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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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后迎來了新的一年, 也就意味著,離兩人的婚禮越來越近。

其實厲肆臣從求婚功那晚開始,婚禮就開始悄悄準備了, 本想給驚喜, 確定婚期后, 便正大明。

所有的一切, 婚禮的場地、什麼樣的儀式、婚紗首飾, 包括很小很小的細節,都由他親自安排。

溫池什麼也不用心。

用他的話說, 只需要開開心心地等著做最幸福的新娘子, 等他來娶就可以了。

他是真的一點都舍不得讓累到。

除了在床上。

除了事無巨細地準備婚禮,為了婚禮后出更多的時間和月, 公司的事他也必須提前做好安排, 把能提前理的都理。

如此一來,厲肆臣變得很忙很忙。

但他心疼, 溫池自然也會心疼他。

婚紗照的拍攝在兩人的商量下最后定在了婚禮后,在每一個他們度月的國家拍攝不同的婚紗照。

婚禮的請帖書寫溫池也包攬了過去,在他在書房理工作時,安靜地坐在一旁陪伴書寫請帖。

偶爾兩人甜對視, 笑意滿滿。

先寫了他那邊要邀請的人,自己這邊, 邀請的都是非常在意的人,落筆時唯一有過一秒猶豫走神的, 是薄言。

當初他說, 等和厲肆臣結婚時一定要通知他,他會作為娘家人出席見證的幸福。

溫池握了筆。

最后,拿過手機起去了外邊, 親自給薄言打了電話,鄭重地告訴他婚期,希他可以出席。

薄言欣然同意,電話里,他的聲線里是纏著笑意的,同樣也是很鄭重地恭喜

通話結束后,輕舒口氣,轉撞見來找的厲肆臣,笑了笑,把手遞到他掌心,由他牽著回到書房,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地寫下薄言的名字。

有了婚禮的期盼,時間似乎慢了下來,變得很慢很慢,慢得有時溫池恨不能立刻飛到婚禮那天。

但時間又很快。

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甜加倍,的每一天從早上睜眼開始到晚上閉上眼由他抱著睡覺,都是幸福。

從一月到

四月,終于,迎來了兩人萬分期盼的婚禮。

婚禮定在了黎。

這座最初和他相遇一見鐘,后來分開,在差點徹底失去彼此時又重回到了彼此邊的地方。

兜兜轉轉回到最初,是見證他們相的浪漫城市。

婚禮是喜歡并向往的教堂婚禮,舉行的地方在厲肆臣給買下的一座歐式城堡里的教堂。

婚前派對和婚宴自然也在城堡里。

在婚禮前,相關細節溫池是不知道的,老男人想給驚喜,如他所愿耐心等待便是,是到了城堡后才驚覺,他準備的比想的要驚喜得多得多。

玫瑰花。

這座城堡周圍是一大片盛開的滴的各類玫瑰,一眼不到頭,沒有毫的庸俗,有的只是夢幻。

是一座能滿足孩子心所有浪漫和幻想的城堡。

晚上的婚前派對更是如此。

線昏黃,一切如夢如幻,就是最令人羨慕的公主,的騎士也是王子,在朋友的祝福下帶著跳一支只屬于他們的舞。

婚禮當天,天藍如洗,風暖不燥,是溫池喜歡的舒服天氣。

一早,就被化妝團隊從床上挖了起來,洗澡護做造型,最后換上全世界獨一件的婚紗。

上下的珠寶首飾,就連鑲滿了璀璨鉆石的頭紗也是。

他給的,是獨一無二。

當吉時來臨,挽著二哥溫靳時的手,一路走過藍白三玫瑰花瓣鋪的長長地毯,一步步走向屬于的幸福。

門開,音樂響,站在前方等的,是的厲肆臣。

一襲白新郎禮服,是他第一次穿這種,和深相比在今天竟更顯矜貴優雅,是真的從古堡中走出的貴族公子。

隔著距離,兩人目纏。

溫池忍不住翹起了

正要由二哥挽著走向他,就見他邁開長而來,作看著從容,沒等反應過來,已被他公主抱抱起。

“你干嘛呀?”本能地手圈住他脖子,聽著周圍的笑聲,溫池臉微微發燙,隔著頭紗地瞪他。

哪有新郎這樣迫不及待來抱新娘的。

反正,是沒見過。

厲肆臣垂眸,滿

眼的溫寵溺:“走過來太久會累,我來就好。”

“溫池,我等不及要娶你。”

溫池:“……”

這人……

一抹別樣嫣紅染上眉眼,看著他的眼睛,不出兩秒,眼中也跟著覆滿了濃濃的幸福笑意。

被抱到最前方十字架和神父前放下,在要松手之際,不管不顧印上他的,隔著薄薄頭紗。

“我也是,”笑,“等不及要嫁給你。”

彌漫每個角落。

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是經年不變的深繾綣:“我愿意。”

四目相接。

他的眼中獨獨倒映著

一眼萬年。

不自揚起,溫池同樣笑著告知自己的意:“我愿意。”

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沒消失過。

然而當換戒指,出手,由他鄭重地替戴上他設計的那枚戒指,的鼻尖莫名有點兒發酸。

捉住他的手,給他戴上當初的那枚“至死不休”時,一下就沒出息地紅了眼,心尖陣陣難言悸

他們沒有選一對對戒,而是選擇了這兩枚對彼此有著特別意義的戒指。

戒指里,是他們的意和深

眼眶微潤。

下一秒,頭紗被他掀起,他俯低頭吻上眼尾,溫地吻去那一滴淚。

溫熱,卻燙著的心。

溫池笑了起來,摟上他脖子親吻的新郎,熱烈回應。

“咔——”

悠揚的音樂聲中,和他幸福的每一幕皆被定格。

*

深夜。

溫馨熱鬧的婚宴結束,婚宴前兩人難自地胡鬧了次,所以這會兒回到新房并不急著新婚夜。

溫池換了服,想著游樂園那晚他的稱呼,:“你的公主殿下要帶你走,跟走嗎?”

“跟,”一把扣住纖腰,厲肆臣失笑著俯親吻,“公主殿下去哪,我就去哪,天涯海角都跟。”

溫池翹了翹:“乖。”

勾住他手指,笑著帶他悄悄離開。

厲肆臣由著玩鬧,視線落在臉上半分也不舍移開,直至余瞧見城堡外一輛賽安靜地停著。

他看向,目灼熱。

指尖慢吞吞勾惹他手心,溫

池眨眨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愿意坐嗎?那……”

話音未落,男人暫時將松手,走到車頭將士頭盔拿了下來,作輕地替戴上。

“怎能讓公主殿下辛苦?”手指輕刮鼻子,厲肆臣低低地笑,我來開。”

晚風吹拂,似吹來了他的笑意,溫地落上了溫池心頭。

倏地涌出,被他染,的笑意愈發濃郁熱烈。

“你會?”

但男人沒回答,而是干脆利落地上了車,戴上頭盔隨即轉頭無聲地等

溫池笑。

明明只有兩步的距離,仍忍不住朝他飛奔,跳上車,地從后將他抱住,雀躍的音節墜黑夜:“出發!”

下一瞬,賽,疾馳離開。

風陣陣,發被揚起。

溫池摟著他,笑意亦跟著飛揚。

鼻尖凈是屬于他的清冽氣息,忍不住抬眸看他,心臟狂不已,忽地揚聲:“厲肆臣!”

皎潔月灑落,昏黃路燈傾瀉,織出別樣浪漫。

風在耳旁呼嘯,一點也不冷。

因為有他。

心口被幸福灌滿,笑,在這只屬于和他的深夜再將意訴說與他聽:“我好你。”

一路漫無目的地疾馳,最后,隨意停在了路邊。

形修長的男人略有些氣懶散地靠著賽,摟著懷中心人的腰,單手扣住臉蛋,熱烈深吻。

一旁的路燈將兩人纏的影拉得很長很長。

親昵無間。

任何人都無法將兩人再分開。

一輛黑的車靜靜地停了很久。

車后座,薄言半張臉在暗中,晦暗難辨。

眼前是他們擁吻的畫面,腦中回想的是今日他和厲肆臣的對話,他只說了一句:“對好,好好。”

厲肆臣說:“好。”

那一刻,兩人眼中意一樣,都是為了溫池。

最后看了眼車窗外,半晌,薄言掀,嗓音低得幾乎只能他自己聽見:“走吧。”

他該走了。

*

婚禮過后是月。

兩人在黎住了幾天,每天睡到自然醒,食后開始慢悠悠地閑逛。

臨走前,他們拍攝了第一套婚紗照。

之后,兩人飛往其他國家,去的都是溫池喜歡的,雖然不地方都已來過,但旁有了深的人陪伴,這種覺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們就像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夫妻一樣度月,會十指扣走遍大街小巷,也會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肆意接吻。

每一個角落都是他們幸福的見證。

月結束回國,溫池是不舍的。

飛機上,厲肆臣察覺到緒,捉過的手親吻指尖,溫地哄著:“你想什麼時候出來玩,我都會陪著你。”

溫池知道他不是只是哄哄而已,而是一定會說到做到。

心口頓時被他的意塞得滿滿的,臉蛋揚起笑,吻他:“好呀。”

對視間,意綿綿。

厲肆臣笑,忍不住捧過的臉又細細深深地吻了許久,溫池熱烈回應,誰也不管是不是會有旁人經過看到。

……

婚禮后兩人暫時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厲肆臣是有準備新別墅當婚房的,婚房的裝修也是他設計把關,只為了讓喜歡。

但時間有些急,哪怕裝修結束了也不是能馬上就搬進去。

溫池倒是隨意,對而言住哪都一樣,只要旁的人是他就可以。

婚后,甜只增不減。

白天他上班,有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的時候就休息,或送他老公的福利接送他上下班,或陪溫盞拍電影。

依然會嘗試學習不同的新事,比如在國繼續黎沒完的導演學業,比如某天看到盛清歡塔羅占卜后心去學習塔羅占星等等。

的每一天,都是充實而幸福的。

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從婚禮的四月底邁十一月時,溫池又有了新的興趣,跳舞,什麼舞都想學。

為此,專門請了老師教

對學跳舞的興趣很濃,一點兒也不亞于對攝影的喜,而因著學跳舞,帶來了的另一個變化,越來越

這樣的變化,老男人最是喜歡,每晚都會哄著換不同的姿勢。

被他欺負得狠了,也不知收斂,時常不知死活地

挑釁他想報復他,但無一例外,到最后累極的只有

有一晚兩人胡鬧起來用完了一整盒六只裝,累得一力氣也無,偏偏禽老男人神清氣爽,甚至第二天一點也不影響地早起出差。

惱得溫池連領帶也不幫他打,恨不得拿枕頭砸死他。

等他離開后,修養了兩天才繼續學舞,等后來他出差歸來,跑去和溫盞住,是半個月沒讓他

等進十二月,不知是否今年冬天很冷的緣故,開始變得懶散,每每睡午覺能睡好久,偶爾連跳舞也提不起神。

不過沒放心上。

到中旬時,程修投資的溫泉度假酒店開業,請和盛清歡等人過去玩兒。

知曉他是口是心非,請們是借口,只不過是想見一見溫盞,但溫池也沒拆穿,高高興興地去了。

程修說,給們留了專門的溫泉和房間。

本想著和盛清歡小星星一起泡溫泉,沒想到二哥突然出現,帶走了盛清歡,只得一個人

腳尖晃了晃溫泉水時,悉的氣息毫無征兆地籠罩而下。

一抬頭,是再次出差歸來的厲肆臣。

兩人對視,他看的眼神格外灼熱。

算起來兩人已經有段時間沒親過了,這會兒在這樣的環境下難免,又是小別勝新婚。

也不知是誰先主,不過片刻,溫泉水被掀起陣陣褶皺。

春意人。

中途溫池有覺得小腹有點兒不適,只不過所有的話語都被男人兇狠地吞噬。

直到,結束后熱水沖洗,躺在床上覺得不適的強烈了起來,蹙著眉去了洗手間。

卻在看到小上的紅時腦袋倏地空白。

不適再加重。

疼。

也就是這時,溫池忽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之前中藥調理后,的生理期變回了正常。

但這一次,似乎……推遲很久了。

某個可能一下冒出,幾乎是著音慌地喊:“厲肆臣!”

作者有話要說:謝墨冉、楊樂樂樂樂樂、不哭的魚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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