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程含蕊出手，指尖啊，愣是沒再說出第二個字。
好半晌，終於開口：“你們見了我，應該一聲堂姑，為何不？”
江芷無辜道：“我還沒嫁過去呢。”
程玉笑盈盈地出聲：“我沒將你當親戚。”
程含蕊要氣瘋了！
這兩個人，一個搶了程和的心，一個搶了在國公府掌上明珠的地位，一樣的讓人討厭！
惡從膽邊生，拔出簪子，這便要往離最近的程玉臉上紮去。
霜影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握住的手腕，稍一使力，簪子便掉在了地上。
程含蕊震驚地著。
“你一個丫鬟，居然敢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告訴大伯，治你個以下犯上的死罪！”
“你也是！”
程含蕊指著程玉，“你縱容惡奴，也逃不過！”
“還有你！”
程含蕊看向江芷，“你隔岸觀火，無於衷，程和不會娶你的！”
江芷故作張道：“我好害怕呀。”
說完便咯咯笑起來：“就算我退婚，和哥哥也不會喜歡你的。”
心思被輕易破，程含蕊後退一步，尖聲道：“你瞎說什麽呢！”
程玉也驚了，程含蕊居然喜歡哥哥？
另一個姑娘也訝然地著。
程含蕊再也待不下去了，跺腳道：“秋千而已，給你們玩！
我走！”
說著轉過去，卻見有個男子快步朝這邊走來，威嚴而冷峻。
程玉抬眸去，立刻抓了秋千繩，顧行舟過來幹什麽？
正思忖間，顧行舟停下腳步。
們連忙起行禮。
顧行舟環視一圈，視線定在程玉臉上一瞬，又不聲地移開。
“今日是清王的婚宴，不許鬧事。”
程玉撇撇，狐假虎威。
眷鬧了事，應該由兩位側妃理，與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秦王殿下有何幹係？
但是這話自然不好說出來。
程玉作恭順狀，與眾人齊聲道：“臣知錯。”
顧行舟頓了頓，見們半晌也沒開口，問：“已經結束了？”
見程玉沒說話，江芷便道：“是，小事罷了，不勞王爺費心。”
顧行舟抿了，他趕慢趕，來給程玉撐腰，怎麽還是來晚一步？
程含蕊轉了轉眼睛。
麵前這位王爺就是秦王，可是他卻沒有多看程玉一眼。
這足以證明他並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喜歡程玉，說不定他是來火上澆油的，想看程玉出醜。
想到這裏，程含蕊頓時心生一計。
“王爺，們倆搶了臣的秋千，還想用簪子紮臣，臣差點就破相了！”
指著地上的簪子開口：“就是這支，人證證都在！”
顧行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程玉，離開他才幾日，居然變得這麽大膽了？
真是有趣。
顧行舟淡淡開口：“這是誰的簪子？”
程玉不會任由倒打一耙，福開口。
“回稟王爺，這是程含蕊的簪子，方才試圖用簪子紮臣的臉，幸好被丫鬟攔住了。”
顧行舟麵沉如水，仔細地盯著的臉，問：“可有傷到？”
程玉搖搖頭：“多謝王爺關心，臣沒事。”
顧行舟冷聲道：“將這個人拖出王府，不許進來！”
侍衛立刻一左一右架起了程含蕊的胳膊。
驚愕地抬起頭：“王爺，您就這樣相信了的一麵之詞？”
“不然本王要信你嗎？”
顧行舟睥睨著，口中吐出厭惡的字眼。
“你算是什麽東西。”
程含蕊很快便被捂住拖走了，顧行舟看向程玉。
程玉咬了下，雖然很爽，但是心裏也在暗惱他小題大做。
不過幸好這裏有些低窪，還有樹木遮擋，暫時沒人發現這邊的況。
看出他們之間的微妙氣氛，江芷立刻說道：“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程玉趕說道：“臣也……”
“你不許走，”顧行舟握住的手腕，“本王有事問你。”
霜影臉一變，正要上前護著小姐，沉霄馬上擋在麵前。
“王爺有令，不得違抗。”
程玉擔心他們打起來鬧出靜，方才程含蕊聲音雖大，但是花園裏的聲音更大，遮掩著聽不清楚。
但是打架就不一樣了，立刻便會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已經“”過兩次注目禮，不準備第三次。
程玉隻好說道：“王爺長話短說。”
顧行舟得寸進尺：“去那邊。”
他指著前麵十步遠的小亭。
程玉咬了下，反正是眾目睽睽之下，沒什麽好擔心的。
兩人並肩往小亭走去。
剛站定，程玉便道：“王爺是想問裳的事吧，這裳是江南的繡娘繡的，隻此一件，王爺若是想要，需得派人過去一趟。”
顧行舟忍不住翹起角：“你還是幫本王問了。”
程玉看了眼他低笑的模樣，輕輕垂下眼眸。
“既然王爺已經知曉，臣便回去了。”
顧行舟瞬間便冷了臉：“本王說過了，不許再自稱臣。”
程玉歎了口氣，隻是一時忘了改罷了。
重新說道：“我先回去了。”
顧行舟攔在的前，低聲問：“你就不好奇，裳是送給誰的？”
程玉立刻開口：“這是王爺的私事，與我無關。”
垂下眼睛，視線落在他的腰間，忽的頓了頓。
他居然還戴著送他的香囊？
心底有淺淺的歡喜蔓延，連自己也沒有察覺。
顧行舟看著毫無波瀾的臉，氣得要死。
他很想去的臉，又怕不高興，隻好自顧自地解釋。
“九公主馬上就要及笄了，本王是送給的。”
程玉沒什麽表地“哦”了一聲，心口堵著的那鬱氣卻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顧行舟心神一，忽然說道：“阿玉，能不能幫本王一個忙？”
程玉蹙眉著他。
“不能。”
他們應該毫無瓜葛，而不是藕斷連。
顧行舟假裝沒聽見，低聲道：“九公主皇宮，沒什麽朋友，等及笄那日，你能不能去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