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這兒邊也沒個人跟著?”
容言謹想要責備,可話到邊,看著小姑娘的眼睛又化作了嘆息,
“也不怕遇到什麼事兒?”
虞疏晚沒說話,祝卿安已經急匆匆的趕來了。
看見虞疏晚,眼睛一亮,顧不得前頭提燈的宮,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的手,
“你急死我了,不是說了不走嗎?”
虞疏晚心下暗道自己也不想這樣,還不是某些人實在是出現的趕巧了些?
“花園的花迷眼,一時間看呆了。”
虞疏晚找了個借口搪塞,卻聽得容言溱開口道:
“事到如今虞二小姐還在為了忠義侯開,的確是個忠義子。”
神經。
要他管?
虞疏晚就是不想提虞方屹,這才說了是看花的緣故,容言溱倒好,給全部折騰了出來。
皮笑不笑地看想容言溱,
“殿下好像很喜歡摻和臣的家事?”
容言溱聽得出來虞疏晚的語氣中帶著不滿,倒也沒生氣,笑道:
“虞二小姐也莫要生氣。”
容言謹將虞疏晚往著后藏了藏,看向容言溱,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平淡,
“多謝二皇弟,疏晚格不善與人來往,你就不必跟說話了。”
容言溱也沒什麼神上的變化,只是聳聳肩笑道:
“我本就是幫著找一找二小姐,二小姐不善來往,那就不說話就是了。”
虞疏晚沒看他,祝卿安則忍不住嗆聲過去,
“明知道疏晚不愿意提起家里人,你還非要說忠義侯,你這是想做什麼?”
是太后的侄兒,就算是沒那麼高權利,可也算得上是幾個皇子的長輩。
平日里祝卿安習慣他們幾個哥哥,可也不代表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事兒。
虞疏晚拉了拉祝卿安,轉移了話題,
“我是不是錯過了太后娘娘的晚宴?”
“倒還不曾。”
祝卿安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面上有些慶幸
“好在這會兒找到你了,否則的話,只怕是真會驚了姑母。”
拉起虞疏晚的手腕看向容言謹,
“我先帶著疏晚過去吧,免得惹了姑母心中焦急。”
容言謹抿了抿,道:
“我跟疏晚說兩句話。”
祝卿安看看虞疏晚,虞疏晚點點頭,倒是沒有拒絕。
容言謹是君子,不知道容言謹是想要問什麼,可也不害怕會被問得難堪。
幾人走開了一些,虞疏晚看向容言謹,眼中有些疑,
“殿下……”
話音未落,容言謹已經將的手給輕輕放在手中問道:
“還疼嗎?”
虞疏晚一怔,看著月下男人眼中溫和心疼織。
忽地沉默下來。
虞疏晚能夠約察覺到容言謹對自己的似乎有些變質。
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實實在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可低頭不語的模樣落在容言謹的眼中,卻是了委屈。
他低聲道,
“我曾說過,有什麼事你只管告訴我就是。
我在東宮,許多事不能及時看到,不得讓你委屈。
可我不想你委屈。
疏晚,我給你再安排兩個人在邊照看著吧。
你放心,他們會是你的人,但如果有遇到任何事,你只管讓他們來找我就是。”
容言謹鄭重其事,
“我不想給你說一些空話,也不想你傷。”
若是普通人得了容言謹這樣溫聲細語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歡欣難以自抑。
沒經歷過上一世,虞疏晚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沉浸在所謂的幻想之中。
可早已不敢將自己的真心再剖析給任何人看了。
男之事……
這一世從未想過。
這樣帶有目的的對好,虞疏晚只覺難安。
“殿下,我即便是一個人,也能夠照顧好自己。”
虞疏晚對上他的眼睛,索將話說開,
“我從前希能夠跟家人在一起,和和的,可后來才發現如果要等著別人的救贖才能活下去,那我就該吃更多的苦。
當初在劉家村不是忠義侯去的巧,是我逃的快,否則如今的我只會是一個瘸子,連走到您面前的資格也沒有。
后來我回了京城,樁樁件件都是我自己去一點點琢磨出來的。
我做的事都有考慮過自己能否承擔住結果,也清楚自己在干嘛。
殿下,鄉下人有一句話做‘靠山山會跑,靠人人會倒’,所以我不想太過依靠您。
我自己的邊有合適的人可用,我也不必終日活在下一刻特權被收回的惶恐中。”
“我給你的東西,怎會要回來?”
“殿下不要,可我總會顧忌是殿下的人,從而使喚起來都沒那麼順手了。”
虞疏晚鄭重其事地行禮,
“殿下,還您能夠明白臣的心。”
容言謹張了張,卻忍不住地苦笑一聲,
“我從前見你,只覺你古靈怪,如今倒忘了你還有這般心堅韌的時候。”
“臣只是覺得有些東西是不能依賴上的,我第一次接您的好意,第二次依舊得到你幫我的紅利,或許前兩次會有激,可久而久之我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把當做一種理所當然。
眼下這樣就很好,倘若我有需要殿下幫忙的,自然會厚著臉皮求到殿下面前。”
虞疏晚又笑起來,
“或許是因為吃過苦,所以才更想要一步一步的走在地上,殿下,我現在沒有飛的底氣。”
聽明白虞疏晚這是在拒絕他,容言謹也沒有再多言,只是看向的眼中越發多了幾分的亮。
虞疏晚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的足夠明顯。
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再談什麼男之,和容言謹認識,也不過是為自己一張底牌,同時給自己扯一張虎皮。
容言謹若有似無地輕輕嘆息一聲,虞疏晚下一刻就覺得手心一沉,低頭看去,是一塊兒沉甸甸的令牌。
“殿下……”
“至這一個不要推辭。”
容言謹道:
“你在京城之中行步艱難,我也無法時時刻刻能夠及時出現護著你。
從前說過不會讓你到任何委屈,這一點是我失言。
你拿著這張令牌,若是那些依舊欺負你的人對你不敬,你就讓他們來找我。
東宮,你可以隨時進出。”
這個權限著實是有些高了。
虞疏晚下意識的將令牌又塞回去,
“我不能要,這個太貴重了。”
東宮可是守衛森嚴的地方,一國儲君的潛邸。
任由一個小子隨意進出東宮?
這屬實是有些夸張。
可容言謹鐵了心,將令牌親自掛在了的上,
“貴重的東西才配得上你。”
這麼一句話,卻虞疏晚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上一世的種種。
回到侯府以后,的確不愁吃喝,裳也是要比自己從前在劉家村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倍。
可這些和虞歸晚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虞歸晚一件裳的銀錢都能夠抵得上院子里兩三個月的開銷。
虞歸晚喝的茶,更是虞疏晚從未敢去想過的貴。
其實也想過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上得了臺面,可偏偏,是虞景洲一邊拿著價值千金的禮要去討虞歸晚喜歡,一邊看著,帶著漫不經心的嘲諷,
“就算是給你好東西,你能夠認得出來嗎?
你也就只配用一些便宜貨,這才配得上你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