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我。”
小雨扯過一旁的薄毯遮掩住，彎腰給林千浣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日夜被腐供養了。”
指尖過自己細的，眸中滿是厭惡。
羅璞抖，本說不出話來。
“雨……啊……你……”
他臉漲紅，因為緒太過激，居然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小雨轉看向他，眸中含淚，眼里滿是絕與痛苦。
“阿璞，你怎麼能害這麼多無辜的人？
你知不知道在這座林之下，埋葬了多孩的尸骨？”
抖著手輕羅璞的面頰：“你明知道我不愿的，阿璞，你最了解我。
可你還是把這些東西強加在了我上。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自殺以償還那些無辜人的命？”
林千浣放開了錮著羅璞的神手，任由兩人擁抱在一起。
低低的嗚咽聲傳來，羅璞在新生的小雨面前竟像個孩子一般。
“我知道錯了小雨，我知道錯了。
抱歉，我明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我不該將自己的意愿強加在你上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兩人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彼此了解得極為徹。
宋小雨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家中足足救助了十多只流浪貓狗，也經常捐款捐，盡全力善待他人。
這樣善良好的人怎會愿意用別人的生命來供給自己呢？
寧愿去死，也不愿這樣骯臟地活下去。
可羅璞還是這樣做了。
“我只是想讓你陪著我，我不想讓你死。
我接不了你離開我啊！”
他擁抱著面前纖瘦的人，眼淚滾燙灼熱。
宋小雨輕輕拍打著他的脊背以作：“阿璞，才不到一個月，你瘦了好多，也老了些。
你是不是累了？”
林千浣看著羅璞花白的頭發，依舊站在原地閉不言。
這是屬于他們夫妻兩個的時間。
宋小雨眷地蹭了蹭他的脖頸，指尖凝聚出一把纖長筆直的金屬刃。
刀刃鋒利，將他們在一起的貫穿，誰也無法躲開。
鮮紅的與墨綠腥臭的一同流下，腥與腐臭味織。
“睡吧阿璞，睡吧。
你累了，咱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羅璞抱著，面上滿是笑意，不見一痛楚。
“好。
小雨，我你。”
宋小雨攥著金屬刃的手無力落，邊依舊掛著一抹溫暖的笑。
和門前那盞橘黃的燈一樣。
“我也你。”
羅璞獨自一撐了太久，力力都跟不上，很快便沒了聲息。
而宋小雨剛經過靈泉水的洗禮，并沒有立刻死去，只是呆坐在原地，抱著羅璞逐漸冰涼的尸。
屋靜悄悄的，隨著羅璞的死去，屋外的林也開始逐漸消亡。
“林小姐！林小姐你在哪？”
梁兆息氣吁吁地跑了過來，沒有了叢林的遮擋，他很快便尋到了這里。
警惕地舉著鋼管進門，他看到了地上相擁的夫妻倆。
“宋小雨？你還活著！”
梁兆息分外驚訝，將手中的鋼管隨意丟棄，狂奔著走到面前。
“我弟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
他出任務的時候和你一隊，但是基地長說他失蹤了，你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小雨面蒼白：“梁安裕嗎？他遇害了，和我一樣。”
“誰？誰害了他？我弟弟究竟在什麼地方？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可我找遍基地周圍都沒找到他的半點蹤跡。”
“顧憐生。”
這三個字重重地敲打在梁兆息的耳上，整個人瞬間僵呆滯在了原地。
“顧……顧憐生？”
宋小雨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著流逝，也逐漸開始變得虛弱。
“對，就是顧憐生。
你弟弟尸的某個部位，應該被這家伙藏在了倉庫的地下室里。
那是他引以為傲的藏品。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建議你親自去看看。
那里自然有你知道的一切。”
宋小雨眼前開始變得模糊，殘余的靈泉水已經無法挽救飛速流逝的生命了。
轉頭看向林千浣，強扯出一抹笑，隨后便失去了生機。
他們的尸疊在一起，相擁。
梁兆息跌坐在原地，渾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林千浣提刀砍掉羅璞的腦袋，塞進一個黑塑料袋里。
“走吧？”
梁兆息眼神渙散，抖。
“小裕他，是被顧憐生害死的？
那我這段時間，居然是在給我的仇人效忠嗎？”
他有些艱難地用手撐著地，幾近暈厥。
林千浣扯住他的領，有些費力地將人提了起來。
“別在這里崩潰，說的話是真是假，你自己去倉庫的地下室看看不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在這里崩潰半點用都沒有。”
聽到林千浣說的話，梁兆息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門外。
林早已消失。
直到這時兩人才發現，原來的這間屋子距離路邊僅僅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
沒了樹木的遮掩，堆疊山的尸骨平鋪在地面上。
有大有小，有老有。
羅璞的確死不足惜。
林千浣嘆了一口氣，將梁兆息隨意推進轎車后排，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這家伙已經頭腦不清晰了，再讓他開車恐怕會出問題。
“我知道你現在腦子里很混，但我建議你先別和顧憐生撕破臉。
這家伙的異能蠻詭異的，你可別還沒來得及報仇，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林千浣從空間掏出一瓶冰水扔進他懷里。
“喝點水清醒清醒吧，我剛好要去一趟倉庫，你可以和我一起。
咱們互幫互助，互惠互利，怎麼樣？”
過后視鏡看向癱坐在座位上的梁兆息，對方趴趴地點了點頭，灌下一瓶水后便沒了靜。
林千浣也不在乎，驅車趕回了自由基地。
一來一回，便花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兩人甚至沒來得及吃午飯，肚子得咕咕直。
提著加厚的黑塑料袋下車，林千浣敲了敲后排車窗，喚醒了渾渾噩噩的梁兆息。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別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