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方給暗一,白錦書便回了自己的臥房。
暗一接過藥方,走進房間。
“王爺,暗二他們傳來消息,說是上玉已經到了隨州城,至于容止,暗十一說他已經從仁濟寺走了。”
暗一見蕭君策神似乎好了很多,低了聲音。
一個上玉,一個容止,這二人計謀不輸王爺,蹤跡難尋,更要命的是,他們似乎都與白大姑娘有聯系。
尤其是東周榮王容止,太神了,他的真容幾乎沒多人見過,但年名,五國人沒有不知容止的。
能為五國赫赫有名的七公子之一,容止的本事遠比傳聞中的要更甚。
“明日便是隨州城鮮花節,隨州刺史會主持送花神儀式,王爺,明日我們要不要一同前去。”
暗一想著,又飛快的說道。
那位白大姑娘怕是除了江湖上的暗勢,還沖著那些員來的,王爺既知曉,又如何會不出手協助。
“讓龍一在暗中準備,人多嘈雜,務必要確保的安全。”
蕭君策瞇著眼睛,眸越發深邃。
暗一點頭,想起白錦書開的那張藥方,轉出去抓藥了。
既是大姑娘開的,便是穿腸毒藥王爺也會喝的。
時間匆匆,白錦書回到臥房后便沒有再出去,將蘭漪給自己的功心法拿出來看了一會,按照上面記載的調息,覺得越發輕盈。
有些癡迷那些功法,風雪守在隔壁,也未曾打擾。
時間飛快,白錦書看書看到半夜,這才吹了蠟燭上床休息。
明日要去參加鮮花節,按照前世的發展,鮮花節上會發生一件震驚大胤朝野的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的重生導致了疫病發生的時間提前了,那也就是說那件事也會提前,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再給大胤皇室一個重擊。
夜晚寒涼,只偶爾聽見幾聲雀的聲音,白錦書這一覺睡的倒是好,第二日是被柳三郎的拍門聲吵醒的。
太已經掛的很高,線從窗戶中照進來,著一暖意。
白錦書打開門,柳三郎雙臂環,臉臭臭的:“太都曬屁了你才醒,你是豬麼,這個點了還不起來,外面那麼熱鬧你也睡的著。”
柳三郎嘀嘀咕咕的,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臉有些別扭,從懷中拿出一朵蘭花扔到白錦書懷中,面十分傲:“喏,今日是隨州城的鮮花節,我早上閑來無事摘的,給你也帶了一朵。”
柳三郎盯著白錦書,見似很喜歡那朵蘭花,角微勾,越發傲了。
“原來大表哥也喜歡熱鬧,正好今日閑來無事,不如去瞧瞧。”
白錦書將蘭花放在袖子中,依照鮮花節的習俗,被別人送花,若是收下,便要放進袖子中,鮮花節的花泡了藥水,不會輕易枯萎。
“行吧,我看你很想去,那我就跟你做個伴。”
柳三郎角越勾越大,他其實喜歡湊熱鬧的,所以鮮花節他一早就想去了。
“好,不過你要保護我,人太多了,不是很安全。”
白錦書臉上帶笑,見柳三郎心似乎很好,打趣的說了一句,話落,柳三郎的臉拉了下來。
“哼。”
柳三郎冷哼一聲,他就看在那些藥丸的份上不計較了,好一個小白臉,居然把自己當侍衛,自己度量大,不跟一般見識。
“咳咳,那個,今日我主子好一些了,聽聞鮮花節熱鬧,不若一道去吧。”
隔壁臥房門口,暗一癱著一張臉,努力的出一笑容,看向白錦書。
“好。”
白錦書楞了一下,隨即點頭,柳三郎抱著手臂,視線越過暗一看向蕭君策,心中越發覺得蕭君策怪異。
他覺得蕭君策此人上的氣息太過于高深,定然不是普通人。
幾人在客棧用了早膳,隨后便往城西的花廟而去。
花廟供奉著花神娘娘,傳聞在鮮花節這一日去拜花神娘娘,這一年便會事事順利,讀書的能中狀元,當的仕途順利。
白錦書幾人出了客棧,街道上早就已經是人滿為患,人們手上拿著鮮花,半空中都是飄散的花瓣。
人們一邊將手上的花瓣摘下扔在空中,一邊中念念有詞,都是在求一些什麼。
這是當地的習俗,也送花神請愿。
白錦書跟蕭君策跟著隊伍一起往前走,城中的百姓幾乎都來了,人著人,速度卻是不慢。
從城門口去,黑的一片,隊伍中什麼樣的人都有,才是真正的魚龍混雜。
白錦書后不遠,流風跟流云守在上玉邊,手上也拿著鮮花,眼底藏著警惕。
這鮮花節太,他們不能讓殿下出一點事。
隨州城的城西位置比較偏頗,從此穿過去,再走十里便是揚州的地界。
城西有一山坡,花神廟就建在山坡下。
約莫走了半刻鐘的時間,白錦書等人就隨著人群到了花神廟。
花神廟周圍好似一片花海,目之全是鮮花,花香味濃郁,卻并不刺鼻。
遠遠的,白錦書就看到了一座神像,神像是一個子模樣,手上拿著一朵大大的荷花,神態端莊圣潔,就好似是花神。
白錦書盯著花神像,很難想象如此一座神像居然會為殺人的利。
抬頭看了一眼天,心中暗暗計算時間。
“時間快到了,馬上就要請花神了。”
百姓激的聲音傳出,風雪見這些百姓如此信花神,不由得也盯著花神像多看了兩眼。
忽的,不知是風雪眼睛花了還是怎樣,竟看見了那花神像剛才好似了。
周圍全是百姓,風雪上卻起了一層皮疙瘩,了眼睛,又看了一眼神像。
這一次,只見那神像眼中似有在凝聚,風雪徹底不淡定了。
低聲音,在白錦書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白錦書抬頭,視線也盯在那神像上,不知在想什麼。
“刺史大人來了,快點跪下。”
花神廟口傳來一陣聲,只見幾個穿服的員被侍衛擁簇著,緩緩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員帶著帽,穿著淡綠的服,約莫三十歲上下,留著胡須。
他便是隨州刺史,陳博文。
陳博文出自西京族陳家,叔父乃是高昌伯,位居三品,手握大胤糧運。
而陳家跟定國將軍府不和,高昌伯總是彈劾將軍府,可謂是恨將軍府骨。
而高昌伯之所以如此恨將軍府的人,乃是因為高昌伯之子陳兵在三舅舅的軍營因犯了軍規害了一子的命被置了。
陳兵乃是高昌伯唯一的嫡子,被三舅舅置后高昌伯便恨三舅舅骨,連帶著將軍府的人也被他記恨。
這說起來也是世家之仇,但高昌伯是太子黨,蓉城一案,白家軍的將士慘死,太子至今昏迷,國舅閉門不出,高昌伯卻終日出國舅府,蓉城之事,必然有他的手腳。
如今楚王平王還有蕭景輝皆傷了元氣,太子以為他昏迷了便能逃的了麼,有在,便不能夠。
今日,就要以陳博文為切口,撼了太子黨的大脈。
白錦書眼中冷閃過,而原本滿臉喜氣的人群中卻有人指著那花神像的眼睛尖一聲。
人們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皆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