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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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清脆的手機鈴聲伴隨著振突然響起。

溫池眼睫猛地一

鼻尖還縈繞著他的清冽氣息, 似將的臉蛋暈出了可疑紅暈,像只驚的小貓,本能地要往后退。

“慢點。”

男人的大掌在下一秒攬上了的腰, 隔著大竟也能清晰那份溫度。

抬眸,撞他浮笑的深眸里。

厲肆臣瞧著分明是害的模樣, 長指曲起刮了刮的鼻子, 沙啞的聲線里盡是寵溺低笑:“電話。”

溫池:“……”

清醒。

膛微微起伏, 掩飾地低下頭解鎖手機,發現是溫靳時的來電, 緩了緩稍稍紊的呼吸接通。

“二哥。”

下一秒, 心尖倏地猛,悸輕涌。

——他摟懷, 下頸窩, 攬著腰的那只手緩緩落, 捉住的,和親昵地十指.

纏。

他的若有似無地落下一吻。

剎那間, 溫池心跳不控地狂縷縷的甜同時層層纏繞上心臟。

的臉更紅了。

不自地翹了翹, 想回握住,卻被電話那端溫靳時的話急得任何旖.

旎心思也沒有了。

“我馬上回來!”

兩小時后。

溫池和厲肆臣坐著高鐵回到了青城。

那通電話里,溫靳時說小星星發燒, 不肯打針吃藥, 哭著鬧著要找

哪里還在外呆得下,在厲肆臣訂了最近的票后,連小院也沒回,直接讓何一送他們去高鐵站。

全程都是被厲肆臣牽著的,安

快到別墅時, 溫池對上他的眼神,小聲說:“讓司機送你,到家好好休息,我……”

“我和你一起進去,”厲肆臣的手,“看看小星星再走。”

他的嗓音偏低啞,但很能安,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什麼也不用怕。

溫池張跳的心臟漸漸平復。

眨了眨眼,沒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攀上他肩,傾地抱住了他,落在他耳畔的音節是甜的:“好。”

下了車,兩人牽著手走得很快,到了小星星的房間,傷心的哭聲震天響,溫池連忙跑了進去。

“媽媽!”小家伙一見到溫池,哭得更難過了,出手就要抱。

溫池抱住,輕后背哄著:“沒事啦,我回來啦,來陪你,小星星最乖了,不哭了,好不好?”

可小星星還是哭。

溫池下意識看向站在一旁的溫靳時,他的薄抿得極,臉有些不好看,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正要再哄哄,小星星突然委屈地大哭:“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的小無意識地蹬,眼睛卻是看著跟進來的厲肆臣。

溫池轉

厲肆臣已走到了面前,從懷里接過小星星,有些僵生疏地抱住了,哄著:“爸爸在這,不哭了。”

小星星哭得眼睛紅腫,上氣不接下氣:“別走,爸爸你不要走……”

看著好不讓人心疼。

厲肆臣指腹輕輕地幫掉眼淚,語調愈發溫:“好,不走,爸爸就在這,不走。”

“真……真的嗎?”

“不騙你。”

小星星不哭了,噎著淚眼汪汪:“你和媽媽都……都不要走。”

“好。

但我們要先打針,吃藥,好嗎?”

“好……”

等候的家庭醫生一聽小家伙終于松開,頓時松了口氣,連忙準備退燒針。

而溫池,失了神。

等回神是看到小星星朝手,連忙握住,陪著厲肆臣一起抱回床上,哄著照顧

但其實,都是厲肆臣在照顧。

在打針時一手握住小星星的手給力量,另一只手則捂住了的眼睛沒讓看,等打完針,又拿巾給臉,倒溫開水哄喝……

作雖然一看就很不練,但卻是千真萬確的細致溫,是把小星星當自己兒一樣照顧的。

一照顧,就照顧到了深夜。

溫池推門進來,看到的是暖暈燈下他坐在床邊的影,視線落在已

經睡著的小星星臉上,紙巾的額頭。

他們趕回來前,小星星是溫靳時和溫盞在照顧,盛清歡在千里之外的沙漠劇組,信號時有時無。

上樓前,溫盞不經意間說,厲肆臣比二哥更像爸爸些。

眼睫扇,一些緒斂去,溫池走近在他旁坐下,靠上他肩膀,手主地握住了他的。

手被他反握。

隨即,又被他抱懷中,嚴地相

瞬間,周遭盡是他的氣息將淹沒。

“對不起。”

他沉啞得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落在耳畔,他摟著的那只手輕地小心地覆上了小腹。

溫池微僵。

突然就想起了當初在意大利重逢時,將拿掉孩子的事冷淡地告知,他帶檢查了不醫院。

,疼嗎。

知道他什麼意思,猜測是今天小星星生病讓他也想起了那個孩子。

或許,他也從盛清歡那知道了當年拿掉孩子是什麼況。

垂下眸,沒說話,只是任由他抱著,半晌才說:“下去吃點東西吧,我讓王姨熱了飯菜。”

“吃完讓司機送你回家,早點休息。”

一時無言。

溫池抿了抿:“厲肆臣?”

“沒事,等醒了我再走。”

側首輕吻額頭,眸底暗斂去,厲肆臣聲音得很低,“困不困?去睡會兒?”

他的息炙熱,噴灑在

也讓溫池……心安。

搖頭,有些依賴地又往他懷里靠了靠。

線幽幽,四周安靜,兩人的影糾纏在一起,無聲地彼此依偎。

……

厲肆臣是在快天亮的時候離開的。

小星星的燒徹底退了,溫池在沙發上醒來正好發現他要走,勾著他的手指,無聲地著他。

將醒未醒的模樣很是迷糊可

角溢出笑意,厲肆臣俯吻了吻額頭,低聲問:“今天除夕,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年,嗯?”

溫池眨了眨眼,沒說話。

厲肆臣輕笑,薄輕碾過角:“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想和你一起。”

廝.

磨著,哄著,“你不在,我會

想你。”

完年送你回來,好不好?”

.

纏,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眼神充滿期待,在等答應的同時,又有些可憐。

溫池只覺心尖那瞬間就得不可思議。

只不過還沒開口,就聽他地說:“還早,去床上再睡會兒。

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走了,沒讓送。

跑到外邊臺,像是心有靈犀,原本在走的他忽地轉過了,目刺破暗準地和對上。

他朝笑了笑。

溫池……也不自地揚起了,一顆心怦怦直跳,跳得現在就想跑下去和他一塊兒走。

站在原地看了許久,直到他和車影都再也看不見。

上午,小星星醒來,怕見不到厲肆臣會鬧,溫池告訴厲肆臣照顧了一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小星星聽了,很乖巧,忍著沒立刻給他打電話,只說等他休息好后。

看著是真的很喜歡厲肆臣。

對二哥就……

昨晚問了二哥,知曉了這次發燒是和他鬧脾氣所致。

想哄小星星開心,便沒提二哥,一整天都形影不離地陪著

心里,也是想著厲肆臣的。

只不過手機除了最開始他到家后給發了微信,之后再都有靜。

傍晚,溫靳時親自下廚,滿滿一桌的年夜飯都是溫池溫盞還有小星星三人喜歡吃的。

他們兄妹三人其實很久很久沒有在除夕一起吃年夜飯了,盡管想著厲肆臣,但溫池到底說不出要去陪他的話。

只是吃得很心不在焉。

吃完散步,陪小星星看電視,又給洗澡,哄吃藥睡覺……

當微信消息聲響起時,溫池的心臟幾乎就要蹦出來,指尖點開,屏幕上是他的話:【我在別墅門口。

瞬間,歡喜的緒將整個人完全淹沒。

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表,更知道角揚起的弧度是怎麼也不下的。

“去吧,我陪著。”

溫靳時突然出現。

溫池點點頭,眉眼彎彎。

心跳雀躍跳得狂,握手機,腳步輕盈極快地下樓,全然是笑著,朝他飛奔而去。

遠遠的,看到了他的影。

頎長拔。

他就站在門口,等著

溫池本能地就要加快速度,卻在忽然間,似乎已經很久的害緒從涌了出來,臉微紅,停下小跑。

直了背脊,開始和平常走路一樣走,舒緩著氣息,有意克制著不讓自己再跑。

可是……

好像忍不住。

看著他就在不遠,在等著,接年等約會,滿腔的歡喜和期待,越是克制越是洶涌。

朦朧,遠的夜空有煙花若若現。

終于。

溫池笑了起來,什麼害矜持,被通通拋到了腦后,朝他跑去,在他張開雙臂后撲到了他懷里。

仰起臉,瀲滟,只倒映著他:“我來了。”

下一秒,熾熱的吻輕印上眼眸,燙得心尖直.

栗。

“我帶你走。”

他說。

*

除夕夜的青城注定熱鬧,何況又和人節同一天,即便現在是深夜,依然有難記其數的人在外歡呼,等著零點的第一聲鐘響和煙花。

溫池和厲肆臣沒有去湊那個熱鬧,他們去了他的家。

進門前,看了眼禿禿的門,還沒等說話,旁男人的手,低笑著說:“買了。”

如果今天沒有回青城的話,他們會在外過年,而上午在超市,他們有購□□聯。

溫池睨他,勾勾,拖長了語調:“哦……要幫你麼?”

厲肆臣但笑不語,牽著直接走到偏廳。

偏廳的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自然,紙是春節氣息濃郁的紅紙。

他松開開始磨墨,作從容矜貴,準備拿筆時,抬眸看:“想和你一起寫,可以嗎?”

這一眼,溫池心跳加速。

抿了下,克制著,但那笑意怎麼也掩不住,不再遮掩,笑意明地慢吞吞鉆到他懷里。

拿過筆,無言地看向他。

笑意瞬

間漾滿厲肆臣眼眸,輕裹住筆的手,他帶著,一筆一劃地寫下一句——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

期待滿滿。

他握著的手,溫暖有力,溫池心跳倏地就了拍,轉過腦袋,明知故問,語調嗔:“橫批呢?”

一吻落。

蜻蜓點水。

耳朵迅速染上暈,瞪他。

厲肆臣瞥見,笑意更甚,就著這樣的姿勢,他從后將抱住,不自又輕吻上那白中的耳垂。

分明察覺到栗,甚至呼吸微促,他愉悅低笑,低聲音徐徐蠱:“等明年你來寫。”

明年,他還想和一起年。

往后每一年都是。

溫池呼吸更急促了。

“不要。”

拒絕,口是心非,想躲開他帶來的.

偏偏。

他又輕吻住。

溫池……瞬間沒了力氣。

“你……”

“明年再寫,嗯?”他再蠱

息噴灑侵溫池每個細孔,又瞬間直擊心臟。

微微發的手半抵上他膛,溫池推他,幾乎就要站不住。

厲肆臣失笑,松開:“你答應了。”

“……”

完春聯,溫池耳朵上的暈仍在,莫名有點,想喝水,還沒說,男人就像是知道似的,倒了杯溫開水給

接過,捧著杯子喝了幾口。

喝完,看著他,也不說話。

厲肆臣亦是,但笑不語,只牽著的手走。

落在兩人握的手上,試圖回但他握得很,溫池翹了翹,不無傲:“去哪啊?”

很快,知道了。

——家庭影院。

忽然想起在小城的那幾天,第一晚沒有看的電影后面居然一直沒看,跟著,又想起了放他鴿子的那次看電影。

看了他一眼。

厲肆臣拉著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下,自然地摟著:“想看什麼電影?”

溫池心跳有點兒快。

“隨便,”著上翹的角,但依然滿臉的笑,“不如……你隨便挑,我喊停,挑到什麼就看什麼,怎麼樣

?”

厲肆臣自不會拒絕:“好,聽你的。”

溫池笑,指尖故意若有似無地勾惹他手心,待他要握住又回,得意地閉上眼催促:“快點兒。”

厲肆臣亦笑:“開始了。”

閉著眼,周遭黑暗,溫池本能地往他懷里靠了靠,聞著他上的清冽氣息,隨意喊停:“停。”

睜開眼。

下一秒,著熒幕上的電影名字微怔住。

——《大話西游》。

這麼巧……

那晚在小城,說想聽粵語歌,他唱了這部電影的曲《一生所》。

當初那晚他冒著臺風來見獨自隨意找的電影也是《大話西游》。

“不喜歡?”見沒作聲,厲肆臣低頭。

溫池回神。

“沒有,喜歡,”也看向他,手指纏上他的,眉眼間淌出的笑意的明艷,“喜歡的呀。”

四目相接。

難自,厲肆臣捉過的手吻了吻指尖。

只是輕輕的一吻,輕而易舉就勾出了難言的意,溫池心臟悸陣陣,紅著臉回:“看電影。”

“好。”

他的聲線里纏著笑。

溫池:“……”

覺得呼吸都是燙的。

電影開始,兩人相依相偎,燈被關,但暗怎麼也掩不了溫池眼中濃郁而熱烈的彩,笑意滿滿。

仰起臉快速地瞥了眼男人,發現,他也是。

……

即便看過,溫池依然看得投,直到電影過半時厲肆臣和十指纏,又低頭在耳旁說:“等下再看。”

溫池不明所以:“怎麼……”

話音未落,頭頂的天花板那緩緩地出現了月

是……

明的玻璃。

不及驚訝,絢爛煙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視線里,就隔著玻璃,綻放在夜空,和繁星織融合。

太漂亮了。

溫池呼吸不由屏住。

“新年快樂。”

他在耳旁又說。

的眼前,忽地就沒出息地浮起了點兒水霧。

不是沒看過煙花,卻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會失態。

傻愣愣地看著他。

“要去外面看嗎?”

“要……”點頭,已是

的語氣。

厲肆臣笑,牽著起來,沒有走出影音室,而是直接走向另一邊,推開移門就到了外面的大臺。

沒了墻的隔絕,煙花綻放的聲音分明。

零點已到,遠約有鐘聲傳來,還有其他地方的煙花聲,但都沒有眼前的清晰好看。

他準備的煙花,每一聲,都扣上了心弦。

永不會抹去。

溫池轉

煙花仍在繼續,璀璨奪目,亮落在他眼中,那里清楚地倒映著自己。

,深如斯。

笑,一寸寸靠近,雙手抬起圈住他脖子,踮起腳尖,懷揣著失控的心跳,緩緩地吻上他角。

“新年快樂。”

著他的低低地說。

仰臉,他低眸。

線忽明忽暗,的臉蛋染上了好看的嫣紅,明艷奪目,著他的眼眸盈著水,瀲滟勾人。

在對他笑。

冬日的晚風吹來,微冷,但拂過他上,卻異常的滾燙,連帶來的上的香味都是如此。

厲肆臣的結上下滾了下。

倏地。

往下,印上了……他的結。

就像喝醉那晚。

吻完,直勾勾地著他,沒有毫勾引的意思,偏偏輕而易舉就能人瘋狂。

眸底晦暗悄然洶涌,厲肆臣單手捧住側臉,指腹輕緩挲。

下一秒,他緩緩低頭,盯著的眼睛。

吻上……

瞬間,溫池猛地直.

栗,本能地想躲開,偏被他扣住了腰,按他的膛,相擁。

他吻,溫也強勢。

以為自己會溺斃在其中時,他卻極力克制著停了下來,額頭抵上的,氣音低低:“寶貝,人節快樂。”

溫池:“……”

心跳驟停呼吸不穩,本說不出話,只能清晰著自己的臉不控制地越來越燙,越來越紅。

瞪他,似嗔非怪。

只這一眼,溫度悄然沸騰,理智像是要被燃燒掉。

厲肆臣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強下那想繼續的.

念,只是輕啄了啄瓣,啞聲說:“還有。”

他轉而從后抱住了,示意再抬頭。

溫池心跳仍在失控,好在他沒有繼續,聞言靠在他懷中,繼續看夜空。

煙花到極致。

的心,也是。

……

看完他心準備的煙花后,兩人回到室繼續看電影。

結束時,到底強撐不過生鐘,溫池困得不行,厲肆臣便送回別墅,下車前哄明天約會。

溫池迷迷糊糊地答應。

然而第二天兩人沒能見到面,會自然也沒約

起床后,溫池才得知溫靳時訂了機票,帶小星星探班盛清歡。

小星星不想和溫靳時同行,還在鬧別扭,也離不開,于是溫靳時也給買了機票,只能一同前往。

去機場路上,告訴了厲肆臣,想著他的,便讓他在青城靜養等不許跟來,他應下了。

但第三天,他出現在了面前,抱著低聲說想了。

溫池哪里還狠得下心讓他回去?

最后,在第四天的時候,溫池和小星星被他一起帶著去了馬爾代夫度假,溫靳時一言不發地留了下來。

等回國,春節假期也已結束。

雖說厲肆臣早就把公司的事給了其他人,但到底是厲氏掌權人,很多事仍需要他理,他不得不去公司。

但他同樣記得答應溫池的話要養好,所以并不會讓自己很忙,目前仍是以健康為主。

反倒是溫池,回國后還沒有時間和厲肆臣約一次會就馬不停蹄地忙了起來。

先是溫盞執導的第一部電影即將上映,陪著溫盞和電影主創人員開始全國各地宣傳路演。

中間好不容易出時間和厲肆臣見了次面,沒多久到了五月,又要開始自己的工作。

一年前在盛清歡劇組幫忙拍攝定妝照,拍出來的照片大歡迎,開始有人來打聽

后來是容嶼來了國簽約娛樂公司,開通微博放的第一枚炸彈是他的寫真,便是那時在意大利海島上拍攝的那組。

他大方地說攝影師是

之后,幾乎每天都

有藝人的團隊想請攝影。

溫池是喜歡攝影,但不會都答應,通常覺得這個藝人有眼緣才會考慮。

這一次的拍攝,在留學時就約了。

忙碌時,和厲肆臣見不到面,但一定會做的事,是每晚連著視頻或者語音陪伴對方睡覺。

就這樣一直到了五月。

五月的最后一天,結束國的出差,厲肆臣回到青城,吩咐司機前往程修約他的地方。

點開微信,和溫池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昨晚他問什麼時候回來,說下周。

角微勾了勾,他看向窗外。

華燈初上,璀璨籠罩著這座城市。

夜景煞是迷人。

然而下一瞬,他眉心微攏。

——他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溫池,和……薄言。

*

酒吧。

“想什麼呢?”程修吐出煙圈,抬腳作勢踢了厲肆臣一腳,“溫池?”

厲肆臣睨他一眼,皺眉:“點煙。”

程修呵了聲:“你住院前的不比我?”頓了頓,他挑了挑眉,“果然溫池回到你邊就不一樣,戒煙戒酒,聽的話養。”

他笑得意味深長:“看來用不了多久,你連藥都不用吃了,只要繼續陪著你一起睡,你就不會失眠。”

厲肆臣不打算理會他的挪揄,正要說沒事他就走了,忽的腦中閃過什麼。

他看向程修。

程修撣了撣煙灰:“怎麼,是要……”

“你怎麼知道陪著我?”厲肆臣盯著他,嗓音淡漠到極致。

程修:“……”

“這還用知道?”他笑得吊兒郎當,回答得滴水不,“不就是你的藥?”

厲肆臣目不轉睛,薄漸漸抿。

“換個地方,聊聊。”

半晌,他吐出一句,說完率先轉往二樓的臺花園那走。

那里人安靜。

程修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罵了自己句,捻滅煙頭跟上。

厲肆臣走得不疾不徐,到了花園口,他正要繼續。

忽的,一把不算陌生的但明顯帶了醉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耳中——

“那你呢,溫池池……”

“寶貝兒,告訴我,當初他住院你離開一個月,到現在這麼久,分清楚沒有呀,是因為愧疚所以留在他邊,還是因為他?”

作者有話要說:獎見文案,祝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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