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別墅里,只有云景城跟喬溪兩個人。
喬溪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點困卻睡不著。
約聽著門響了一聲,應該是爸媽回來了,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退婚退的很順利。
想來薄西洲先做了對不起的事,現在去退婚,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可的孩子該怎麼辦呢?
喬溪心里記掛著這個事,都已經跟薄西洲退婚了,就沒有必要告訴薄西洲懷孕了,免得惹出別的是非來。
如果薄西洲知道懷孕,一定會跟糾纏不清,可實在不想跟林煙扯上什麼關系。
喬溪想來想去,這個孩子還是流掉的好。
可以讓唐君瑤陪幾天,權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免得爸媽知道懷孕了會擔心。
這麼想著,喬溪給唐君瑤發了消息過去:
[瑤瑤,我覺得,我還是把孩子流掉比較好,你能陪我去嗎,我不想爸媽知道。]
唐君瑤回的很快:[我當然可以陪你,如果你需要住院,我也可以陪你在醫院住幾天,就告訴你爸媽,我們出去玩兒了。]
喬溪上網查了一下,現在還在孕早期,孩子才三周,要是做人流的話,幾個小時觀察一下就能出院了。
喬溪:[我應該不用住院,如果需要的話再麻煩你。]
唐君瑤:[你跟我之間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過喬溪,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要流掉這個孩子?]
喬溪:[嗯。]
喬溪雖然這麼回復了唐君瑤,但是心里其實沒那麼確定。
可現在已經決定跟薄西洲分手了,留下這個孩子能怎麼樣?
喬溪預約了人流手,聽說人流手越早進行,對傷害越小,既然已經決定跟薄西洲分道揚鑣,就早點結束這些牽扯。
喬溪剛預約完手,薄西洲就給打來了電話:“喬溪,我在你家門外,我想見你。”
“薄總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喬溪不想見薄西洲,跟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薄西洲嗓子有點啞:“我想見你。”
喬溪漠然道:“我不想見你,有事就在電話上說吧。”
薄西洲沉了許久,呼吸有些雜:“讓你爸媽把戒指退給我是什麼意思,要跟我斷絕關系?喬溪,林煙的事真的是意外,我從來沒想過要跟發生什麼。”
“想沒想過都發生了。”
“不是的。”薄西洲很想說那晚什麼都沒發生,可他現在還不敢打包票,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等到生出來做個DNA就會一目了然。
“那是什麼?薄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林煙徹底橫在你我之間了,我不能接這種婚姻。”喬溪拒絕的很果斷,
“我把戒指退回去,意思也很明白了,薄總把戒指送給該送的人。”
薄西洲有點急道:“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我也只會把戒指留給你,就算……就算想留下那個孩子,我也會想辦法把林煙送走,不讓打擾我們的生活。”
喬溪冷笑了一聲:“如果我現在跟唐祁晏生個孩子,然后讓唐祁晏遠走高飛,你也能坦然的讓孩子你爸爸,一點都不在意嗎。”
薄西洲一句話哽咽在了嚨里。
別說讓喬溪給唐祁晏生個孩子,就算唐祁晏一下喬溪,他都會瘋。
薄西洲那邊不說話,喬溪當然猜到了薄西洲答案,不由笑道:“你也不能接,是吧。”
薄西洲無話可說。
喬溪聲音也有些哽:“既然薄總已經有答案了,那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掛了吧。”
薄西洲聲音聽起來很傷:“喬溪,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理好這件事。”
怎麼理?難道要把林煙打死嗎?
薄西洲生怕就這麼掛了似的:“喬溪,你出來跟我見一面,就算你要跟我分手,告別總可以吧。”
“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喬溪沒再理會薄西洲,直接掛斷了電話。
薄西洲看著恢復安靜的手機,坐在喬溪樓外的長椅上。
喬溪從臺往外看,能看到薄西洲的背影。
他等夠了自然會回去的。
喬溪關上窗簾睡覺。
半夜,喬溪被雷聲驚醒,才聽見外頭下雨了,雨打在屋檐上,發出噼啪的聲響,聽起來下的不小。
喬溪原本是不想理會下雨的,可又想起薄西洲說會等,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在等。
不過想來,薄西洲也沒有那麼傻,這麼大的雨,是肯定不會出門了,大概薄西洲也早就回家了。
喬溪閉上眼繼續睡覺,后半夜卻怎麼都睡不寧,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心里還記掛著薄西洲,可是又覺得那個人沒那麼傻,打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卻發現一個淋的影坐在長凳上,目呆滯的著自己的手機屏。
薄西洲真的在這等了一晚上嗎。
夜里下了那麼大的雨,他也沒有回去。
喬溪若有所思的下樓,時間還早,天才剛蒙蒙亮,謝念慈跟云志業都還沒起。
云景城倒是起得早,出門看見喬溪站在門口,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出門。
“淺淺?”云景城了一聲,“這麼早,你上哪兒去?”
喬溪言又止的:“哥你起這麼早。”
“讓風聲吵醒了,昨晚打雷下雨的沒睡寧。”云景城看臉也不是很好,“你也沒睡好嗎。”
喬溪往外頭看了一眼。
云景城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薄西洲來找你了?”
喬溪點點頭。
“你要去見他嗎。”
“我不想去,但是他在門口等了一晚上,哥,你替我跟他說,讓他回去吧。”喬溪把傘放在了桌上,轉準備回房。
云景城似笑非笑:“他等了你一晚上?薄西洲夠能磨人的。這事你不用管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去讓他回去。”
云景城換了件便拿著傘出門,不過只拿了一把。
他可沒有那麼心疼薄西洲,還給他送傘。
晨起的腳步聲踩碎昨晚的水洼,薄西洲聽見有人來了,恍然回過頭去:“喬溪。”
撞見的卻是云景城的臉。
天上還下著雨,下了一晚上的雨,風里夾著的涼意。
云景城臉上的神比雨后的風還要涼,漠然的看著薄西洲:“薄總以為在雨里淋一夜,我妹妹就會心疼薄總回心轉意嗎。”
薄西洲站起來,的頭發有些狼狽的垂在臉側:“我只是想見一面。”
“你憑什麼見。”話音一落,云景城攥起拳來,狠狠一拳打在了薄西洲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