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漂亮小寡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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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冷冰冰的, 是奚容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

周鋒郎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溫厚老實,沒說過半點重話的,奚容從前也沒有見著他對其他的人的態度如何, 他雖然是繃著張臉雕塑般不笑, 眼神和語氣卻是溫和的。

冷不丁的聽見周鋒郎這樣說話, 奚容嚇了一跳,連忙往他那邊看去。

周鋒郎是盯著王寧。

眼神可不是善意,冷冰冰的,像是家里的寶貝被,爭取抓住賊人。

像是走過來便要將人打一頓般。

王寧微微瞇著眼和他對視, 而后笑道:“我今天收攤得早, 見你還沒來拿豬肝便送了過來, 又看見屋檐壞了, 便幫你捶打一番。”

拿個豬肝便要進屋?或者是怎麼就那麼多管閑事幫他們家里捶打屋頂?當他周大郎是死了嗎?

奚容也連連點頭, “王兄弟熱心得很,不僅送來了豬肝,還在幫忙。”

奚容一說話, 周鋒郎再也沒轍了。

周鋒郎抿了抿, 直徑走到了木梯只下扶著。

“容容進去休息, 我來就好。”

本來是奚容在下面扶梯子的, 現在換了周鋒郎,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加一塊比屋檐都高了。

王寧默不作聲的捶打了屋檐兩下, 很快就下了樓梯。

就周鋒郎這氣勢, 別說扶梯子了, 只要不把他搖下來摔死就已經是老天保佑。

妒夫一般小家子氣, 奚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奚容明顯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周鋒郎他回屋休息,他便在房間里過窗戶看,見周鋒郎悶不吭聲把王寧送到了門口,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而后迅速鎖上了門。

整個過程都是冷冰冰的,和他平常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奚容都嚇壞了。

他躲在房間里,見周鋒郎高高大大的走過來,突然覺到了一危險。

村里鄉里出過不這些事,好些男人都會打媳婦。

在外頭過得不如意,關起門來對著媳婦一頓拳打腳踢。

周鋒郎力氣那麼大,若是打他,興許要將他打死。

奚容可不想死。

他躲過了一劫,可別又是一劫。

奚容連忙的說:“哥哥今天可是累壞了?奴家都、都忘了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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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就去倒水,手忙腳的杯子都沒有找著,周鋒郎已經到了跟前。

那雙大手立馬抓住了奚容的手。

奚容都抖了一下。

溫熱的和薄薄的繭子刮得奚容有些疼,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刮疼了,瞬間紅了眼睛。

周鋒郎眼眸了一下,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可能像野般可怖,會把奚容嚇到。

一瞬間心又疼又酸,心里難得不得了,連忙將人抱了抱,輕輕安道:“容容今天一個人在家里,是不是很難?”

奚容哽咽起來,“沒有、是奴家幫不上什麼幫,讓哥哥辛苦了,往后我會去買菜做飯,也學著自己修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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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一瞬間周鋒郎覺得自己過錯極了,方才那一下一定是把奚容嚇壞了,竟然是覺得自己沒有做好,說什麼買菜做飯自己修屋頂。

這種事怎麼可能讓他做?

真想當場給自己兩個耳,但又怕把奚容嚇到。

周鋒郎這些天都認為自己沒什麼本事,沒有錢也有案底,一場病便能讓他耗了家底,仿佛是一個貧窮的莽夫懷抱絕頂的玉一般的不搭,總想著要快些賺錢,讓家里過上最后的生活,要什麼可以買什麼,最好能把奚容寵上天。

若是還要奚容做這些事那他可不用活了。

“是我、嚇著容容了。”

他摟著奚容輕輕他單薄的背脊,想哄,卻是想不到什麼法子。

“容容不用做這些,容容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做。”

將人摟在椅子上好好的看,窗外一片緋的晚霞,更襯得奚容面若桃花麗不可方

漂亮的眼睛紅紅的,只差一點就要被嚇哭了。

周鋒郎沒法子哄,只能一腦的從兜里拿出今天界的工錢。

足足四十文錢用布仔仔細細包了起來,全部放在了奚容的面前。

周鋒郎笑了笑,“若是一天能賺四十文,一個月能賺一千二百文錢,除去開支存起來能過個好年。”

奚容也愣住了,“哥哥賺這麼多,一定很是辛苦。”

奚容的爹是員外,家里是有田地的,一家子吃吃喝喝,一個月結余下來也沒有一千二百文,周鋒郎干的是力氣活,能賺這麼多是非常厲害了。

周鋒郎笑道:“不辛苦,我上有使不完的勁兒,我還給容容買了個小老虎。”

今天幾乎是做了三份工,結余四十一文,那工頭都被他驚呆了,他一個人干了好幾個人的活,干得又扎實又妥當,沒有一

四十一文是他該得的。

一文錢買了個小老虎。

其余四十文在奚容手里讓他收著。

小老虎放在奚容的手心里,栩栩如生憨態可掬,手藝人做得十分靈巧,小老虎的腦袋還能

奚家的小孩多,玩自然沒有分到每小孩手里玩,有獨自的禮,便是一文錢的小玩也不是獨獨給他的。

小老虎在他手心里搖搖擺擺奚容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周鋒郎見他開心起來了,心里也高興極了,“容容自己玩,我去做飯。”

奚容吃不了多飯菜,還剩了不,周鋒郎把剩飯剩菜盛出來,重新放米做飯,心里想著剩飯自己吃,給奚容吃新煮的飯菜。

那大塊豬肝切了相等厚度的片,伴著青椒和大蒜炒香了,門口買了些青菜和黃花,黃花煮了個鮮甜的湯,那青菜也不知道是怎麼炒的,既是新鮮了,又是鮮甜無比。

再加上早上的剩菜,算是盛三菜一湯。

是鄉里富貴人家才能吃到的餐餐有,平常老百姓逢年過節都不可能有這麼些好菜。

又是炒得香香的,奚容一會兒就吃了一碗飯。

再吃了半碗,那真是心滿意足。

見奚容吃飽了,剩下的飯菜周鋒郎才一掃而空。

一粒米都沒有浪費,兩個人都吃得飽飽的。

周鋒郎手腳麻利,一會兒便收拾好了碗筷洗了干凈,也燒好了一大桶熱水。

這個房子的旁邊剛好是有口井,一大早周鋒郎就將自家的水缸里打滿了水。

在搬來之前買了個大浴桶,專門給奚容泡澡的。

桶般到了房中讓奚容洗澡,他便打了桶涼水仔仔細細沖好了澡,洗了干凈再洗了自己的服,奚容剛剛洗完了。

便是把他的服和大浴桶搬了出去。

倒水的時候忍不住嗅了嗅。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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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奚容從房里出來,聽他仿佛說了一句,懵懵道:“什麼?”

“沒什麼?”

周鋒郎窘迫的倒了水,連忙把奚容都能服洗了。

的瞧了奚容一眼,剛剛洗了澡的奚容渾白皙如玉,皎潔的月灑在他上,像渡了一層銀輝般麗。

水中月天上仙虛幻,仿佛輕輕一飛便是飄走了。

周鋒郎沒由來的心慌,生怕是抓不住他,晾好了服連忙把人摟上了床。

奚容突然被抱了起來,以為是出來什麼事。

結果只聽見周鋒郎悶悶的說了一句:“睡覺。”

被子暖烘烘的,兩個人躺著溫暖極了,前段時間生病,每天夜里周鋒郎都是這樣抱著他,生怕他了冷,抱著抱著也是習慣了。

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一樣,雖是上了床,但是蠟燭沒有吹滅,周鋒郎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像是藏了一把火似的。

讓奚容心里慌慌的,一點也沒有睡意。

“怎、怎麼?”

漂亮的眼睛慌的看著,人還在周鋒郎懷里,他可真是喜歡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人親得上氣不下氣。

“容容,我好想、好想親親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又低又啞,把奚容的頭皮都震麻了。

【拒絕他】

奚容心中一,連忙說:“你、哥哥說過是將我做弟弟養的。”

新婚之夜周鋒郎明明白白說過是把他當弟弟養,如今又說親親,按照人設來說周鋒郎這樣老實的人不可能破壞自己的規矩。

可他溫厚老實,又無比的直白,雖是笨,卻是把心底的話全說了出來。

“那天我沒看過你,便說了不該的話,掀開紅蓋頭我便后悔了。”

周鋒郎真想回去打自己幾掌或者把自己捂死,他怎麼就說出了那種話?

若是個浪子弟如此一說,是沒有人放在心上、以為是假意,可是他說的直白又真誠,眼底的懊惱是眼可見,好像還在思索著如何好好說話。

最終說出一句,“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悶不吭聲的樣子,但是說到喜歡,卻是流暢極了,耳朵和臉全是紅彤彤的,深的皮都掩蓋不住熱意。

“那時是我的過錯。”

他很是懊惱,又認真的看著奚容的眼睛,“我想和你過一輩子、一生一世白頭偕老,想要你每時每刻都過得好、過得舒心,我真是好喜歡你。”

奚容睜大眼睛,完全迷失在男人的表白里,愣愣的呆住了。

直到對方吻了過來一點也沒有想起阿爾法告訴他不要隨便和npc接吻。

意識里的紅閃爍了兩三下,阿爾法無法發出聲音。

奚容已經沉淪在這樣溫纏綿的接吻之中。

他的皮癥就像好了似的,再也沒有從前那麼反應大,但是被的時候依舊舒服又依

取而代之的是他特別喜歡接吻。

更為親的接讓他舒服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親吻他,被喜歡的覺是那麼真實,奚容眼眸蒙了一層水霧,被親得臉頰一片緋紅,周大郎摟著他,憐得不行。

那是一手就能摟在懷里的,漂亮得不行,又香又,可得他心都要化了。

幾乎是想立刻把漂亮的小妻子渾吻上一遍,又親又摟抱著不和他分開。

他人高馬大的,要是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奚容弄壞,剛剛親吻的時候還想著溫,但親起來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今天的確是有些出格了。

因為看見奚容對著別的男人笑,又難又酸,幾乎立刻想發瘋般將那男人攆出去打一頓。

可那妒夫般丑惡臉確實不夠面,他才冷著臉就已經把奚容嚇到了。

大晚上的突然忍不住說出心里話,想讓奚容知道他的心思。

想親吻他。

占有他。

本來是夫妻,可他是如淤泥般低微,鄙不堪,把人摟在懷里都像是玷污似的,奚容乖乖巧巧的,是摟抱著就像是把別人家滴滴的小公子騙到家里獨占。

他可真是麗極了。

得讓人心都碎了。

氣又哭,才親了一會兒就氣吁吁不住,漂亮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像潔白無暇的麗掉淤泥一般。

麗潔白如子,方才一通親吻已經將他深深玷污一般。

周鋒郎愣愣的看著,這會兒腦子已經不控制,他已經完全被蠱了,抱著人又又吻,幾乎是停不下來。

奚容在他懷里了一灘水,周鋒郎一手指將他的雙手鎖住,奚容已經完全不能彈,整個人被他高大的籠罩著又親又,突然纏著他的又親了起來。

這一次再也沒有開始那麼多理智,高大魯的男人力氣大極了,奚容本是沒有睡在床上,而是被他兩只手摟抱著親吻,直纏得奚容不能呼吸了,好幾下才能一口新鮮的氣,吻得他眼淚涌了出來。

周鋒郎這才猛然驚醒般,狠狠打了自己一掌。

他把奚容弄哭了。

水晶珠寶般麗的眼淚一滴滴往下流,漂亮得像珍寶一般,直讓人魂都被勾住了。

像捂在手心里被捂化了一般,周鋒郎慌忙幫他眼淚。

溫熱的眼淚他的指腹,發燙一般讓他指尖抖,又怕手中的繭子弄疼了他,只能用手背幫他輕輕的

“是我的錯,弄疼容容了。”

奚容大口了一會兒,才自己了一把眼淚,聲音稍微帶著撒般的哭腔,“不準、不準親太久。”

這一刻周鋒郎心跳得如敲了鼓一般,像是貓爪子著他的心,他真是被可到要暈倒了,只摟著奚容重重親了親他的臉頰,彎著眼睛溫的笑,“好。”

沒有說不準親,說不準親太久。

這次頭回親他,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要溫要輕輕的,別嚇著人,沒想還是親把人親哭了。

摟在懷里哄了好一會兒奚容才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周鋒郎一點也沒有睡意,仿佛是那晚新婚之夜的延續一般,黑暗里野一般的看著奚容,但又是滿滿的,心里裝著整個世界般想把人抱在懷里,又怕把人弄醒了,半夜還聽見奚容“唔唔”了兩聲,仿佛是夢見了剛才被親的時候一般說夢囈般喃喃幾句話。

周鋒郎著耳朵去聽,一句也沒有聽懂,但是是這樣著,那輕輕的氣息暈染在他耳邊已經讓他心猿意馬。

“好可。”

白日里會說話也會哄人,讓自己像個賢良的小妻子一般,實際上膽子又小又單純,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清水般的清澈麗,長長的睫,都會讓人忍不住親吻。

也沒有什麼話本里那邊轟轟烈烈的,就是一眼看去喜歡得不行,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真是喜歡瘋了。

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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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奚容被親得暈暈乎乎,上癮一般無法拒絕親吻的覺。

有時候周鋒郎會賺三十幾文錢,有時是五十幾文,每天回家都會給奚容帶些東西,有時候是零食有時候是玩,錢一腦的都給了奚容,只留了些買菜的錢在上。

奚容把錢收起來,用有天周鋒郎給他買的綁頭發的綢緞的一個盒子裝起來,放在柜的底層里藏著,這些天一共加起來快三百文錢了,付房租是綽綽有余,奚容也用不了什麼錢,這些天幾乎是沒有出門的,家里最大的開銷是吃的。

一斤豬要八文錢,排骨和豬肝等又是另外的價錢,每天家里都是要吃,有時候周鋒郎還買鴨魚回來。

鄉里到底不比山里,可以自己去撈,樣樣都是要錢。

奚容什麼都不用做,做飯洗還是打掃房子,周鋒郎全是干凈利落的做完了,他像個被養著的閑人般,每天最大的事就是等周鋒郎回來。

隔壁住著個七十歲的老婆婆,有時候賣點兒菜,奚容去外面打井水的時候遇見過幾回,也說得上話。

閑聊了幾句說了些人發家的事跡。

“要是能認字識字路子便寬得多。”

奚容恰巧認得字,字也寫得漂亮。

老婆婆說前幾年有個老秀才寫話本小說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如今已經娶了好幾房妾了。

奚容一聽,覺得這個路子真是可行,他白日里很閑,寫些東西也好。

但是不知道寫什麼題材,便是問了那老秀才的筆名,去市面上買買看。

如此拿了十幾文錢上街去買書。

總是要買些紙筆和書的,再買些字典書籍。

他的學識不多,有些字是寫不出來的,需要查。

奚容幾乎是沒有上過街,但鄉里也不大,只有兩條街而已,稍微問了問老婆婆怎麼走,便是出門了。

這天的太正好不大,連斗笠都不需要帶,只用個小荷包裝了十幾文錢揣在懷里去了書店。

從前在家里附近也有出門,總是有許多不懷好意的人盯著他,他母親讓他呆在家里哪里也別去。

這會兒是時隔多年第一次出門。

兩旁的路人都在看他。

【下回戴個帷帽】

阿爾法直接建議。

鄉里的街上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

奚容不敢去了。

原本以為在人設里沒什麼問題,但是還是有點害怕。

【可以去,沒關系】

奚容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站了好幾秒,才邁出了腳步。

阿爾法好像一直鼓勵他多接人。

他出游戲之后需要朋友,需要社,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總是要出門的。

這些人他不認識,以后也難以接,出了這個副本再也沒有什麼關系,本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

【很對】

奚容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腳步終于輕快起來。

到很多人在看他,但是這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了,人來人往的,他走著自己的路,一會兒到了書店。

挑了些筆墨紙硯和字典,又問伙計有什麼時興的話本小說。

沒想到一本要六文錢!

奚容買了筆墨紙硯和字典,手里只剩七文錢,也就是說只能買一本書。

“請問有春先生的書籍嗎?”

伙計聽他這麼問,也愣了一下。

這位公子一副好皮相,剛剛進來的時候把整個店里的目都吸引住,那可真是松竹白雪般麗無暇的公子哥,頂好的氣質,像是養在深院里的富家小爺一般。

好幾個書生已經想上前和他說話。

但他毫沒有理會別人的意思,自顧自的挑選著東西,一件件算著價錢,東西千挑萬選,又像落魄的小爺,已經到了斤斤計較錢財的程度。

好像還要買話本,挑了話本仔細從錢袋子里拿出七個銅板,看起來又怕不夠。

突然問起來了春先生。

一旁的兩名書生聽他一問,莫名其妙紅了臉。

奚容又問了一句,“有嗎?”

伙計愣愣的看著他,連忙說“有、有。”

說著便去后廳去找,又后知后覺回頭問,“要哪一本?”

奚容想了想,“說要出名些的,七文錢夠嗎?”

伙計為難的說:“這種書要比平常的貴一些,要最要八文,出名的這本要十文錢。”

旁邊的兩名書生一聽,連忙是往這邊走,似乎要爭先恐后的幫人付銅板。

這時突然有人就搶先說話了。

“我來,我幫你付。”

那人氣,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卻是比兩名書生更快的到來奚容跟前。

奚容轉頭一看,正好是那日在湖邊下水幫忙救周鋒郎的大哥。

雖然是一場烏龍,這位大哥二話不說就下水救人,是真的熱心腸的好人。

奚容笑道:“是你。”

曹孔一雙眼亮亮的,微微垂頭瞧著奚容,“是我。”

“我方才聽人說你好像在這邊買書,便過來看看。”

“你家在云水鄉?”

曹孔笑道:“來這邊做生意,也想在這里定居,怎麼?跟著你哥哥來鄉里了?”

奚容說:“哥哥在這邊做短工,來幾個月。”

曹孔問:“買書?”

“嗯。”

那書在伙計手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書,但應該是讀書人要的書。

曹孔說:“我正好有些散錢,你要什麼書,我幫你付。”

奚容連忙說:“不用了,我回去拿便可。”

曹孔笑道:“回去拿多麻煩呀,別客氣,我先借些錢給你,來日你路過還給我便是,我就住附近,近得很,隨時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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