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他想問這句話,在場的其他人也想知道。
言楓和言墨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盯著眼前的人。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人,應該……
司徒硯沒答,只是抬頭了眼山火,冷靜道:“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了。”
——
林外,村口。
司徒擎沉著臉,一直注視著林中的方向。
曲培擔憂地勸了好幾回:“萬歲,山火無,您留在這里實在太過危險了啊!”
司徒擎:“朕危險?那留在林子里的硯兒和元棠呢?朕的孩子們都還生死未卜,你卻讓朕離開?你覺得朕能安心走嗎?”
“這……”
曲培心急如焚,心說我知道您不樂意走,可您留在這兒,萬一出了事兒,誰也擔不起責啊!
司徒墨看看左右,上前道:“父皇,兒臣已經派人展開山火撲滅工作,定會盡最快的時間滅火救人,還請您以龍為重,先行撤離,兒臣會留在這里,待將五弟和五弟妹救出后,再帶他們回去見您。”
司徒冉也擔憂道:“是啊父皇,您先走,這里就給我們……”
“都給朕閉!”
司徒擎不耐煩地揮手:“朕哪都不去,就在這里等他們出來!”
司徒冉和司徒墨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司徒安靜地站在角落,紅著眼眶著樹林的方向。
見這樣,司徒煦抿了抿,小聲道:“姐姐別擔心,謝元棠那麼機靈,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本意是安兩句,可司徒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聲沒吭又扭過了頭。
司徒煦怔了怔,言又止。
“皇上。”
帶人前去存在查看的郝仁等人回來,跪在司徒擎面前,臉復雜道:“啟稟皇上,末將等找到幾個了重傷的宮,們均……了不同程度的欺凌……”
這話已經是極其委婉的說法了,司徒晴在一旁哭著道:“父皇,皇兄他迫兒將宮送給他把玩,兒邊的宮,沒有一個逃的,有些含恨自盡,有些無奈屈從,還請父皇為們做主啊。”
司徒擎氣得臉都黑了,一口淤堵在嚨口,又聲聲咽了回去。
“還有什麼發現,郝仁你實話實說!”
司徒擎冷聲道,他沒讓兵部尚書的兒子去檢查村子,也沒讓自己的兒子們,或是冷家的人去,而是派了個沒有背景的郝仁,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假造證據,或是明明查到了,卻不敢說。
郝仁猶豫著,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按照大公主和幾個宮的指認,我們在太子殿下的住發現了……兩無頭尸。”
“什麼?”
眾人驚呼!
“無頭尸?”
司徒擎咬牙,雖然知道兒子肯定是又中了什麼瘋毒,就跟上回一樣,但也沒想到瘋了以后的手段會這麼殘忍!
司徒嚇得臉都白了,司徒煦手過來握住的手腕,低聲道:“姐姐莫怕。”
司徒后怕地哽咽道:“那剛……剛才,如果五哥沒有擋住太子皇兄,那謝元棠豈不是……”
想到這一點,司徒差點沒站穩,冷枕山皺了皺眉,沉著臉沒說話。
司徒擎道:“將所有證據和人證全都帶回去。”
頓了頓,他指名:“墨兒,由你嚴加看管,在事調查清楚之前,朕決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自盡,你明白嗎?”
這就是要徹查,絕不許有人背后手腳的意思了。
司徒墨領命:“兒臣遵旨。”
正說著,司徒忽然眼睛一亮,驚喜地喊道:“有人!有人出來了!”
一時間眾人立刻朝林中去。
司徒擎更是幾步推開曲培,快速上前:“硯兒!”
濃煙遮空,大火漫天。
一道人影從火中走來。
看清他的瞬間,眾人都是一怔。
因為那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個人,白皙的臉上布滿狼狽的點,上的玄泛著不正常的紅,手中的長劍也在滴著。
被那雙冷凝的桃花眼掃過的瞬間,眾人甚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
司徒擎蹙了蹙眉:“硯兒,你……還好嗎?”
司徒硯順著聲源朝他看來,薄微啟:“父皇,林中埋伏了半百殺手,不過現在皆已伏誅,尸兒臣已經帶出來了,還請父皇過目。”
“半百殺手?”司徒硯頓時一驚,看著他后走出的冷云朝等人。
每人馬后都拖著幾個尸,一路行來,有的甚至已經四肢分家,污流了一地,看起來恐怖異常。
“這……嘔~”
司徒晴和司徒雅臉瞬間慘白,捂著干嘔,不敢再看一眼。
司徒也嚇壞得直打,只是沒躲起來,而是忍著害怕,結結問:“五、五哥……謝,謝元棠呢?不是找你去了嗎?”
聽見這個名字,司徒硯明眸一轉,朝看過來。
那不是司徒硯的眼神!
司徒煦幾乎瞬間冷了臉,擋在司徒面前,沉聲道:“五哥,你現在還冷靜嗎?”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防備起來。
他們可沒忘記司徒硯是因為被司徒閬傳染瘋了才會離開的。
如果是瘋了的司徒閬是頭可怕的狼,那瘋了的司徒硯就是殺神。
此刻再看那些尸,眾人看著司徒硯的眼神就更畏懼了。
只是這些人里不包括冷枕山,他也沒心管司徒硯是不是正常,而是立刻問兒子:“云朝,元棠呢?”
冷云朝看了眼司徒硯,司徒硯對冷枕山倒是恭恭敬敬:“很安全,已經讓人從山后繞開山火帶出去了,您不必擔心。”
聽到這話,冷枕山才松了口氣。
司徒擎遲疑地看著兒子:“硯兒,你現在……”
司徒硯:“托這些殺手的福,生死一瞬間,讓我想起了許多事,現在兒臣已經無礙了。”
“當真?”
司徒擎大喜:“好啊!太好了!天佑我兒!”
和司徒擎欣的表對比的是,幾個司徒小龍全都面復雜。
司徒墨目掃過那些尸,眼中只有狠辣。
司徒煦抿不語,似乎有些糾結。
司徒冉……
二皇子臉一白,噗通跪在地上:“父皇,兒臣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