡一起逛街是有挑了領帶,那時他以為是買給溫靳時,或者……薄言。

沒想到,是給他的。

指腹拂過領帶,腦海中跟著浮現曾經給打領帶的畫面,不自的,厲肆臣角漾開濃郁笑意。

心臟怦怦直跳,每一下的跳,都代表著他有了重獲新生的資格,也像是在恭喜他離靠近又近了些。

盡管,直到現在他仍有是在做夢的不真實

突然想到什麼,他拿出手機,給發了消息:【可以的話,不要喝酒,注意,別太累。

昨晚沖完冷水澡后他有問過劇組那邊,因為氣氛好差不多所有人都喝酒了,只是沒想到有的酒易醉,溫池喝的應該就是后者。

腦海中盡是昨晚酒后的模樣,他從未見過。

他不能想,如果到的是別人……

【好。

】突然,手機振回復。

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愿意回他的消息。

瞬間,厲肆臣只覺有甜味纏上了心臟,就連呼吸也是甜的。

有心想和多說幾句,但想到飛機即將起飛,昨晚也不知睡得好不好,于是他囑咐:【飛機上睡一覺,好好休息。

【好。

】界面顯示正在輸,幾

秒后,【你也是。

厲肆臣笑。

【好。

*

程修是在當晚和他聊天時發現的他眼里會有笑意,不用多想,肯定和溫池有關,而事實的確如此。

“昨晚我能睡著了,”酒杯和他的,厲肆臣抿了口酒,“我想開始慢慢減藥的用量。”

他想,只要溫池在,他是能過正常生活的。

能醫心病的從來都是心藥。

程修贊同:“可以,先減一些,等過段時間再看。”

頓了頓,他又說,“明天我要出趟國,有況及時告訴我。”

“嗯。”

厲肆臣眼中笑意漸濃。

程修瞧著,心里是真心實意替他高興。

……

厲肆臣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會那麼慢。

明明溫池才離開一天而已,可他卻有了種度秒如年的覺,更別說離周日回來還有三天。

每一天,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看手機,看有沒有回他消息,睡前也必定會給發晚安消息。

很忙,通常都會隔很久才會回復。

但厲肆臣依然高興。

的每一次對話,他都會反反復復看很久,也是依靠著這些短信和的照片,他才能勉強睡。

千盼萬盼,終于,時間到了周日。

回復說航班是下午,但厲肆臣仍是很早就起來了,或者說一整晚沒怎麼睡,只想著快些見到

思念如,和海外分公司開視頻會議時,他見地幾次走神,還會不自地淡笑,最后還是周書提醒的他。

等結束,他去買了束玫瑰放回新家里,花瓶還是從前買的那個。

之后,他洗澡換服,打上送的領帶,噴了男士香水,才中午,他就親自驅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他眼中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等到了機場,他從后備箱拿出一束今早剛剛空運到的路易十四玫瑰,本想在車上給,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看到的第一眼就送給

著如擂的心跳,他走進機場里。

厲肆臣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張過了,不似之前,而是一種即將見到心上人的甜張,像極了初初的大男孩。

他時不時地要

看眼腕表,哪怕離上次看時間才過幾分鐘而已,哪怕離的航班抵達還有很久。

可他忍不住。

周遭人來人往,和他一樣等待的人群中,他見到有人在見面后熱烈接吻,有生興地跳到男生上,還有人十指扣……

很多很多。

見面的方式不一樣,一樣的是思念和甜

他忍不住開始想,等見到了溫池,他和又會是什麼樣?先前剛有進展就分開四天,會變回陌生嗎?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能想那麼多,而那些,是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不會去想的事。

他笑。

從遇到溫池開始,本就是他栽了,栽得徹底。

不是麼。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終于,到了航班到達的時間。

心跳瞬間過速,厲肆臣一瞬不瞬地盯著國到達的出口,只要出現,他能第一眼看到,而也能看到他。

然而,人流從多到沒有出現。

眉心微攏,后知后覺的,他出手機撥打的電話,電話是通了,但始終無人接聽。

他再打。

依然如此。

制著突然毫無預兆冒出的慌,他耐心地繼續等,繼續撥的電話,給發消息。

可是,依然沒有消息。

害怕是出了什麼事,他擰著眉撥了何一的電話,吩咐他查一查溫池是不是改簽了,之后他又給溫盞打電話,但沒人接。

何一很快回了電話,但難得的,他有些支支吾吾:“厲總,溫小姐……”

話未落,手機振提示有電話進來。

欣喜驟然涌上心頭,以為是溫池回了電話,他直接掐斷。

只不過,打來電話的不是溫池,而是程修。

他莫名有些不耐,但還是接通:“什麼事?”

程修是浪浮的子,說話慣來纏著笑意,但這一次,他的語調前所未有的沉,像是在克制著什麼:“你在機場等溫池?”

厲肆臣的心,沉了下去。

腔里的那莫名地有些不下了,有不好的猜測冒出,他抿了下,語調如故:“你不是知道?”

那晚他是告訴他的。

程修的呼

吸明顯重了不,他出打火機想點煙,但點了好幾次都沒點燃,末了,他煩躁地直接把煙扔了,還用腳捻斷。

“別等了,不會出現。”

他扯掉兩顆襯紐扣。

厲肆臣的眸驟然暗到了極致。

會。”

他吐出兩字。

程修閉了閉眼:“厲肆臣……”

厲肆臣直接掐斷了通話,后面程修又打來電話,他沒有接,掛斷,連何一的來電也是如此。

抿了又抿,末了,他點開和溫池的短信頁面。

【我在出口,你出來就能看到我。

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長指一字字地打字,他點擊發送。

沒有回應。

他繼續等。

他站著,形異常筆直拔,左手拿著玫瑰,右手握著手機,一雙眼眸始終盯著出口,哪怕酸也不眨一下。

一小時,兩小時……

從夕西下到天幕漸黑,再到繁星點點。

他一,像是站了永恒。

而溫池,始終沒有出現。

不知又過了多久,“嗡”的一下,手機振

他像是清醒,萬分驚喜地低下頭急急解鎖屏幕,可是,眼底跟著浮涌的笑意不曾維持兩秒。

不是

是程修。

他給他的微信上發了個視頻,還有一句話——

在哪,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你看了就知道。

視頻的開始,是黑的。

只要他按下播放鍵,就能知道程修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能……

可厲肆臣,久久未

他盯著屏幕,屏幕到了時間自變暗,他指腹輕,屏幕再亮。

來來回回,也不知究竟多次。

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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