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流了,神像的眼睛流了!”
一百姓指著神像,因為恐懼,說話的音調都變音了。
白錦書看向神像,只見原本圣潔無比的神像雙眼中有一片片猩紅凝聚,隨后一點點的落在面頰上,越流越多。
無數的驚恐聲響起,陳博文抬頭,隨后猛的一震。
鮮花節發生此事,實乃不吉之兆,同時他心中非常不安,就好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完了,不會是花神怒了吧,眼下江北疫災泛濫,這是不是老天要降災于我們。”
百姓迷信,驚魂出聲,所有人聞言,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陳博文的臉則是越發的沉重。
當今圣上十分忌憚天災,若是不吉利的消息傳出去,他這刺史便坐到頭了。
“快看,神像的耳朵也流了,還有鼻孔,全都出了。”
又有人出聲,只見無數的鮮不斷從神像上流出,神像的七竅都在往外滲,看起來十分駭人。
“主子。”
風雪的臉也十分沉重,神像流,這不是們的計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書錦搖搖頭,示意風雪靜觀其變。
“花神饒命啊,花神息怒,請不要降災與我們。”
百姓無知,越來越覺得是上天降災,紛紛跪在地上,哀嚎遍地。
“都給本起來!”陳博文眼前發黑,怒吼出聲,但沒有百姓聽他的話,他盯著神像,對后的侍衛怒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過去,給本查清楚。”
陳博文怒甩袖,雙手都有些發抖。
“是,是。”
陳博文后的侍衛趕忙應聲,走到花神神像跟前。
侍衛出手,但剛一到那神像,他卻像是電一樣猛的收回了手。
他驚魂未定,百姓們見狀越發害怕,頭扣在地上,渾發抖。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些檢查。”
陳博文沉聲催促,侍衛無奈,再一次抬起手,他對其他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那些侍衛趕忙靠近,出手想要將神像搬下來。
可那些侍衛在到神像的一剎那皆臉大變,陳博文也意識到了事不對,猛的走了過來,手在那神像上。
“大人,這神像,這神像好像是人。”
有侍衛哆嗦著說道,他話落,只見神像上有石灰土層不斷落,最后變了一個人的模樣。
“死人!是死人,神像變死人了。”
土層落,出了神像里面的東西,這座神像,不,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尸,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渾上下都在滲出鮮,閉著眼睛,鮮從五中流出,當真是十分詭異。
陳博文心中咯噔一聲,很多想法涌他腦海中,最后得出兩個字,陷害。
這是陷害,絕對有人想要害他,還是趁著鮮花節的時候手。
“翠微,我的兒,是我的兒。”
百姓中,一穿著布衫的婦人猛的起往神像跟前沖,侍衛趕忙攔住,但婦人卻死死的盯著神像。
“是翠微啊,真的是,怎麼會被做神像了呢,不是刺史嫡子的妾室麼,怎麼會這樣。”
人群炸了,尤其是那婦人,渾都在發抖,盯著陳博文,雙眼通紅。
“好臭啊,這是什麼味道啊。”
人們心中恐懼,忽的,一陣怪味又傳了過來,聞著倒像是神廟傳出來的。
陳博文心中也慌的不行,想起自己的兒子,他就恨鐵不鋼。
那個孽子,怎麼還搞出了人命,搞出人命也就算了,怎麼沒有理干凈。
“進去看看,鮮花節發生如此大事,不吉利啊。”
百姓們紛紛起,因為恐懼也顧不得刺史在這,都朝著神廟沖去。
陳博文趕忙揮手讓侍衛們去攔人,但百姓太多,本就攔不住。
有百姓沖到了神廟,接著,干嘔聲傳出,那些百姓又跑了出來,滿臉惶恐。
“死人,好多死人,全都死了,跟神像一個死法。”
那人話落,百姓們全都不淡定了,疑的眼神看向刺史。
刺史的公子不是什麼好人,他殘害人命,竟是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了麼,這是上天怒了啊。
百姓們想著,都有些暴,而那些從神廟中出來的百姓則是滿臉憤怒,大聲道:“里面那些尸都是我們認識的人,二蛋娘,二蛋找到了,就在里面。”
這一下,百姓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往里面沖,有喊聲也有哭聲,場面一度混。
白錦書瞇著眼睛,就連柳三郎都擰眉沉思,這事怎麼看怎麼著怪異,不過幸虧他在這小白臉邊,不然這麼詭異的案子,搞不好有人會猜是他蠱門做的。
“來人,快來人,此案復雜盤踞,將涉及的人都給本帶回去,聽候發落。”
百姓們怒氣未平,陳博文卻是怕事敗,想要先發制人。
“呵,好好的鮮花節,看熱鬧不竟變了倒霉蛋。”
柳三郎雙手環臂,盯著陳博文,滿眼諷刺。
瞧瞧,這就是大胤的員,都一個德行,虧皇室還想招攬江湖上的門派,讓他們跟這樣一群員相,能活的長久麼。
“憑什麼,刺史這是想要殺人滅口麼,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抓我們。”
侍衛開始抓人,百姓們怒吼著反抗,本來百姓不愿意與兵作對,可是涉及到命,他們再不反抗,只怕就要去見閻王了。
“閉,本辦案,哪里有你們說話的份。”
陳博文瞇著眼睛,那些侍衛越發魯,推著百姓就往外走。
暗一著腰間的劍,臉漆黑。
若是不出來,他尚且不知道大胤的員都是一群強盜,地方員好大的威,竟是想一手遮天!
“我們不去,我們要回家,別抓我們。”
那些侍衛拿著刀,百姓手無縛之力,便是反抗也不敢手,很快便占了下風。
“將神廟封了,待查清后定奪。”
陳博文揮手,心中暗自合計著要怎麼將這件事瞞下來,他是隨州城的刺史,在這里沒人比他位更大,況且他有陳家護著,消息肯定能瞞下來。
“天啊,還有天理麼,我苦命的兒,當初你被那畜生強搶回去,才三個月你就沒了命,當真是沒有世道了麼,既如此,娘也隨你一道去了,我跟那狗拼了。”
翠微的娘滿臉悲痛,看著自己兒的尸,渾充滿了力氣,猛的朝著陳博文沖去。
一個侍衛飛而起,將婦人踹倒,出了腰間的劍。
“咳咳咳,大胤要滅了,如此一群敗類,大胤滅國指日可待,可惜將軍府忠肝義膽,若是白家人在隨州為,定不會如此,老將軍,請您救救我們吧,當年將軍也曾到隨州駐軍,若是老將軍在,絕不會坐視不理!”
翠微的娘悲痛出聲,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很快又站起往侍衛的劍上沖去。
反正都是死,何不早點去陪兒。
“翠微娘!”
百姓群中有人大聲喊著,眼看著翠微的娘就要被侍衛抹了脖子,百姓們紛紛看向陳博文,可陳博文只是滿臉冰冷,無于衷。
“主子。”
風雪的手握,白錦書卻深呼了一口氣,眼底冰冷異常。
大胤朝堂如此腐敗,就算是白家軍再強,也護不住百姓,早就看了這一點,因而才會另辟蹊徑。
經此一遭,要所有人都看著,看著白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如何越來越高的,要蕭氏皇朝失去民心!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凌厲的箭忽的了過來,打偏了侍衛手上的劍,也救了翠微娘一命。
神廟門口,只見一穿著鎧甲的男人手握弓箭,滿臉凌厲,百姓們看見那白的鎧甲以及鎧甲后寫著的字,雙眼漸漸紅了。
“是白家的人,是白家軍,白家人來救我們了!”
百姓大喊,聲音嘶啞,但難掩興。
聽見那聲音,白錦書才緩緩看向來人,角勾起,眼中全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