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像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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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從前的子,是有些優寡斷,遇事諸般考量的。

而今日置二皇子卻這樣利索,給衛清晏一種,他在安排后事的覺。

這種覺讓衛清晏的心里,很是沉悶。

將這種沉悶歸結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不知皇帝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下次會不會暈倒,暈倒了靠和時煜的還能不能救回來。

娘剛決定留在皇帝邊,若皇帝沒了,娘定會傷心,衛清晏不舍娘傷心。

衛清晏也不希皇帝出事,年的皇子就三個,廢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是合適人選,三皇子笑面虎,同樣不是個好的。

這大魏還需要皇帝,得想想法子。

時煜察覺緒不對,走到邊,在他寬大的袖遮掩下,牽住了的手,“走吧,去見皇上。”

他們剛剛用救醒皇帝,想來皇帝是要問個究竟的。

可等他們跟著皇帝到了書房,皇帝卻什麼都沒問,吩咐馮若寶將寧妃的眼線查出來,便讓他們都出了書房。

因為有心事,衛清晏沒再和時煜去逛街,直接回了安遠侯府。

沒多久,宮里便送來了各上好的綢緞頭面,以及十瓶玉膏。

膏是祛疤良藥,宮廷方,因為藥材珍奇,太醫院一年最多也只能配制出十瓶,十分稀罕。

當年立功,皇帝賞賜了一瓶玉膏,送給了衛小夫人,因著這個,衛小夫人難得地夸了他一句好孩子。

因為玉膏是銀子都買不到的,可現下皇帝給送來十瓶,大概是將今年配制的全部給了。

為什麼?

皇帝為什麼要給送祛疤的藥膏?

衛清晏略作思忖便約明白了,一定是娘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麼,皇帝心生愧疚,大約是想彌補吧。

只可惜這藥膏再好,也去不掉上的疤痕,衛清晏讓霧秋分別給笑笑,燕嵐,衛詩然各自送了一瓶過去。

子好,但難免也有個磕的時候,有備無患。

剩下的全部收進了柜子里,皇帝有心待好,

只是想到皇帝的的眉頭又擰了起來,闔眸回憶胖和尚手札上的容,想找點思緒。

這一想便似定了般,等夜降臨,衛清晏才緩緩睜了眸。

之后的三日,食素戒葷,每晚沐浴焚香后,以畫古符。

手札記載,這古符能擋邪固魂,但需得畫符之人十足誠心,集全部念力為被護之人祈禱,才能畫

知道皇帝的境,站在皇帝角度考量,衛清晏其實對皇帝已經沒恨了,可還是做不到毫無芥

所以,這古符在第三日晚上才終于畫當夜便進宮給了藍姝,讓給皇帝隨佩戴。

藍姝因不放心皇帝,這幾日都不曾出宮,見衛清晏臉有些蒼白,兒的臉,“是不是不舒服?”

衛清晏不敢讓藍姝知道,這幾日為了畫符,損了不,平白心疼,便含糊了過去。

盡管皇帝可能猜到衛清晏會些玄方面的事,他沒問,藍姝更不會主提,只說那符是衛清晏送他的平安符。

皇帝聽說是衛清晏送的,很是高興,小心收進懷中,隨后催著馮若寶將他的私庫早些盤點出來,他要給兒準備嫁妝。

馮若寶走后,他又將古符拿出來,瞧了瞧,對藍姝道,“你說得對,這孩子最是良善,經不得別人對好。

我先前那樣混賬,眼下只稍稍對好一點,便記掛著我……”

藍姝看著這樣絮絮叨叨的皇帝有些陌生,但又覺得,或許這樣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若他不是帝王,只是個尋常父親,大概會是個不錯的父親。

那日暈倒醒來后,他沒再問一點關于兒的事,只尋了個由頭獎賞了杜學義,往杜府抬了二十幾個箱籠。

里面全是價值不菲的奇珍異寶。

安遠侯府不富裕,拿不出什麼好的陪嫁,皇帝很清楚,以杜學義對兒的義,他抬去安遠侯府的那些獎賞,杜學義定會給清晏做陪嫁。

皇帝的絮叨不知何時停了,見藍姝一副出神的樣子,只當是想兒,便道,“朕如今應是沒事,除夕那日,你回去陪孩子吧。”

藍姝被拉回思緒,默了默,“到時再看吧。”

皇帝這幾日雖沒昏迷,但看的出來,他的氣神明顯不及從前,留下便是什麼都幫不了,至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狀況,而后去找清晏。

皇帝私心里是希除夕時,藍姝能在邊的,便沒再多言,埋頭進堆山的折子里繼續理公務。

轉眼,便到了除夕這日。

往年除夕,宮里會有宮宴,今年皇帝以太后子不適,皇帝擔憂太后,無心辦直接取消了,讓大家各自在府中過年。

這個理由雖有些牽強,但能在自家陪著家人,吃頓熱乎的團圓宴,文武百還是高興的。

時煜尤其如此,帶著吃食和花炮早早到了安遠侯府。

燕嵐和崔鶯鶯也被衛清晏來了一起過年,杜學義懷念衛清晏從前在軍中烤的本事,便趁著過年提了要求。

衛清晏從前烤的本事就不錯,跟著胖和尚后,更是在他的刁進不,沒一會安遠侯府上空便飄滿了香味。

自打住進安遠侯府,便在院中不出的忘塵老和尚,也終于邁出了院子。

時煜來安遠侯府,蕭之安自然是要跟著的,昭皇室就他一個皇子,他沒什麼玩伴,打小就是跟著林蘭亭后。

到了容王府,起初還與時煜保持客套,等相兩日發現時煜和林蘭亭一樣,都是表面冷漠,實際很好相時,就把時煜當第二個林蘭亭了。

只要時煜不是進宮,他幾乎都跟著,因為他發現大魏容王比管這管那的小舅,更讓他覺得親切。

時煜不喜一個男人同自己黏黏糊糊的,可這是自己的親弟弟,又是為了找他才來到異國他鄉,他只能忍著。

唯有一點,他忍不了,蕭之安總往衛清晏邊湊,就如眼下,衛清晏在烤全羊,蕭之安拿個油刷在旁邊上躥下跳。

他上前接過蕭之安手中的油刷,指了指同樣粘著衛清晏的笑笑,“帶孩子去放點花炮。”

驚蟄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忙就拉著兩人去拿花炮。

蕭之安本也是孩子心,有的玩,歡歡喜喜地跟著走了。

一旁的忘塵和尚仰頭喝了一口酒,砸道,“哎唷,這醋味把老衲的酒都熏酸了。”

時煜知他笑話自己,只對衛清晏道,“府上又得了一批好酒。”

忘塵聞言,忙改了口,“老衲覺得那小娃子太沒眼力,瞧你們兩個男才貌,天造地設,多般配啊……”

衛清晏聽著忘塵為了時煜的酒,滿口胡謅,不由地又想起了胖和尚,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

這樣想著,便下意識地向院門外,便見一人風塵仆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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