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疏狂就將自己的斬馬刀出來立在前,銹跡斑斑的刀上,還沾著蝸牛的黏和前幾天解剖巨鹿時留下的。
魯青雄忍無可忍地咆哮,“你還是不是人?我都傷這樣了,你就想著拆我胳膊?你想讓我死就直說!”
“別廢話。一條胳膊和被毒腐蝕而死,你選哪個?”
“老子哪個都不想選!”
“好了,都別吵了。”金燦燦的語氣里帶了一點煩躁,“何枝,你的空間里真的沒有放藥劑?普通的止噴霧也行。”
“真的沒有。我上一個副本沒有通關,連10星幣的冒藥都買不起。”
金燦燦審視著何枝的眼睛,最終選擇相信的話。
他說:“那就按剛才說的,我們先在這片棲息地找一找有沒有蝸牛毒的解藥。找不到再回綠湖別墅,讓四隊的人救。”
張疏狂呵一聲,找了一個樹樁坐下,從包里掏出一瓶紅酒,又神奇地掏出兩個高腳杯,開始自娛自樂地對飲。
的態度明確:老娘懶得為你找藥,老娘累了,不走了。
金燦燦用郁的目看了一眼張疏狂,對何枝說,“那我們往前走吧。”
何枝點點頭,和金燦燦帶著魯青雄向前走。
他們從魯青雄的胳膊上刮下來一點巨型蝸牛的毒,又抓了幾只兔子野之類的小喂給它們,看它們跑去哪里就急忙跟上。
幸好有何枝的鑒定技能,篩選鑒別藥草變得簡單了許多。在忙活了一整個下午之后,他們刨除了毒草和雜草,順利找到了能克化蝸牛怪毒的藥草,搗碎后給魯青雄敷上。
除此之外,他們還找到了幾種不同功效的藥草。有的能解毒,有的能止,有的能夠讓人變得清醒興,還有的可以讓人陷昏睡。
倒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當何枝低頭用手藥草進行辨別的時候,的眼角余看到一道矯健的黑影子從林中穿過。
在風聲和樹葉的嘩嘩作響中,何枝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汪汪狗聲。不同于昨晚聽到的友好,這幾聲狗低沉兇悍,像是遇到了什麼焦急的事,面對著不可戰勝的怪。
何枝思考片刻,轉對正在給魯青雄包扎傷口的金燦燦說:“前面的植好像有些不一樣,我過去看看。”
魯青雄依舊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張疏狂,金燦燦的臉從一開始就不好看,現在更是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何枝問他,他也只是草草一點頭,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負面緒里。
何枝便循著剛才聽到的狗聲,小心謹慎地往前走。他們為了找藥草,橫穿了整個20號的棲息地,由南向北,此刻正在棲息地的最北邊。
再往前,便是又到了和其他怪棲息地界的地方。
前方明顯又變了環境,茂的森林像是被一條看不到的線陡然切斷,線的另一邊則是炙熱的太和一無際的金黃沙漠。
何枝看了一眼地圖,發現這里是26號神奇的棲息地,霍尋靜昨晚簽中的地方。
狗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何枝回頭看一眼后的林,告訴自己只能往前走五百米,如果五百米之什麼都沒有,就一定要調頭回去。
下定決心,干脆地向前跑去。在跑上眼前的沙丘頂部后,不遠的況一覽無余地映了視線中。
那個材微胖,手上戴著佛珠的男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名艾尋的小男孩兒跌坐在地上,抿得的。那只臉部有著輕微變異的黑大狗以保護的姿態守在他的面前。而他們的對面,則是一只立起來有十幾米高的金黃蝎子。
金蝎腹部一層又一層地疊滿長著褐發的甲,仔細看,又像是垂下了縷縷人類的頭發。它的頭部是一個人頭顱的樣子,側的八條則是東扭西歪的人手和人腳。尾節最后一段長著的卻是一個面慘白的男人頭,男人頭哭喪著臉,里含著一截閃亮的毒針。
此刻這顆男人頭正隨著金蝎晃尾部的作,在空中忽上忽下,像是在尋找適合的角度進攻。
如果真讓這只金蝎得逞,可以想象這一首一尾的兩顆頭顱,其中一個很快就會變艾尋。
何枝咬了咬牙,握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從側面沖了下去。
金蝎正全神貫注地對付大狗和艾尋。何枝下來的速度又快又悄無聲息,當它意識到有人襲,揚起蝎尾抵抗的時候。何枝已經仰從蝎尾下了進去,那把特意淬過蝸牛毒的匕首如閃電一般自下而上貫穿蝎頭人的下。
蝎頭人的表由笑變哭,發出慘。蝎尾男人的表則由悲變怒,尾針狠狠落下刺向何枝。
這被含在口腔里的毒針遠看還不明顯,臨近眼前卻能看到毒針最如碗口大小,尖的地方不斷溢出紫黑的毒,恐怕被劃破一點皮也會立刻毒發亡。
何枝的瞳孔收,橫過匕首抵擋。只聽“當”的一聲,蝎尾的毒針被瞬間彈開,何枝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匕首上也出現了細如蛛的裂紋。
這把匕首,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快跑!”何枝立刻對艾尋和大黑狗喊。
大黑狗汪汪了幾聲,咬住艾尋的領叼起他就要跑。艾尋卻推開大黑狗,掙扎地跳到地上重新跑了回來。
何枝心里又氣又急,本想讓艾尋先走,這樣既能保證他的安全,又能給私的空間進行喪尸化。
但艾尋已經跑了回來,他的小臉全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那雙游離在現實之外的眼睛第一次這麼明亮。
他用稚的聲音對著何枝大喊,“左!右!上!上!”
什麼?
蝎尾毒針從左邊甩來,何枝閃躲開。蝎尾又從右側掃來,何枝拿匕首擋住。蝎尾兩擊不,干脆高高揚起,從上往下拍向何枝!
何枝在地上連滾兩下,才避開這兩次重擊。
知道艾尋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