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毫不猶豫拿開他的手。
“你若是再肆意妄為，我就再也不見你了。”
顧行舟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但是到底還是沒再做什麽。
見他雖然態度不好，但是收手的作卻迅速，程玉的心也了下，依偎在他懷裏。
“王爺，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親呢？”
“一年後吧。”
程玉馬上從他懷裏鑽出來，震驚地看著他，怎麽就變一年後了？
顧行舟把玩著的手，問：“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程玉別開臉，“你若是不想娶我就直說！”
一年之後，孩子早就出生了！
顧行舟摟住的肩，笑著解釋。
“本王想好了，一定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宴，十裏紅妝才配得上你。”
既然他們兩相悅，那麽婚宴一定要風大辦，讓所有人都知曉他和程玉親了。
程玉很，但是現在不是該的時候。
任道：“我隻能給你四個月的時間，今年若是不娶我，明年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顧行舟怔了下，笑著問：“阿玉怎麽比本王還要迫不及待？”
“哪有。”
程玉撅了撅，原本是不著急的，可是肚子裏的孩子等不了。
“既然阿玉著急，本王便答應你，本王也想早日抱得人歸。”
這句話忽然讓程玉想起那位西域公主。
小聲問：“容妃現在是不是很得寵？”
顧行舟冷笑一聲。
這兩日，皇帝連朝政都不管不顧了，整日在芳華宮流連。
或許不必他的人出手，皇帝就燈枯油盡了。
但是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兩個月，他要讓皇帝神不知鬼不覺地駕崩。
程玉攥他的手。
“會不會很危險？”
“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遲了？”
顧行舟失笑：“危險又如何，本王還是要做。”
而且真正危險的不是他，而是他派進宮裏的人。
能給皇帝神不知鬼不覺下藥的人，除了邊親近的宮太監，就是妃嬪了。
半個月前，他的人終於從宮上位，一個做了才人，一個做了。
們倆正是得寵的時候，可惜半路殺出個西域公主，這幾日沒有下藥。
但是總會有機會，那些藥會癮，再過幾日，皇帝一定會重新進們兩人的宮殿。
程玉心驚跳地聽完這些，聲音極輕地開口：“你會不會被冠上弒父的名號？”
“本王自然會嫁禍他人。”
顧行舟的臉：“不說這些無趣的了，來聊聊咱們的婚宴。”
程玉心中一，順著他的話說了幾句，盡量平靜地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王爺喜歡孩子嗎？”
顧行舟想了想：“不喜歡。”
程玉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什麽，隻能失落地垂眸，他居然不喜歡孩子。
“阿玉怎麽不問為什麽？”
顧行舟催，“快問快問。”
程玉卻不想說話了，既然他不喜歡孩子，那幹嘛還要再問。
見不理他，顧行舟憋不住了，自問自答道：“本王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隻喜歡咱們倆的孩子。”
程玉狐疑地問：“真的？”
“真的，本王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
顧行舟暢想著：“如果第一胎是兒，就送珠寶和錦華服，每日都將打扮得若天仙。”
程玉笑著頷首。
顧行舟繼續說道：“如果是兒子，就把他扔到軍營，咱們倆繼續過二人世界。”
程玉：“……”
“我可舍不得，”程玉怒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兒子才不去呢！”
顧行舟連忙哄道：“好好好，不去就不去，讓他認真讀書。”
程玉再次反駁：“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王爺不許他。”
顧行舟小聲嘟囔：“說得好聽，你倒是給本王一個為父親的機會。”
程玉頓時一僵，輕聲道：“會有機會的。”
“親之後是吧，”顧行舟歎了口氣，“狠心的阿玉。”
他暗自琢磨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本王有問題？”
程玉一臉迷茫，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
“寵幸你兩個月之久，你的肚子居然毫無靜。”
顧行舟吸了口氣：“一會兒本王要去找太醫好好看看。”
程玉：“……”
就不該提什麽子嗣的問題。
怕他喝湯藥，安道：“或許是我的問題，與王爺沒關係。”
顧行舟頓了頓，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目複雜地看著。
程玉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小聲問：“怎麽了？”
“你在青樓的時候，老鴇有沒有你喝絕嗣湯？”
程玉鬆了口氣，還以為他看出來了。
“沒有，”搖搖頭，“原本應該是在開苞之後再喝的。”
差一點，就喪失了生兒育的能力。
顧行舟抱。
程玉本以為他會說點別的，沒想到他卻低聲道：“那一定就是本王的問題了。”
程玉：“……”
絞盡腦安他。
“或許是還沒到時候，等親之後，若是還未有孕，那時王爺再請太醫也不遲。”
顧行舟勾起角：“阿玉對本王的能力這麽有信心？”
程玉紅著臉擰他一下。
“王爺，如果我真的喝了絕嗣湯，你還會娶我嗎？”
顧行舟定定地看著。
“會。”
“到現在，你還在懷疑本王對你的嗎？”
“是不是非要讓本王把心剖出來給你？”
他聲音很悶，越說越委屈。
“有孩子是錦上添花，沒有孩子，我們就自己過，這有什麽好糾結的。”
程玉哼了一聲，並不相信。
“可是王爺方才還想找太醫瞧瞧呢。”
“逗你的，你也信。”
顧行舟蹭了蹭的臉，繾綣道：“本王到底有沒有生育能力，阿玉的肚子最清楚。”
程玉輕緩地眨了下眼睛。
的肚子確實清楚，因為現在有一個孩子正在孕育。
隻等著呱呱墜地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