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期?”甘紫媗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綠湖母親分娩第十代需要大量營養,而這些互嘉賓就是最好的補品。”書低聲音,只對甘紫媗一人小聲解釋。
“好了,既然你們要帶著嘉賓去拍照,干脆去孵化地拍吧。那里已經建了一個小型演播室。”
書拍拍手,讓邊的一隊警衛出列給所有人帶路,順便“保護”他們。
這隊警衛大概有六個人,各個穿著黑西服,攜帶槍支。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像是被復制黏出來的怪。
甘紫媗與其他玩家的眼神一,明確了彼此的想法,胡說:“那我們快點去綠湖孵化地,趁著天還沒黑,多排練幾次。”
昂起頭,臉不紅心不跳地帶著所有玩家向外走。
警衛的數量不算多,應該不難對付。只要不被認出來,走出綠湖公司的大門,就有逃生的機會!
然而就在這時,八條的書再次抬手制止了他們,它的視線盯住了隊伍中的一個人。那個人長相清秀,眼神干凈,手里捧著棕香菇服裝,像其他人一樣沉默地跟在導演的后。
書邁著八條,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擊出噠噠噠噠的集響聲。
“這是誰?我覺得有些眼?”書問。
何枝在幾個小時前差點被這位八條的書用蛛殺死,可不就覺得眼?雖然現在何枝已經離了喪尸化的狀態,但細心的人或者怪,總能從相似的五廓和高舉止中辨認出來。
甘紫媗輕輕咳嗽一聲,走過來解釋說,“這是我們節目組負責服裝道的員工之一,這段時間經常在公司走,你覺得眼也很正常。”
“不,不是這種眼。”書一邊說,一邊湊近何枝,盯了。
何枝依舊垂著眼,睫都不一下。然而抱著服的手指已經扣了,藏在掌心空間中的匕首蓄勢待發。
書干脆轉過頭,用腦袋后的八只眼睛盯住何枝,試圖搜集更多的信息回憶起眼前的人是誰。
它有覺,眼前的人很悉、很奇怪,也很危險。
奇怪、危險……
它想起來了!
就在書的目倏然凌厲起來的瞬間,何枝手中的匕首也亮出了森冷寒,毫不遲疑地捅進了面前八只眼睛的其中一個!
經過金燦燦襲孫無量的事,何枝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攻擊就是最好防守!被迫防守只能換來次次被,讓自己陷不利的局面中!
蜘蛛書發出劇痛的嘶嘶聲,它下連連后退,拯救自己不斷流著綠膿水、被捅瞎的眼睛。
何枝抓住機會,一把扯過離最近甘紫媗,將刀尖抵上的脖頸:“別過來!把槍放下去!再過來我就把你們的導演捅死!”
甘紫媗反應過來后立刻配合表演,裝作害怕發抖的樣子大喊:“聽到的話了嗎?你們不要再靠近了!把槍放下來!我不想死,我是節目的導演,你們必須保護我!”
幾個已經舉起槍口的警衛遲疑地放下槍支,蜘蛛書也不甘心地盯著何枝挾持導演后退。
書是完全不在乎導演生命安全的,如果是平常,一個無關要的導演死了就死了。但今晚M先生因為綠湖母親的事大發脾氣,節目的最后一期又馬上就要開始。
絕對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書不甘心地開口:“把槍放下來,不要傷到導演。”
何枝的挾持徹底洗清了甘紫媗的嫌疑,書不會再質疑“導演”的隊伍里為什麼會出現一個異類,也不會再去懷疑“導演”的真實。
它現在只想快點把導演安全救出來,然后帶著所有互嘉賓去綠湖孵化地,完自己的任務。
何枝挾持著甘紫媗,一步一步地向出口后退。怪們警惕地盯著,試圖找出的破綻。玩家則沉默地看著,他們幫不上任何忙,艾尋、宋千星和姜晗等人的目中更是暗藏著擔憂。
在退到門口,后背到外面的時,何枝再次對上了霍尋靜的目。
他安靜地看著,微微張口,無聲地重復:
“綠湖。”
*
殘如,在碧綠的湖面垂下一道赤紅霞影,西邊的天空尚有明亮余輝,東邊的天空卻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不遠有細長的人影和手電筒的芒在林里晃,對講機的聲音刺啦刺啦響著。那是綠湖公司的員工在搜尋上級通緝的目標,據說是一種進化相對完全,卻沒有進行過登記的“新種”。
這種“新種”格兇殘,毫無同胞誼,曾殺死一個綠湖公司的研究員,重傷了M先生的書,又試圖潛節目互嘉賓中拐騙人類、挾持導演,按照《神奇保護法》應該投綠湖湖底,讓它重歸綠湖母親的懷抱!
此時,被定義為“新種”的何枝正坐在一條小船上,的邊坐了一只黑大狗。
小船漂浮在綠湖的某,被大片的菖草遮擋著。一只呈現明膠狀的魚在湖中繞著小船游來游去,時不時輕輕頂一下船,讓船晃兩下。
它在催促何枝快點跳下來。
何枝以變導演的甘紫媗為人質,順利逃出了綠湖公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乘坐船只重新回到綠湖上,打算再次潛湖中,尋找炸裝置的位置。
但的腦中不斷閃現著那雙腥紅的巨大眼睛,每一次回想,腦中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嗡嗡嗡的竄,回過神來汗已在恐懼中立起。
抵進去綠湖中,害怕自己會再次見到那只無法窺見全貌的怪。
果凍魚波里再次撞擊了一下船壁,大白也用自己的頭頂了頂了何枝的胳膊,無聲催促。
勇敢一點,何枝!你現在可是所有幸存玩家唯一的希!
何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牙關,一頭扎進了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