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服侍用早膳。”
蕭君策沉默了一會,崔嬤嬤手上拿著衫剛走過來,聞言,趕忙應了一聲,進了臥房。
“去正堂。”
蕭君策瞇了瞇眼睛,白翩翩,朝著王府正堂去了。
臥房,白錦書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臉蛋上帶著點點紅痕,似還有些回不過神。
白玉耳環陣陣發燙,燙的白錦書心跳的快了一些。
知道是與蕭君策的親近讓耳環中的小寶興了。
只是那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呢,且還睡的那麼,都沒察覺到。
“大姑娘,老奴侍候您穿,這服是西京尚閣新做出來的款式,都是按照你的尺寸裁剪的,您快試試。”
崔嬤嬤滿臉笑意,手上拿的服雖然還沒展開,但瞧著已經讓人眼前一亮。
尚閣是西京有名的裳鋪子,每次出了新的款式都會被搶購一空,供不應求。
就算是高門貴族的小姐想要訂服也要排時間,但眾人都不知道尚閣的主子其實是蕭君策。
有些服是蕭君策親手設計的,但他設計的服只給白錦書穿,其他的款式是鋪子中的妙手娘子做的。
崔嬤嬤想著,越發高興,想著有了白錦書,蕭君策設計的那些服就不會為擺設。
“姑娘的尺寸王爺知道?”
翠果的臉又皺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床榻上的白錦書,視線在腰肢上停留了一會,越發怪異。
乖乖,姑娘的尺寸若是沒量過,別人一定不知道,的腰比一般的姑娘要細,翠果有時候都在想白錦書吃的飯都去了哪里。
除了腰,還要腰上面,那尺寸也非常的傲人,也不是一般子能比的。
以往每次裁剪新服,裳鋪子中的人都要反復測好幾遍,所以,蕭君策什麼時候給姑娘測過的形,怎麼不知道?
“你這丫頭,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服侍姑娘洗漱。”崔嬤嬤是老嬤嬤,一眼就看出翠果在想什麼,其實也好奇,但會腦補。
“對了姑娘,老奴剛才聽說楚國公府的人來了,王爺讓您先用膳。”
崔嬤嬤笑著將裳展開,這是一件水紅的襦,上面繡著海棠花,隨著崔嬤嬤的作海棠像是活了一樣。
大片大片的海棠擁簇,艷異常,擺微長,袖口寬大,領口乃是方寸領,周邊還勾著金線。
翠果跟齊娜驚艷的看著那件襦,是看著就很讓人驚艷了,若是姑娘穿上,不敢想。
“快,服侍姑娘洗漱。”
翠果咽了咽口水,趕忙擰帕子,后背都直了。
早就覺得姑娘打扮的素凈,以前額前還留著劉海時西京居然還有人說姑娘丑,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
一會便要這西京的人看看他們以前是不是瞎子。
翠果作麻利,沒一會便侍候白錦書洗好了。
崔嬤嬤今日給白錦書挽了一個轉月鬢,上了一流蘇簪,看著鏡子中的人,崔嬤嬤都沒回過神。
下意識的,拿出了脂,在白錦書瓣上輕輕的點了一些,這一下,更是移不開視線了。
以前也進過宮,見過宮中無數人,可沒有一個能的過白錦書的。
只見鏡子中的人瓣,眉眼若畫,額頭飽滿,容絕世,尤其是一雙杏眼,清冷中像是漾著水波,時而又像是深淵,引人探究。
“快,將那子拿過來。”
崔嬤嬤招了招手,連翹將子拿過來,小心的跟崔嬤嬤侍候白錦書穿上。
待將那條子穿好,臥房的人都傻眼了,就連齊娜這樣冷靜的人也罕見的楞了神。
們想不到有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因為再多的詞語在白錦書跟前也顯得貧瘠。
“好啊。”
連翹喃喃出聲,果然只有這樣的容貌才能配的上王爺。
“哎呦看老奴都看傻了,都別愣著了,快服侍姑娘用膳。”
崔嬤嬤最先回過神,嗔了翠果等人一眼,樂呵呵的命人擺飯。
蕭君策沒來用膳,想必是因為楚國公來了。
白錦書用了一碗薏仁粥,又吃了兩個小包子便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的一瞬間,暗一便走了進來:
“大姑娘,王爺命屬下來問問您,楚國公今早到了王府,說是國公夫人邀您去國公府一敘,不知您是否愿意,若是您愿意,屬下這就去套馬車,若是不愿,王爺便將楚國公打發了。”
“你去套馬車吧,對了,王爺今日有什麼安排?”
白錦書點了點頭,自然知道楚國公因為什麼來找,看來之前猜的沒錯,那小世子的病已經不能拖了。
“王爺今日要去東宮,昨日東宮太子遭人行刺,眼下已經了一團,皇后娘娘連夜從皇宮出來,眼下正在東宮。”
暗一如實說著,見白錦書關心蕭君策的行程,越發覺得開心。
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錦書一定會看到蕭君策的深,到時候王府說不定很快就能迎來小主子。
暗一眼睛瞇著,趕忙轉去外面套馬車了。
“翠果齊娜,我們去楚國公府。”
白錦書瞳仁漆黑,里面飛快的閃過一,站起朝著外面走。
翠果去臥房抱了個小箱子,里面裝著銀針以及一些藥材,跟著出門了。
楚國公府離攝政王府不近,約莫過了半刻鐘,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國公府門口,謝氏焦急的站在原地,若不是怕有心人看出異樣,恨不得在來回踱步。
“來了。”
見攝政王府的馬車停了下來,謝氏很是激,謝曼曼攙扶著,瓣抿,心中也很著急。
“夫人,昨日多謝您,您救了我,我今日特來拜會。”
為了不引人注意,楚國公隨著蕭君策一道宮了,太子被刺殺,哪怕他再不管朝事,也要關心一下儲君,因而沒人知道他去王府其實是去找白錦書的。
白錦書下了馬車,見謝氏眼中帶著焦急,微微一笑,端的是滴水不。
謝曼曼見如此聰慧,角慢慢勾起,心中不由得慨。
“大姑娘客氣,那我們這便進去吧。”
謝氏拉著白錦書的手,臉上一片慈祥。
雖然與白錦書接的時間不久,可白錦書如此聰慧又善解人意,怎麼能不讓人喜歡。
“好。”
白錦書應了一聲,隨著謝氏往國公府中去。
一腳剛邁進國公府的大門,轉了一個拐角,謝氏臉上的笑意就掛不住了,白錦書微微頓,靜靜的等著謝氏說話。
“大姑娘還記得昨日我跟你說的那個病人麼,實不相瞞,那人正是我兒謝長平,他病了,且病的很嚴重,我聽西京人說你醫高明,便想著讓你給他瞧瞧,只是那病癥生的位置特殊,在臉上。”
謝氏有些難以開口,盯著白錦書,見白錦書眼中很平靜,沒有厭惡也沒有排斥,心中的期更大了一些。
“夫人帶我過去吧,先看看世子的病,我定會盡全力而為。”
白錦書微微一笑,謝氏眼角的淚,趕忙點頭。
“去竹園。”
對著邊的小廝擺擺手,謝氏帶著白錦書往國公府西邊的竹園去了。
凡是世家大族,府上宅院西為偏,東為貴,按理說府上世子的院子不應該如此偏僻的,可謝長平因面部丑陋導致格越發孤僻,如今已經十三歲了,卻沒跟什麼人接過,就連住的院子也是國公府最偏僻的。
因而謝氏不僅擔心謝長平的病,還擔心他心理出病,會頹喪一輩子。
因為地段偏僻,他們繞過了三條長廊跟一個垂花門,這才到竹園。
竹園外面種了一片竹子,風吹來的時候因為竹子多會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著倒像是在奏樂一樣。
“世子呢。”
竹園門口守著四個小廝,見謝氏來了,小廝們趕忙行禮。
“夫人,世子在臥房。”
謝長平的書竹子趕忙回道,謝氏聞言,又將帕子擰的了一些,看向白錦書:“大姑娘,長平的臉上或許有些不太雅觀,你……”
以前來府上的大夫看了謝長平的臉都不了,白錦書一個小姑娘,謝氏擔心會出現不適,也怕刺激謝長平。
“無礙,夫人盡管帶路。”
白錦書搖搖頭,面上始終沒有太大的緒變化,謝氏見狀,心中又多了點底。
“將房門打開。”
謝氏擺手,竹子趕忙將門推開。
臥房很暗,擺設也不多,因為謝長平不喜出門,所以臥房也是他的書房。
桌案前,謝長平手上握著一筆坐在椅子上,見有人進來了,他微微抬頭,待看見他的臉,謝氏神悲痛,就連謝曼曼都忍不住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