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雖然能看到對面的19號怪廓,但聽不到它的聲音。玩家可以輕松越邊界,但那邊的風雪和這邊的植,卻像是被一層無形的結界分割開來,劃分出鮮明的楚河漢界。
如果綠湖公園就是綠湖公司用來飼養怪們的地方,那綠湖公司必然也會想辦法把它們分開,不讓這些怪因互相殘殺而自我消耗。
這對于玩家來說倒是一個好事,一方面能避免被怪夾擊,另一方面在被怪追擊無法逃的時候,還可以先跑到別的怪的領地緩一緩。
“也不知道這只熊怪是不是還是昨天那頭。”魯青雄嘀咕:“熊不是都會冬眠的嗎?為什麼這頭熊怪這麼活躍?昨天剛吃了一個人,今天就又出來覓食了。”
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昨天被熊怪叼走的李哲,他必然已經為了熊怪的盤中餐。就是不知道玩家的份有沒有讓他死得不那麼痛苦。畢竟熊吃人,可是喜歡吃活的。
何枝幾人離兩個棲息地的邊界,又往東邊走了一點。這里的空氣更加,花朵草木也更加旺盛,空氣中彌漫著一腥甜。
“嘖。”張疏狂忽然發出不爽的聲音,“這是什麼?好惡心。”
抬起腳,鞋底粘著縷縷的黏,如同明的膠狀質。
何枝蹲下,仔細看了看,分辨不出來后干脆用手指輕輕捻了一。
【20號神奇分泌出的足腺黏,可以幫助20號神奇爬行、保護自和導航標記。】鑒定字幕的是黑,代表危害不高,暫時安全。
“足腺黏?什麼會有足腺黏?”何枝問。
其他幾個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和何枝一樣,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無論是什麼,既然留下了它的標記,就代表它在附近了。”何枝已經出了自己的匕首,“我們需要警惕一些。”
越往前走,這種半明膠狀質地的黏也就越多。路邊的花朵以荼蘼的姿態盛放著,它們散發的味道過于濃郁,幾乎讓人開始覺得有些惡心。花草和樹木之上,也開始多出了這種白的黏。
何枝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調著自己的視覺和聽覺。聽到了一種像是樹葉和草發出的"沙沙"聲。
這種聲音均勻、細,不像是風吹,反而更像是某種在進食。
最前面的金燦燦也謹慎地停了下來,向后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他們躲在一片茂的草叢后,小心翼翼地掀開遮擋在前面的遮蔽,從葉片的隙中向外看去。
一個足有兩人高的大東西映了眼簾。這個東西正背對著他們進食,最搶眼的就是它上呈現紅棕,看起來無比堅的殼。殼上面天然生長著一不規則的紋路,呈現盤旋上升的樣子往上旋轉。
蝸牛殼。
何枝恍然大悟,有堅殼,爬行后又會留下黏的,十有八九就是蝸牛。
20號神奇,居然是一只巨型蝸牛。
“靠,我們真是走運。”魯青雄有些興,“居然是一只蝸牛怪,蝸牛還不好打?老子用手都能死。你們吃過烤蝸牛沒?今天我給你們做一個!”
他越說越興,聲音就不由自主大了一些,驚了前方正在進行的20號怪。
沙沙聲停止了,20號怪揚起了它伏在地上的頭,向后轉了過來。
作為,它的棕黃的之上,居然銜接了一張悉的臉。
李哲。
李哲瘦弱,臉上的也不多。此刻他的臉卻如同水腫一般浮起,里面青紫的管在臉皮之下,像是泡在水之中一般隨著他的作晃。他的眼球離了眼眶,管像是角一般向上延,頂著兩顆布滿紅的眼球。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李哲的眼球轉一下,接著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他發出屬于自己的聲音,“你們來找我嗎?”
“……后退。”金燦燦用氣音說。
何枝拽住看傻了的魯青雄,屏住呼吸一起慢慢向后退。
李哲連接著眼球的角過樹叢,頂進來一只:“別走啊,我還想去找你們呢。我好,花朵和樹葉都吃不飽,你們有帶嗎?”
他蠕著自己的腹足,一邊分泌著白的黏,一邊慢吞吞地向前爬著。腹足看似,卻毫不客氣地碾碎地上的樹枝和石子。巨大的殼撞開樹枝,驚起停留在樹枝上的蚊蟲。
“你們去哪里?你們昨天就拋下了我,今天還想再拋下我嗎?”
“我好,我真的好。”
“給我吃點吧。”
魯青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速進行了的狂化,“我們跑什麼?一個趴趴的蝸牛,不就是、就是長了李哲的頭麼,有什麼好怕的。一起上啊,干他娘的!”
“沒那麼簡單。”何枝低聲說,“這肯定不是普通的怪。你看它還能說話,還有李哲的記憶,肯定還會像人類一樣思考。我們可能不是它的對手。”
金燦燦補上一句,“說不定這個怪就是李哲變的。”
他們快速退至了一片相對空曠的安全地帶,還要往后再撤。李哲蝸牛就如同一輛氣勢恢宏的坦克,倒叢林和樹干,爬了出來。
它的速度看起來好像很慢,卻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趕上何枝他們。
李哲蝸牛的表已經變了,從苦苦哀求的可憐神,變了猙獰扭曲。它的角眼球環顧四周,率先瞄向了幾人中個頭最小也最瘦弱的何枝。
棕黃的抬起,出一個黑腥臭的孔,類似于蝸牛的地方。
“噗嘰——”
一紫黑,帶著刺鼻味道的毒從中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線,如利箭一般向何枝!
何枝急忙閃躲避,但毒攻擊的速度比想象的更快。幾滴毒沾到了的角上,立刻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并且還有向旁邊擴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