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星月皎潔。
程玉屏住呼吸，拚命攥指尖，不讓自己泄一異樣。
可是，他為什麽不說話？
程玉默了默，輕聲喊道：“王爺？”
回應的隻有熱的、均勻的呼吸，吹拂著的後頸，有些。
程玉忍不住小幅度地了，他將抱得更。
圈著細腰的大掌無意識地在的肚子上，隨著的每一次呼吸起伏。
……已經睡著了嗎？
程玉咬了下。
算了，睡著就睡著吧，正好，就當沒有問過。
程玉在他的懷裏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似乎隻是剛睡了一會兒，就被細細的吻弄醒了。
他的比火還要熱燙，作也霸道，程玉被迫醒了過來。
他似乎知道睜眼了，將的調轉過來，麵朝著他。
程玉迷茫地看著他，口齒不清地呢喃道：“王爺，幾時了？”
簡短的五個字，仿佛讓他回到了從前，在曲江別院的時候。
顧行舟親了親的臉，啞聲道：“天快亮了，本王該走了。”
程玉無意識地“唔”了一聲，嘟囔道：“王爺慢走。”
“下次本王還會過來，”他的額頭抵著的，“不要將本王拒之門外，嗯？”
他真的好吵。
程玉蹙了眉，用手捂住耳朵，還自己片刻安寧。
顧行舟將的手拿下來，再次叮囑：“阿玉，三日之，本王一定會過來的。”
程玉困倦極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本沒聽他說什麽。
接著他的吻便落在了的瓣上，輕極了。
程玉喜歡這樣，無意識地回應他，主送上香甜的舌。
顧行舟被勾的難自，最終卻隻能重重地吮吸一下，憾地放開了。
若是昨晚有這麽熱，他早就事了！
可惜現在時機不對。
顧行舟深呼吸數次，發誓下次一定會將拆吃腹！
他走得悄無聲息，程玉毫無察覺，繼續沉夢鄉。
或許是顧行舟在邊的緣故，這次沒有夢到他，一覺睡到天大亮。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看來顧行舟早就走了。
程玉鬆了口氣，下一瞬便見雪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信國公府的下人被仔細調教過，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從不喧嘩奔跑。
見這副模樣，程玉頓時一驚，難道顧行舟被抓了？
連忙坐起，佯裝鎮定地問：“怎麽回事？”
“小姐，奴婢起晚了，”雪影跪了下去，“請小姐恕罪！”
程玉鬆了口氣，看來昨晚的迷藥很有效。
“沒事，服侍我梳洗吧。”
雪影趕點頭，一邊拿裳一邊說道：“小姐，大公子和夫人現在已經在壽安堂了，您要過去一趟嗎？”
程玉怔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今日是哥哥新婚第一日。
著急道：“自然要去，抓時間。”
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新婦已經敬過茶了，一家人正在閑聊。
程玉行了禮，挨個喚了人，這才懊惱道：“我來遲了。”
老夫人笑瞇瞇道：“貪睡的小貓兒終於醒了？”
程玉訥訥道：“祖母，您就別調侃我了。”
“好了好了，座吧，”老夫人道，“就等你開飯了。”
程玉連忙說道：“等等，我還沒送嫂嫂禮呢。”
雪影附耳道：“小姐，您似乎忘了帶過來。”
越忙越是出錯，程玉愣了下，不好意思道：“嫂嫂，一會兒我再拿給你吧。”
江芷笑盈盈道：“好，用過早膳，我去明珠院一趟。”
麵溫和的程和立刻不滿地看了過來，江芷假裝沒看到，臉卻紅了紅。
用過早膳，江芷立刻挽住了程玉的手。
“咱們走吧。”
程玉看了哥哥一眼：“那我就把嫂嫂借走了？”
程和沒說什麽，隻是微微頷首，視線盯著江芷。
“阿芷，早些回來。”
原本輕移蓮步的江芷聞言也顧不得儀態了，走得飛快。
到了明珠院，關上門，江芷終於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
“你哥哥可真是……”
說到一半，卻說不下去了，有些難以啟齒。
昨晚隻斷斷續續地睡了兩個時辰，程和翻來覆去地折騰，和以前的溫潤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可是這些私事讓怎麽和小姑子講。
程玉笑著給江芷倒了盞茶，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想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不過，此刻江芷臉上全是甜的煩惱，和的初夜一點都不一樣。
程玉有些黯然地想，或許和顧行舟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中了藥，隨便選了個人解藥，恰好為那個人。
後來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程玉不想，如果出生的時候沒有被棄就好了。
若一直都是國公府的小姐，這樣就不會遇到他了。
可是世間沒有如果，已經發生了，隻能坦然接。
江芷喝完了一盞茶，程玉回過神，送上新婚賀禮。
“是東珠啊，”江芷驚奇道，“這也太了！”
程玉不好意思道：“這是從祖母的庫房裏挑的，我想送你的禮，祖母看不上。”
江芷興趣道：“讓我瞧瞧。”
程玉便將那對龍喜鐲找了出來。
江芷笑瞇瞇道：“喜慶的，我都收下了！”
見喜歡，程玉自然應了聲好。
正事辦完了，江芷繼續和東拉西扯，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程玉暗笑，奉勸道：“嫂嫂，你若是再不回去，我哥哥肯定會生氣的。”
江芷滿臉通紅，虛張聲勢道：“我又不怕他！”
“好好好，嫂嫂有骨氣。”
又聊了一會兒，程玉想起一事，順勢問道：“上次咱們在清王府見到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麽份？”
江芷裝傻：“什麽姑娘？”
見還是不說，程玉更好奇了。
“就是坐我對麵的那個。”
江芷想也不想便站起：“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玉拉著坐下。
江芷無奈道：“玉，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程玉一頭霧水：“為何？
我又不認識。”
江芷支支吾吾道：“我知道你不認識，但是你們之間是有聯係的。”
“什麽聯係？”
步步，江芷瞞不下去了，隻好說了實。
“就是未來的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