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驚的眼珠子瞪的溜圓,還不等他發出聲音,藍姝便攜著他離開了容王府。
忍了一路,一到皇宮,皇帝忙問道,“姝兒,你不怕兒生氣啊?”
藍姝斂眸,“怕,但我更怕兒上再添傷疤。”
不傻,這些時日皇帝對衛清晏的打算,有些猜測,與其依仗別人,的確不如清晏自己擁有權勢。
可這就意味著,清晏將要面對更多的事,所以,兒必須要拿回功德印。
將功德印還給清晏,是時煜一直以來的堅持,何況,沒了功德印,時煜未必會犯病。
但,心里還是有一點點不安,萬一時煜那孩子又了從前的樣子,萬一兒因此怪。
皇帝看出的心思,語氣崇拜,“姝兒,還得是你。”
這是真話,他也希兒好,但是他不敢做兒的主。
藍姝倒也理解皇帝,經歷過父母的算計,他才更覺得失而復得的父難能可貴,所以小心翼翼。
但,“你尋常和清晏相便好,也莫太慣著,我們到底是父母。”
聽出底氣不那麼足,皇帝抿下角,順勢握住的手,“我們去看看太后,總要有個了斷的。”
“你好好走路。”藍姝想要甩開他的手。
皇帝握得更了,“兒不是說,宮里有許多怨氣嗎?現在是晚上怨氣出沒的時候,你給朕壯壯膽。”
“你到底不?你是天子,這是你的皇宮,你還要靠一個人壯膽,你也不怕傳出去惹人笑話。”藍姝無奈。
皇帝卻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姝兒,我已是不之年,日子過一日一日的,先前是我傻,平白蹉跎了那麼些歲月。”
他了藍姝的手,“我對你的從未減過半分,這把年紀也不好再將掛上,我只想珍惜往后我們在一起的每一日。
眼下兒都認我了,你能否也原諒我,認回我這個夫君?
你若介意宮里其他嬪妃,我便將他們安置得遠些,不讓們打擾我們的生活,可好?”
“們又有什麼錯呢?”
“們沒有錯,但們宮不是為了朕這個人。”
皇帝頓足,“姝兒,每一個被選宮的人,朕都調查過,但凡想要的,都不了這后宮。
而這后宮的都是有所求,們所求的,只要不過分,朕都已滿足,所以,朕沒有對不起們。”
除了謝云眠那個皇后是他無法左右的,可他的心給了藍姝,就只能給藍姝一人。
反倒是他沒能為藍姝守如玉……
“姝兒,下輩子再同我做一世夫妻吧,下輩子我定許你一世一雙人。”
藍姝瞪了他一眼,“老夫老妻別說這些麻話。”
皇帝笑了。
姝兒說這話的意思,是原諒他了,還要他這個夫君了。
藍姝看著笑得跟二傻子的皇帝,拉了拉他的手,兇他,“你還走不走?”
“走。”皇帝回得洪亮,角始終上揚。
藍姝亦跟著笑了。
兩人眉眼里的笑意,刺激得太后雙眸幾滴。
恨不得將眼前兩人啖其食其。
“母后在怪我狠心?”皇帝拉著藍姝,在太后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太后說不了話,但嗯嗯啊啊里的怒意已經足夠回答皇帝。
皇帝笑,“母后對兒子殺心時,可曾想過自己狠心?兒子失去至,失去一雙兒時,看兒子像個傀儡一樣的生活時,母后又可曾有過憐憫?
還有母后對時煜下毒時,又可曾想過自己狠心?”
“啊……啊……”太后想說什麼,激地捶床。
皇帝眸微轉,“母后是想告訴兒子,時煜不是您的兒子吧,所以,您覺得您給他們下毒,兒子不會怪罪您,甚至還會謝您?”
太后神震驚。
皇帝竟然知道?他知道時煜不是他的弟弟,還幫著他算計自己?
太后更怒了,若不是腰部不能,恨不得再打皇帝一掌。
“時煜不是朕的弟弟,可常卿念是朕的兒啊,是朕和藍姝的兒,你想要毒殺朕的兒,朕如何還能讓你安坐太后之位?”
太后一雙噴火的眼睛,在皇帝和藍姝上來回轉著,突然,便什麼都明白了。
原以為時煜對常卿念心,是因為常卿念神似衛清晏,卻原來,就是衛清晏。
衛清晏沒死!
皇帝竟瞞了這樣大的。
可想到什麼,突然笑了,常卿念是衛清晏,是皇帝的兒,這個若設法傳了出去,侄嫁叔叔,哈哈。
到時皇帝是選擇不認常卿念這個兒,還是棄了時煜這個弟弟?
他這般著藍姝這個賤人,不認兒,藍姝定然會和他生嫌隙。
若認了兒,棄了時煜,時煜不是皇家脈,卻冒充皇子這些年,不會有好下場。
屆時,常卿念定然會怪皇帝薄,同樣會和他生嫌隙。
皇帝啊皇帝,哀家真想看看你到時痛苦的神。
“朕知道母后在想什麼,母后想多了,這殿中往后只有兩個啞奴看守,他們的咽都是母后當初毒啞的,不會替母后傳信的。
何況,傳出去也無妨,因為時煜是先帝從昭來的昭太子,他很快就不需要大魏容王這個份,便也不存在叔叔和侄的關系。”
太后到這個時候,還無一悔意,還想著害他和兒,讓皇帝心頭也起了報復的念頭。
他淡淡道,“母后知道我真正的弟弟在哪里嗎?他很有可能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先帝害死的。
先帝將他尸泡在經和藥水里,又烘干老鼠大小,最后塞進一個銅像里,將他的魂魄養在邊。
那小鬼六年前便附在景王上,這次剛回京就作,被清晏凈了,打了個半死不活,朕將其貶為郡王。
眼下正在府中茍延殘,不過他承襲了你和先帝的惡毒,這樣子了還不消停,朕過幾日便會徹底收拾了他,連帶著你那個爹。
朕想起來,三年前他回京時,母后還因不喜景王,磋磨過他,估計他心里也是恨極了母后。
對了,還有一樁事要告訴你,先帝不知從哪里習得了邪,六年前他沒死,而是奪舍在了別人上,眼下不知在哪個暗茍活,朕也終將會找出他的。”
太后聽了這一長串的話,氣得目眥裂,最后竟氣攻心溢出一口來,大張著,面目猙獰,似要活活撕咬了皇帝般。
皇帝突然就失了報復的興致,壞人永遠不會反思,他多說一句都是多余,吩咐兩個啞奴只需保著太后別死就。
便帶著藍姝出了屋,可到底是親娘,出屋的腳步沉重了許多。
藍姝看出他心不好,正想著怎麼安,突然想起一件要事,“糟了,忘記給兒準備冊子了,有沒有人給時煜準備?”
兒從小做男子打扮,衛小夫人是不可能教導這些的,這些年也不曾與兒說過相關的事。
這下皇帝哪還有心思難,急道,“聽說時煜那蠢東西從沒過人啊。”
子第一次疼,他會不會弄傷清晏啊。
皇帝覺得自己為父親,心兒的房中事,實在不合適,可他不能不擔心啊。
而另一邊,容王府里,衛清晏正幽幽醒來。
渾酸痛,比從前在軍營練幾天幾夜還累,渾似散了架般,第一次知道,原來房事竟是這樣累人。
只記得時煜正跟認著錯,屋里傳來一陣異香,還來不及起查看這異香來源,便渾燥熱,時煜亦然。
之后便被時煜撲倒了,最后還累得暈了過去……
衛清晏想到什麼,忙看向一旁的男人,他們圓房了,時煜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