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深陷

90.8% / 99/109

沒想到, 特意選周末回來,他卻不在家。

悄悄問了保鏢,才知他出差了, 此刻在回來的路上, 但會直接去公司, 暫時不知什麼時候能下班。

溫池看了眼時間, 傍晚。

笑意漸漸從眼角眉梢漾開, 低頭親了親小家伙:“媽媽去接爸爸下班回來陪你,好不好呀?”

說做就做。

想象著他看到自己突然出現可能會有的表, 溫池眼中笑意更深, 囑咐阿姨照顧好小家伙,換了服, 親自開車前往厲氏。

沒讓保鏢告訴他, 一路上,很是愉悅地聽歌哼歌。

在到達厲氏大樓外時, 無意間地一瞥,恰好看到厲肆臣和隨行團隊走進大樓。

溫池不自

下一秒,就見一抹靚麗影快跑著走到他后,是個約看著還比較青的小姑娘, 快速看了眼他。

待了片刻,下車。

只來過一次厲氏, 便是要和他立刻領證那次。

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到了頂樓, 周書不在, 看見的是郭書,沒讓郭書通知,直接自己走向他的辦公室。

手輕輕轉門把, 推開。

嗯。

真巧。

又是那個小姑娘,這一次端了杯醇香濃郁的咖啡遞到了他面前:“厲總,咖啡。”

溫池站在門口,沒

只是指尖不自知地掐進了掌心,印出淺淺痕跡。

厲肆臣正在理文件,聞聲一貫的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放著。”

像是心有靈犀,話落的剎那,他猛地抬頭。

溫淡的笑意瞬間從眼底漾開,他二話不說起,大步走到門口握住的手往里帶:“今天回來的?”

溫池挽了挽,微笑:“是啊。”

視線臉蛋,厲肆臣失笑,習慣的手哄著:“怎麼……”

“厲總,你先忙。”

話還未出口,清脆的聲音心虛地將他打斷,那抹影如風一般躥了出去。

他擰眉。

溫池看見了。

“你忙你的,”回被他握著的手,自顧自往沙發那坐去,隨意拿過茶幾上一本雜志翻看,“等你下班。”

厲肆臣

深深看了一眼。

“好。”

好你個頭。

溫池差點就沒忍住口而出。

混蛋。

攥著雜志的手指無意識地用力,褶皺漸漸明顯,溫池只覺有從未有過的酸意在腔里橫沖直撞。

偏偏,咖啡的醇香彌漫偌大辦公室每個角落。

混合著。

滋味難言。

惱,抬頭,就見男人已經低頭在理工作,本沒注意到的視線,也不跟說話。

換做以往,只要看他,不論何時何地他都會默契知。

腔似乎更酸更悶了。

貝齒咬住,溫池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他一遍又一遍。

混蛋。

堵著氣,接下來直到他結束工作牽著的手離開,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哪個只回應他一個字。

厲肆臣自是覺到了。

“車停哪了?”低頭,他問。

溫池幽幽看他一眼,不說話。

角微勾出淡淡笑意,抬起的手吻了吻,厲肆臣索牽著在大樓外的停車場不疾不徐地走,邊走邊尋找。

有人經過,八卦的視線幾乎都會落在兩人上。

“找到了。”

看到悉的車,他帶著走近,拉開副駕駛車門。

溫池這會兒連看也不再看他,默不作聲地彎腰進,氣惱地就要手扯安全帶。

骨節分明的手快一步。

悉不過的男氣息混合著給他買的清冷男士香水味一起襲來,瞬間侵細孔,將淹沒。

他的另一只手撐著車門,自然地探了進來,如平常一樣扯過安全帶替系好。

膛不控地微微起伏,溫池沒忍住發脾氣:“誰讓……唔。”

將尾音吞噬。

——長指有力但輕輕地抬起,以不允許避開的架勢,溫地緩緩地輕碾角。

心無旁騖專心地廝磨。

溫池心尖猛地一,不過短短幾秒,便有些呼吸不穩,膛起伏的也更明顯了。

指尖習慣地就要攥上他襯時。

吻停。

他的額頭輕抵著的,薄若有似無地眉眼,低啞的嗓音:“我們回家。”

栗直擊心臟。

差一點,細碎的嚶.

嚀就從

溫池間溢出。

重重咬住,呼吸已是紊

想瞪他,他卻退了出去,直起繞過車頭上車,一正裝,清冷矜貴毫沒有方才斯文敗類的模樣。

再正經不過。

反觀自己……

后視鏡里,嫣紅染滿臉蛋,瀲滟,一雙眼眸得像是捧了汪水,怎麼看都是一副和人親過后的模樣。

氣得溫池直接看向窗外。

一路安靜。

車子駛車庫,不等徹底停穩,溫池氣惱地扯開安全帶就要推門下車。

清脆的一聲。

車鎖了。

還沒等有所反應,男人有力的雙臂自后而來,輕輕松松將抱在了他上,坐的姿勢。

手掌沿著曲線緩緩落,扣住纖腰。

“怎麼了?”息灑落在脖頸,在這仄的空間里尤為炙熱,像是不燙到靈魂栗誓不罷休。

他的聲線里似纏著笑意。

溫池:“……”

不知怎麼的,原先堵在腔的那緒此刻一下猛地躥上了鼻尖,化濃烈的酸意欺負

“關你什麼事?”氣沖沖地口是心非。

厲肆臣角的笑意更深了。

溫池看著更來氣,揚手就要給他一拳。

還沒到,就被他大掌牢牢包裹在其中,毫不給發揮的余地。

“你……”

“在吃醋?”

像被按下暫停鍵,空氣靜滯。

溫池……怔住。

吃……醋?

是在吃醋?

難得瞧見傻愣愣的迷糊樣子,一雀躍涌上心頭,厲肆臣失笑著吻角,解釋:“是五堂叔的小兒,來實習,你見過的,忘了?”

溫池眼睫撲閃了下。

好像……想起來了。

那時生下小家伙辦百日宴,五堂叔一家來恭賀,似乎是有個小姑娘很喜歡,害嫂子。

男人還在看

溫池被他的眼神看得臉微微發燙,嗔瞪他一眼,心口狂地承認:“是,我吃醋,怎麼,不行麼?”

“我很開心。”

“……”

廝磨的,單手捧住側臉,厲肆臣眼含笑意:“以前你從沒有吃過醋,原來我的厲太太吃起醋來這麼可。”

溫池心一跳。

暈迅速染上耳垂,的心臟跳得似乎更快了。

確實,沒有吃過醋。

幾次都是他單方面地吃醋。

原來,這就是吃醋的覺麼。

眨眨眼,看著他。

只這一眼,厲肆臣心頭就這麼無限制地了下去,不自地又吻了吻,他保證:“一次就夠了,以后不會了。”

溫池長長地哦了聲。

指尖攥著他領帶,瀲滟的眸直勾勾地瞧著他,沒忍住,翹起了角,聲音的:“那你哄我。”

兩人對視。

他的深眸里蓄著縷縷的笑意,輕而易舉就能人頭暈甚至沉溺其中,顛倒眾生的魅力悄然散發。

“好。”

他低笑著說。

溫池當即沒出息地了心跳。

下一秒,綿長的意深深的吻落了下來,碾著瓣,輾轉廝磨。

忍不住笑,熱烈回應。

安靜籠罩,唯有纏聲彌漫。

不過片刻,溫池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呼吸被掠奪,唯有靠著他才能不至于沒用地下去。

攥著他的襯

越吻,越是難自

紐扣被解開,的指尖其中,若有似無地流連,直至上他的左心房,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唔。”

嗚咽。

倏地。

似乎到了什麼。

“來擁抱著我

漩渦

卷起那

熱吻背后萬尺風波……”

細膩的靡靡之音忽地從車載音響中溢出,猝不及防的,讓溫池的心和皆愈發

恍惚想起,這首歌是這次出差無意間聽到的一首歌,一聽便喜歡上了,來時聽了一路。

“我

亦是那麼多

來擁抱著我

從我腳尖親我

靈魂逐寸向著洪水跌墮……”

歌聲還在繼續,似在蠱著催促著什麼。

溫池指尖止不住地發閉的眼眸睜開,盈著水熱烈地看著他。

他也掀起了眼皮。

四目相接。

“這麼哄,夠嗎?”他的氣息就落在上。

燙。

溫池只覺脊骨了幾節。

著氣,著他那雙漩渦一般的危險黑眸,聲音了好幾分:“不夠……怎麼辦

?”

話落,是他手指驟然作

溫池瞬間繃,脖頸全然是條件反地后仰。

而后,是他沙啞的低笑聲,慵懶得無可救藥,重重地扣上心弦:“想麼?”

溫池額間沁出了薄汗。

的臉很紅很燙,膛的劇烈起伏讓短暫地失聲,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想回答,卻是骨的一聲。

“唔……”被他及時吞噬。

的視線變得朦朧,止不住地微微抖,連在他左心房的手都不自出,了他黑發中。

“老公……”

的雙手撐上了車窗,屬于他的氣息從后將包圍,他的一只手上,和親昵地十指扣。

他低低地笑,呼吸很沉:“老公讓你舒服,嗯?”

……

之后是怎麼回到臥室的,溫池全然沒了印象。

記得的,是他扯下的領帶,記得那首《漩渦》一直在單曲循環,每句歌詞都在應景,也記得他們從車里到車前蓋上。

他哄,蠱……

,熱烈。

*

接下來一段時間溫池休息沒有工作,于是重心和力都放在了家庭上。

白天,只要在彼此邊,厲肆臣都是會吻過后去公司,則在家里照看小家伙,會抱著他慢悠悠地在別墅里轉上一圈,會陪他午睡,講睡前故事。

傍晚,會去接厲肆臣下班。

夫妻倆如果想兩人世界就在外面餐廳吃飯約會,不想就會回家里陪小家伙一起,雖然小家伙看起來似乎并不需要人陪的樣子。

晚上哄完小家伙睡著后,就是夫妻倆的甜時分。

溫池最喜歡的,是和他一起躺在臺沙發上,漫不經心玩他的手指,時不時地索吻要他哄。

離生下小家伙已經一年多,恢復得很不錯,在的撒下,兩人把要個小公主的事提上了日程。

只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往往越是期待越是不會如意,不再措施后,小公主遲遲沒有到來。

溫池失了好幾次。

每次男人都會換著法地哄,比如告訴小公主是想出其不意地到來,給他們驚喜。

慢慢的,溫池便想著順其自然

就好。

他們的小公主總會來的。

……

時間流逝,每一天都是甜加倍。

八月,七夕。

溫池有個拍攝工作,是在樂園里幫一位新晉小花拍攝白天夜晚兩種風格的大片。

恰逢周末,厲肆臣沒有應酬便陪著一起。

這一天很忙,忙得連最喜歡的花車巡游都沒有時間看一眼,收工后溫池摟著男人的腰惋惜。

卻被他蒙住了眼。

長睫撲閃,溫池指尖摳著他上和裝,角翹起:“干嘛呀?”

男人沒回答,只牽過的手帶走。

他是自己能全付毫無保留信任的人,任何時候任何況下,都不必擔心,只要有他在。

哪怕看不見。

這會兒,猜到大概是要給自己驚喜,忍不住穿他:“準備了什麼驚喜?”

他還是沒說話,但有綽綽的笑意落耳中。

染,眼中笑意亦跟著變濃。

“老公……”聲撒

下一瞬,被他公主抱抱起,沒一會兒,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放到了的墊子上。

嗯?

眨眼,習慣地去他的手:“老公?”

話落,眼前黑暗消失,明重現。

——眼前是公主的花車巡游,坐在花車上,的老公坐在旁,牽著的手,眉眼含笑地

“公主殿下,花車要開始了。”

下,他的五

心臟明顯地瞬間加速。

他不是沒給自己準備過浪漫驚喜,但不知為什麼,溫池覺得每一次都能心中最的地方。

彌漫出和深深的意。

這人……

忍不住撲進他懷里,臉蛋著他的膛蹭了蹭,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淹沒,萬千的濃在此刻化了一句:“要和你一起。”

“當然。”

他笑。

花車緩慢,意濃長。

這一生,只一個。

……

小公主的到來和哥哥一樣出人意料,不同的是,來的轟轟烈烈。

是某天清晨,溫池還在迷迷糊糊昏睡時,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著腳直接沖進了洗手間嘔吐。

吐得昏天暗地。

等吐

完,溫池小臉發白,眼前的水霧怎麼也散不掉,更是無力,最后還是厲肆臣幫洗漱換了服直奔醫院。

去的路上,兩人預都非常強烈。

果不其然。

懷孕了。

關于這一胎的別,溫池仍然預強烈,比上次更為堅定是孩兒,但又怕失,這一次決定檢查。

檢查的那天,溫池的手全程和男人十指相扣。

離開醫院時,抬頭,天藍如洗萬里無云,格外明

,忍不住踮起腳尖吻上男人薄的語調飽含濃:“快恭喜我呀,如愿以償了。”

厲肆臣笑,摟著腰,溫似水地廝磨:“恭喜寶貝。”

他的口袋里,妥帖著放著疊整齊的檢查報告。

報告上說,是兩個胎心兩個胎芽。

是兩個寶寶,龍胎。

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文《熾癮》/《迷》求收~

-

池池和厲總的番外就到這里啦,接下來是幾章二哥的故事,可能還會有一個所有人的合家歡番外。

周四晚上更二哥~

-

注:本章歌詞出自《漩渦》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