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城氣得指尖發抖,他早就覺得薄西洲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在他救過云淺,對云淺一直還算護的份兒上,他才勉強同意了妹妹跟他的婚事。
沒想到還沒結婚,又鬧出是非來。
他就知道,不該對薄西洲抱有任何希!
也幸好是還沒結婚,能趁早看清這人的真面目!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云淺進薄家那個火坑。
而薄老夫人的態度,云景城也不滿意,什麼要留下薄家的孩子。
什麼人都能給薄家生孩子嗎,薄老夫人也太不挑了吧。
云景城冷著臉回家,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謝念慈和云志業。
云志業難以置信:“西洲真的做出這種事?”
“不管是他愿的還是不愿的,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我打聽到的消息,薄西洲也不肯相信,所以帶著林煙到三家不同的醫院去檢查過,確定是懷孕了。”云景城冷淡的闡述著事實。
一家人的臉都很難看。
謝念慈也沉著臉,難怪昨天問喬溪,喬溪什麼都不肯說,這種事要怎麼說。
云景城冷淡道:“爸媽,薄老夫人的意思是不讓林煙進門,但是孩子是薄家的,要留在薄家養,這跟做小有什麼區別,以林煙的格,要是真的把孩子留在薄家,能消停?淺淺嫁過去,還能有安穩日子過嗎。”
同為,謝念慈當然明白喬溪心里的煎熬和難過,點頭贊同:“這事我覺得景城說的對,難道要咱們淺淺,整天對著丈夫的私生子嗎?”
換位思考,要是云志業領回一個私生子來,不管這個孩子是有意還是無意,都絕對不可能接跟其他人共丈夫。
云志業點了點頭:“要真是這樣,我親自去跟老夫人退婚,想必老夫人也不會阻攔。咱們淺淺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嫁到薄家去。”
喬溪從樓上下來,見父母和哥哥都坐在客廳里,臉一個比一個難看,就知道他們肯定已經知道薄西洲的事了。
憑借云家的耳目和手段,查清這點事易如反掌。
不過大家都默認沒有把這件事破,不想讓喬溪難堪。
謝念慈拉著喬溪的手在邊坐下:“淺淺,你現在有爸媽,有哥哥,你不用擔心,爸媽去給你解決,不管怎麼樣,爸媽和哥哥都會向著你的。”
謝念慈握了握喬溪的手,喬溪很激父母對的保護,心里也非常。
可心里還藏著一個,不知道該不該把懷孕的事告訴謝念慈。
或者,去把這個孩子打掉,就當從來沒有過。
孩子的事喬溪還沒想好,先把老夫人送給的鐲子跟薄西洲給的戒指一并給了謝念慈:“那就麻煩爸媽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謝念慈叮囑了喬溪幾句,跟云志業收拾了一番,親自去薄老夫人門上。
薄老夫人想過云志業夫婦會來,邀請他們進屋里去喝茶。
薄西洲剛好也在,看到云志業手上的東西,薄西洲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哪怕發生了這種事,謝念慈跟云志業對老夫人也保持著尊重,畢竟云景城也說了,是林煙著進了薄西洲的屋里,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發生。
云志業沉沉嘆氣:“老夫人,我們兩家結親家,原本是件大好的喜事,我跟念慈都很高興,但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您也是知道的,淺淺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肯定見不得委屈,所以貿然上門,還請老夫人見諒了。”
云志業把那只傳家的鐲子連同戒指一并歸還給了老夫人:“老夫人,我們家還是很尊敬您,但是淺淺不能接西洲跟其他人有孩子,我跟念慈,也不能接這種事,所以我便有話直說了,這門婚事,還是就此作罷,免得以后這兩個孩子相看兩相厭,了怨偶。”
薄西洲的手驟然攥起來。
果然是來退婚的,連那枚戒指都退回來了,就說明退婚不止是云家伯父伯母的意思,也是喬溪的意思。
是喬溪要跟退婚!
發生了這種事,薄老夫人臉上也沒彩,現在方家找上門來退婚,還有什麼臉阻攔,點了點頭,讓張管家把東西收回來。
薄老夫人惋惜的嘆氣:“我早就想到會這樣,我也理解你們做出的這個決定,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家的不對,退婚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誰都沒想到會這麼巧,發生這種事。”
既然事很快就談妥了,云志業跟謝念慈也沒有多打擾老夫人,退還了定親信之后,便離開了薄家。
薄西洲卻好像被了魂似的,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就一定要留下林煙那個孩子嗎。”
薄老夫人也連連嘆氣搖頭:“那是你的孩子,你難道不要嗎。”
“我不想要。”他本就沒想過要林煙!更別提跟林煙生什麼孩子!
薄老夫人卻道:“云家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難道你讓林煙把孩子打了,喬溪就會同意跟你訂婚了?”
這件事一直橫亙在喬溪心里,以喬溪的脾氣,怎麼會接自己的丈夫跟別人有孩子。
薄老夫人眼里也滿是滄桑:“西洲,我當然希你跟喬溪能在一塊,喬溪是我挑的,也是能旺夫旺家的人,但是現在喬溪跟你有了隔閡,喬溪不點頭,云家是不會同意他跟你在一塊的。”
薄西洲現在無比的痛恨自己,他實在太疏忽了,又讓林煙鉆了空子!
可他還是不能接就這樣跟喬溪分開。
薄西洲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薄家,開車去找喬溪。
張管家擔憂道:“老夫人,要不要派人跟著爺。”
薄老夫人嘆了口氣:“不用了,讓他自己去跟喬溪解決吧,這次我也幫不上忙了。”
“可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算是爺的錯。”張管家憤憤道,“林煙那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薄老夫人對林煙也不滿意,可也不能讓薄家的子孫流落在外面。
薄老夫人眼中沉下狠戾神:“等林煙生下孩子,就找機會解決了,給喬溪除去心頭的那塊心病。但就是不知道喬溪能不能等西洲到那時候。”
張管家也跟著嘆氣,他們夫人剛烈,這件事看來是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