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剛要回答，令人作嘔的覺再次湧現出來。
與此同時，還有些頭暈。
下意識用手攀著顧行舟的肩，勉強站穩。
見的神不似作假，顧行舟終於張了起來。
那些想要狠狠懲罰的念頭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攬住的腰，擰眉問：“阿玉，怎麽回事？”
顧行舟上下打量著，似乎瘦了一些，下尖尖的，瞧著有些憔悴。
他又氣又心疼，隻是離開半個月而已，就將自己的折騰這樣！
程玉伏在他的肩頭片刻，終於好多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思來想去，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
“可能是因為進宮之前吃了些馬蹄糕的緣故，那時候就不太舒服了。”
顧行舟更氣：“知道不舒服還吃？
傻不傻？”
程玉訥訥道：“祖母說進宮之後吃不飽，所以我才忍著難多吃了兩塊。”
顧行舟盯著看了一會兒，將抱進懷裏。
程玉輕輕推他，著急道：“聽說宮裏到都是眼線，我們不能這樣！”
“方才躲在本王懷裏的時候怎麽沒這個覺悟？”
見他不怕，程玉忽然也不怕了，慢慢放鬆下來，雙手環住他的腰。
難得主，顧行舟心中一，俯下來。
程玉偏過臉，小聲說：“不可以。”
隻能接在房中親，現在四麵風，覺得不自在。
顧行舟頓了頓，親了下的臉便退開了。
程玉的半邊臉頓時如火燒一般。
“王爺，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再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沉，圈腰肢的手一刻也不舍得鬆開。
程玉便埋在他的膛前，盡量小存在。
顧行舟也抱著調轉了一個方向，讓背對著宮牆。
就算有人經過，有他擋著，旁人也看不見。
程玉放鬆不，輕聲問：“蜀州一行順利嗎？”
“還行。”
“有沒有遇到地？”
“沒有。”
“皇上訓斥你了？”
“也沒有。”
“可是你今日在景平宮瞧見我的時候，怎麽那麽……”
程玉斟酌了一下措辭：“不爽？”
顧行舟頓時生氣了。
“難道在你心裏，本王隻能因為這些事不爽？”
程玉默默腹誹，得知我在做戲的時候也不爽的。
但是沒敢提。
有想過是因為相看贅婿的事，可是他都不計後果地來幫撐腰了，應該不知道相看的事吧？
可是他卻不說話了，隻是用力抱著。
夏夜晚風徐徐吹拂，但兩人著，顧行舟又像個火爐，不一會兒程玉便出汗了。
蹙眉道：“王爺，該回去了。”
“你就沒什麽要解釋的？”
顧行舟淡淡道，“本王一直在等你開口。”
程玉愣了下，有些心虛地問：“解釋什麽？”
他昨晚才回京，怎麽可能有心思打探的事呢？
顧行舟冷哼一聲，問：“你喜歡梁衡？”
梁衡……是誰？
程玉有些愕然，思索片刻才想起來，這是前兩日隨手指的贅婿。
居然真的是因為。
程玉笑起來，故作驚慌道：“你、你發現了？”
顧行舟麵沉如水：“本王若是不知道，你還準備瞞多久？”
“他哪點比得上本王？”
“有本王英俊嗎？
有本王高嗎？
有本王孔武有力嗎？
有本王會做嗎？
有本王讓你仙……”
他越說越離譜，程玉趕捂住他的。
顧行舟神不虞地拿開的手。
往來蜀州十餘日，他每日都想著早些回去，這樣就能早些見到程玉。
倒好，一連相看三場，就這麽離不開男人？
他著的下，低聲問：“難道是本王沒有滿足你？
你在床上的表現也是做戲？”
程玉臊紅了臉：“你別說了！”
隻得道出實：“祖母說，讓我尋個夫婿，贅國公府。”
顧行舟很生氣，他留著納妾文書就是為了不讓程玉嫁人，老夫人答應的好好的，怎麽轉頭就翻臉？
程玉訥訥道：“你隻說不讓我嫁人，又沒說不讓我招贅。”
顧行舟氣得頭疼，薑還是老的辣！
“所以，你就這樣答應了？”
程玉小聲說：“我不點頭，祖母們便以為我還想著你，隻得相看了。”
見不是自願的，顧行舟的神好看了不。
轉瞬又問：“相看就相看，你選人做什麽？”
程玉道：“已經相看三場了，我若是一個都看不上，那就太奇怪了。”
笑盈盈地問：“這麽簡單的道理，王爺不懂嗎？”
顧行舟頓了下。
他早就嫉妒瘋了，滿腦子都是相看男人的事，本沒去想原因。
正要開口，忽的有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上前來。
顧行舟神一凜，將程玉往懷裏按，這才冷聲開口：“誰？”
程玉心跳如雷，安靜地躲在他懷裏。
“秦王殿下，是奴才。”
顧行舟稍微放鬆了些，是李公公的幹兒子小林子，也是他安在父皇邊的眼線。
這種時候來打擾他，一定是出了事。
顧行舟緩和了兩分臉，低聲道：“別怕，是本王的人。”
程玉終於鬆了口氣。
顧行舟問：“出什麽事了？”
小林子跪了下來。
“王爺，方才奴才去茅廁，聽到契丹的人說，他們是來求娶公主的！”
顧行舟頓時神繃起來。
前七位公主都已出嫁，八公主也已經定親，接下來便是……他的親妹妹！
他冷聲問：“你在前伺候，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奴才該死！
奴才該死！
皇上從來沒有過啊！”
顧行舟沉下臉，越想越心驚。
頌寧及笄前，父皇說不急著親，讓在宮裏多待一段時日也無妨。
臨行前，父皇對他說，不必著急，可以在蜀州多待幾日。
昨日回京，父皇的臉並不好看，過了片刻，解釋說是因為奏折的事，笑著讓他今晚留宿宮中。
樁樁件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連在一起，卻是一件蓄謀已久的大事。
原來父皇一直在刻意瞞，他屬意的和親人選，就是九公主顧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