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深陷

80.7% / 88/109

厲肆臣其實不在意。

在今晚他的親生母親帶著報復心理說那些話, 用一如既往的厭棄眼神看他時,他心沒有波瀾。

但溫池出現了。

走到他旁,牽過他的手和他十指扣, 反駁他的親生母親表明態度, 堅定地護著他, 帶他離開。

說, 還在,陪著他。

原來那時, 他發現自己心深不能否認是有些起伏的。

盡管從小就已習慣, 自認并不需要那些。

而現在,在他懷中, 和他親昵, 堅定地告訴他不會再離開他。

,足夠。

掌心不自側臉, 指腹挲, 厲肆臣低頭。

近在咫尺的距離, 兩人對視。

明艷笑意從眉眼間淌出, 心跳過速,溫池微微仰起臉, “吧唧”一口親上他的著他。

厲肆臣亦笑。

捧住的臉沒讓離開, 下一秒, 攫住,他化被為主, 將吻繼續。

極盡溫繾綣地吻

周遭安靜,唯有纏.

綿聲。

吻畢,他的額頭輕抵著的。

“溫池, ”他喚不自又吻了吻眉眼,低啞的嗓音從間深溢出,“謝謝你還愿意我。”

意綿綿的音節鉆耳中,直抵心臟,掀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溫池很沒出息地

他說的,沒說的。

都懂。

手指和他的相扣,哼了聲,故意用輕松的語調撒:“別以為這樣,就能把今晚欺負我的事一筆勾銷。”

抬起兩人握的手,報復似的輕咬了下他的。

“你說的,隨我怎麼懲罰你,”仰起臉,嗔得意地瞪他,又故意湊到他耳旁吹氣,“算數麼?”

厲肆臣眼中凈是寵溺笑意。

“算,”咬,他吻,“永遠算數。

怎麼懲罰,怎麼玩都可以,聽你的。”

頓了頓,他補充:“我會乖乖聽你的。”

溫池眉眼一下傲地揚了起來:“這才差不多。”

在笑,眼中笑意比今夜繁星更璀璨,有種難以形容的致命的吸引力。

厲肆臣一瞬不瞬地凝視,忍不住低頭想再吻

卻被的手指按住了

溫池

挑了挑眉,笑意不減,指尖漫不經心地輕按他薄好幾秒,才悠悠地說:“不許吻了,懲罰從現在開始。”

眼睫撲閃,作勢打哈欠:“好困,想睡。”

厲肆臣失笑。

“好,”他順著的話聲低哄,“睡吧,到時間你。”

溫池滿眼的狡黠:“乖。”

想讓他就這麼抱著睡,正要出口,腦中后知后覺閃過什麼,猛地從他懷中起來,瞪著他:“幾點了?”

也沒等他回答,雙腳急急踩上地毯想站起來找手機看時間。

“啊……”

不想太過無力,就要沒用地摔倒。

厲肆臣眼疾手快將摟住:“怎麼了?”

溫池:“……”

還有臉問怎麼了?!

想也沒想,直接抬頭狠狠地咬了他下一口報復,臉蛋漲紅地要推開他。

厲肆臣瞬間反應了過來。

“我的錯,下次注意,”他低笑著哄,“要拿什麼,我去。”

溫池:“……”

“手機!”

“好。”

很快,厲肆臣在玄關找到了掉在那的手機。

溫池急急接過,解鎖。

一看,果然過了凌晨,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看時間,都是和他在浴室時打來的,本沒有聽見。

都怪他。

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溫池指尖迅速點開短信:【溫小姐,我聯系不上您,如果您看到了消息,可隨時聯系我。

看完,懊惱的心稍稍有些緩解,然而再看了眼現在的時間……

有些猶豫。

幾秒后,深吸口氣,沒有抱著希試探地回了消息。

沒想到那邊秒回,告訴沒有問題。

溫池眼睛亮了亮。

想轉頭說什麼,他的手臂率先圈了過來將懷中,薄輕碾,低低的嗓音就在耳畔:“有事,這麼急?”

分明是吃醋了。

溫池得清楚,忍住笑,故意不回答他:“去臥室等我,”頓了頓,又威脅,“不聽話試試。”

厲肆臣哪會拒絕。

“好,聽你的。”

他的聲線里纏著笑意。

說罷,他暫時不舍地松手,起,朝手。

溫池翹了翹,歡喜

地把手放到他手中。

掌心溫熱。

一握,一拉。

他懷中,獨屬于他的清冽清晰瞬間縈繞鼻尖,亦見針地侵在外的

笑,眉眼彎彎。

*

十分鐘后,門鈴響。

換了服的溫池快步走去開門,然而從臥室出來,的臉就被紅了個徹底,幾乎是手指發地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服。

最后,拍了拍臉將紅暈下,深吸口氣才敢打開門,激又歉意地接過來人送來的東西。

接著,去了套房里的小廚房。

等差不多了,重回臥室。

臥室里,的厲肆臣眼睛被用領帶遮住,聽話地等著

溫池勾了勾,悄悄走近。

不想還沒有機會搗,就被他手準確無誤地一把握住手腕,拽到他懷中坐下。

“準備了驚喜?”低啞的嗓音落下,不經意的人。

溫池心跳很快。

“沒有!”制著沒讓越來越快,嗔瞪他一眼,口是心非地否認,“起來。”

眼中笑意漸濃,厲肆臣如所愿:“好。”

從臥室到外面客廳,不算長的一段路,兩人全程始終十指扣,不愿和對方分開,哪怕半秒。

到了沙發那,溫池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心跳似乎又不控地變快了,不的,輕舒口氣緩解,刻意低的嗓音里掩不住笑意:“好了。”

領帶解開,明重現。

——茶幾上,一個剛好兩人份的提拉米蘇蛋糕率先映眼簾。

蠟燭還未點燃,是在等著兩人一起。

“生日快樂。”

的一吻驀地印上他側臉,滿含意。

厲肆臣側首。

距離極近,朝他明艷艷地笑。

天花板傾瀉下的線明亮,卻不及的笑容一分,濃郁而熱烈的彩是獨有,其他一切皆黯然失

厲肆臣結滾了滾。

溫池瞧見,指尖調皮地,繼而圈住他脖子:“我記得你生日。”

今晚在酒會時的電話其實就是預定了蛋糕,本約好了準時送來等零點慶祝,沒想到會出現容夫人的曲,之后兩人又那麼久。

分明捕捉到他的眸暗了暗,

失笑,他的臉,眨眨眼:“就當……今年你給我過生日的回禮。”

今年生日,那會兒在外地陪盞盞進行電影的宣傳路演,自己都忙忘了,是他突然出現,越幾座城市來給過生日。

生日前還在撒想吃哪座城市的食,他記在了心上,特意去學,飛來做給吃。

他對的好,記得。

也記得,上一次他的生日,那時的為了讓他死心不再糾纏騙了他,而程修告訴,他在機場等了很久。

程修還毫不遲疑地將他出賣,說他和自己一樣都沒有正經過過生日。

從前若是他在國,每逢對方生日,如果有時間,大概率是兩人約喝酒吃飯。

見他還是沒說話,溫池索湊近親吻他角,裊裊笑意纏上每個音節:“生日快樂呀,男朋友。”

說完要離開,卻被牢牢抱住。

“這麼啊?”忍不住笑,手指他,是想讓他開心的,“那……要以相許麼?”

“嗯,”厲肆臣低應了聲,下頸窩,不自地吻,氣息不穩,“以相許。”

溫池長長地哦了聲:“松手。”

“不松。”

不僅不松,反而抱得更了,像是要將中合二為一。

溫池笑,揚了揚了語調:“起來呀,我還準備了生日面,先吃面,再不吃要會爛的。”

厲肆臣松手,輕吻額頭,看的眼神灼灼:“我去端來。”

溫池沒和他爭:“好啊。”

“嗯。”

厲肆臣頭滾

他起腔里像有什麼在橫沖直撞,緒肆意在每個角落,眼眶極見地有些酸熱。

甚至連他端生日面的手都有些

一碗面,一個荷包蛋,兩雙筷子。

他把筷子遞給

溫池笑著接過。

灑落下溫暖暈,兩人在地毯上隨意坐下,親昵地靠著彼此,分同一碗生日面,吃同一個荷包蛋。

溫池能覺到,他的目始終落在自己上舍不得移開。

哪怕就在他邊。

“好吃麼?”在又一次捕捉到他的視線時

抬頭,故意兇地威脅,“第一次,不準說不好吃。”

面條的香味充斥味蕾,席卷全的,是意。

“好吃。”

厲肆臣看著,沉聲說。

溫池得意揚眉:“那……都吃完,湯也不能剩。”

“好。”

四目相接,兩人眼中皆是滿滿的笑意,只倒映著彼此。

等吃完,溫池還未旁人就已習慣過一張紙巾,作輕地給角,將照顧得妥帖。

“謝謝男朋友呀。”

角止不住地上揚,勾勾他的手指。

厲肆臣眼中笑意更甚。

“很快回來。”

他說著起把碗筷收拾進小廚房。

而等他的過程中,溫池將蠟燭上蛋糕,等他在旁坐下,便點燃蠟燭,催他:“許愿。”

厲肆臣注視著,眉眼溫:“好。”

他頓了頓。

“希……”

話未出口,是的手覆了上來。

“不能說出來,會不靈的,”溫池堵著他,著他的手下翕帶來的微,心跳竟有些快,“雙手合十,閉眼。”

厲肆臣點頭:“好。”

他沒拿下的手,就這麼說話,溫池只覺意明顯了幾分,又像電流躥過,掀起一難言覺直擊心臟。

一定是故意的。

瞪他,一顰一笑皆不自知的嗔:“快點。”

厲肆臣看著,悸陣陣拂過心頭。

他聽的話,第一次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瞬間,本不用想,想許的愿自己就冒了出來——

愿,他的溫池平安喜樂,萬事勝意,他和永遠相,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在他閉上眼時,溫池拿過手機,忍著笑意,地將他許愿的畫面拍下來定格,想多拍幾張,他睜開了眼。

溫池眨眨眼,扔了手機,笑著湊近捧過他的臉親吻:“切蛋糕。”

下一秒,被他抱懷中。

心尖驀地悸,不等說什麼,帶著男人溫度的戒指緩緩戴指間。

“老婆,我們復婚吧。”

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給厲狗過個生日,本章前6~

謝楊樂樂樂樂樂、霖惜、是嘟困困吖的營養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