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我是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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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言春事晚。富貴日疏。”

太后口中緩緩,道:

“你這名字誰取的?”

“是臣和祖母一起取的。”

虞疏晚的心下一暖,聲音輕輕,

“整個侯府,祖母是對臣最好的人。

忠義侯雖好,可他卻是大祈的忠義侯,虞歸晚的父親,與我無關。”

“傻孩子。”

太后也約知道一些當初虞疏晚過的日子,輕嘆聲道:

“那些年夜苦了你,如今苦盡甘來,合該是好好活出風采。

往后你若是得空,就時常跟卿安一起來宮里陪哀家說說話,諒來,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虞疏晚知道太后這是有意抬舉,乖巧應下。

太后不愧是先帝遣散六宮獨寵的人,不僅沒讓人覺到不適,反倒是越發的親

祝卿安回來的時候笑著打趣,

“看來疏晚跟姑母一見如故,見姑母這般開心了。”

“貧丫頭,說說吧,事辦的怎麼樣了?”

太后含笑,祝卿安很是干脆道:

“我親自帶的京兆尹去的定國公府,那姜林氏正跪在定國公面前哭呢。

見到我帶人,定國公還慌的很,知道我是去抓姜林氏,他半點沒有猶豫將人給推了出來。”

說完,祝卿安忍不住嘆氣,

“從前只聽說二人鶼鰈深,可如今看著,也不過如此。”

虞疏晚心下卻是了然。

定國公應當本就已經厭棄了姜林氏,今日能夠做到如此不拖泥帶水,除了這個原因,應當還有他心中驚慌,怕是祝卿安帶人去清算他的。

方才太后跟慕時安的啞謎,八就是在暗指定國公的事是否可以辦了。

虞疏晚心下暗笑。

現在定國公應當還在慶幸,殊不知馬上夫妻要一起雙雙把家還了。

讓定國公府茍活一段時間,是為太后和小鈴鐺做的最正確的事,而不是為了他們。

自己把握不住機會,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虞疏晚和慕時安頗為默契地對視一眼,很快就挪開了視線。

太后見事解決,點點頭,面上出些許疲憊,笑道:

“哀家到底還是老了,子骨不頂用。

你們且先下去自己隨意走走,晚上來哀家這兒用飯就是。”

慕時安率先拱手,

“孫兒還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等出了壽康宮,虞疏晚便就看見知秋跟瑤池說著話。

知道虞疏晚要跟祝卿安在外面走走,知秋立刻不放心地想要跟上。

虞疏晚笑道:

“姑姑難得見到舊友,我跟郡主就四走走,不會有事。“

知秋還是不放心,一邊的瑤池狹促道:

“知秋向來是個心的命。

可主子們也有自己的悄悄話,知秋,你也該放寬心一些。”

知秋哭笑不得,這才千萬囑咐了讓虞疏晚離開。

祝卿安親昵地挽住的胳膊,和從鋪滿鵝卵石的林蔭小路走著,悄聲道:

“疏晚,往后你就不用擔心定國公府的人欺負你了,我方才去定國公府的時候聽說,那姜家大公子傻了,也廢了。

只怕是往后也不會折騰出什麼浪花。

姜瑤最大的依仗就是定國公府,可如今定國公足,大公子癡傻,主母被抓,也傲不起來了。”

“我記得定國公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在宮中嗎?”

虞疏晚道:

“聽說已經是個妃了。”

“這些事我不清楚,但是你說的那位瑜妃善妒,如今也不過是還掛著一個主位的份。”

祝卿安想了想,道:

“我是個不聰明的,但瑜妃也不見得聰明哪兒去。”

說完后,祝卿安又道:

“不說這事兒了,我帶你去花園走走。

近來有一批姚黃牡丹,生的可好看了!”

這個話題算是就此打過。

只是剛到花園,就有人來尋祝卿安,說是有一個宮弄壞了的東西,請過去看看理。

祝卿安放在宮里的東西基本都是父母的,任何一樣東西壞了,都跟要了命沒什麼區別。

的面瞬間慘白,抬腳就要離開,又想起來虞疏晚,轉過頭看向

“疏晚,我……”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就是。”

祝卿安眼神激,

“我很快回來!”

虞疏晚看著匆匆背影,好整以暇的看向面前姹紫嫣紅的花卉。

沒有興趣去摻和人家的家事,這個時候跟過去只會尷尬,倒不如自己待著了。

雖是第一次來皇宮,虞疏晚卻并沒有多緒,更多是新奇。

手指正要去開得正好的矮玉蘭,便就忽地傳來一道聲音,

“虞小姐的手段高明,如今也能尋到退路,倒是國公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虞疏晚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對上一張的臉。

那人白玉束發,形頎長。

雙眼微挑,眼中帶著笑意。

若非是聲音和他脖子上的結,虞疏晚當真還以為是哪個子了。

不慢地行了一禮,

“二皇子的話,疏晚聽不明白。”

容言溱挑眉,有些驚訝,

“你知道我是誰?”

“殿下宇軒昂,臣不至于眼拙。”

記憶在此刻翻涌。

上一世的容言溱可是響當當的人

倒不是因為其他而響當當,純粹是因為容言溱在祈景帝病重時候起兵造反。

賀淮信為了這事兒,那段時間甚至都沒有回府。

否則虞疏晚也不會有機會發現一些端倪。

虞疏晚回過神來,看向容言溱的眼睛。

只是可惜當初祈景帝單純就是試探罷了。

容言溱一路攻到皇宮中,聽說祈景帝親手從床榻上下來斬殺了這個兒子。

“虞二小姐當真是個聰明人。”

容言溱笑出聲來,往著虞疏晚面前走了一步,卻像是想起什麼,又忌憚的停住腳步,道:

“虞二小姐世凄苦。

從前在劉春蘭手下討生活,險幾次被賣出去。

聽說當初忠義侯找到虞二小姐的時候,虞二小姐渾是傷,腳筋險些挑斷,整個人差點死在那場雨夜。

如今回了京城,怎麼著都該是恢復份,為正兒八經的忠義侯小姐。

偏偏父母兄長將假貨錯當珍珠,虞二小姐被針對。

虞二小姐……

應當是很痛苦吧?”

他的聲音緩緩,沒有半分急躁,卻人在這艷高照的天里,心頭宛如置于寒冰之中。

這個人在調查

“二殿下說話,怎的像是大理寺卿問罪犯人?”

虞疏晚輕笑,袖子里攥的手緩緩松開,一雙眼睛卻冷靜的盯著容言溱,

“殿下對我和忠義侯府,未免有些太過關注了。”

“忠義侯是肱之臣,我就算是多關注一些,也是應當的。”

容言溱笑了笑,

“關注虞二小姐也不過是因為虞二小姐實在特別。”

他看向虞疏晚,眼中欣賞沒有半分掩飾,

“你與我都是被拋棄的人,你需要靠山,我需要你幫我。

虞二小姐不若與我合作,我定然不會讓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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