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為霍北默恐怕這輩子都不理自己了,結果,他居然用如此卑微的語氣,請求別走?
不止是他,主駕位上的白樺也是一陣驚詫的瞪大雙眼。
溫久回頭看向霍北默,他卻直視著前方,不愿意用正眼瞧。
“北默,要不……你們今晚去我家?”溫久試探的問。
“他們就比凝凝重要嗎?凝凝就不是你兒了嗎?”霍北默連聲咆哮。
他以為溫久是急著回去照顧雙胞胎兒子。
他的聲音,把懷里睡的霍玖凝嚇了一跳,皺著小眉頭,驚啼出聲。
霍北默制著怒火,連忙摟的小子安:“你繼續睡覺,爸爸在。”
“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里只有我媽和兩個寶寶,你們可以一起進來沒事的。”溫久連忙解釋。
見霍北默不說話,只好給夏靜姝打了個電話。
“媽,爺爺那邊已經轉院了,爸今晚會在醫院陪他老人家……我今晚有事,有可能不回來。”
“什麼事一夜不回家啊?”夏靜姝的語氣有些擔心。
溫久看了一眼怒火中燒的霍北默,說道:“我今晚陪一下凝凝。”
夏靜姝當然知道溫久和霍北默還有個兒霍玖凝,雖然不知道溫久和霍北默的事,但明顯不適合再問下去了,于是說道:“小久,你放心吧,寶寶們都睡著了,我一個人完全可以的,自己小心點。”
“謝謝媽。”
溫久心里涌起一暖流。
雖然父母的來得有些晚,但至有父母的。
掛完電話,溫久重新坐進了車里。
“霍總,那現在去哪?”白樺這一晚上,簡直焦頭爛額。
說出來的每個字,都經過仔細斟酌,生怕引火上。
“回家。”
白樺知道,霍北默近來都住在主宅,他指的家,一定是主宅的家了。
于是,啟車子開往主宅方向。
溫久弱弱的問道:“是去家嗎?”
“怎麼?不敢跟我回主宅?沒臉見嗎?”霍北默冷聲問。
“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很愿意去主宅見。”
三年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跟以前一樣健朗嗎?
“算了,你沒資格見……去北都名城吧。”霍北默對白樺說道。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睡得香甜的兒,心十分復雜。
霍北默已經很久沒去過那個家了。
很快的,車子便開到了北都名城。
抵達以后,霍北默繼續抱著睡的霍玖凝,溫久則跟在他邊,一行三人進了北都名城的家。
到達悉的地域,聞到悉的氣息,溫久有一種被帶回過去的錯覺。
讓意外的是,剛回京城的時候,分明第一時間來過這個家,可是當時的院落因為長期無人居住打理,已經荒廢了,今天居然又煥然一新,仿佛回到了過去。
估計,霍北默這些天派人來打理過。
霍玖凝依然在霍北默懷里睡,三人進依舊豪華的大廳,上樓以后,他小心翼翼的將霍玖凝放在了過去居住的臥室床上。
安頓好霍玖凝以后,兩人默契的來到了臺。
溫久坐在椅子上,霍北默則點了支煙,靠著欄桿,吐了口煙霧后,說:“說吧!為什麼離開。”
之前,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可是今晚,他想聽解釋,不論答案是什麼,他都該接了。
溫久咬著下,如實說道:“那天留下的字條,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的。”
“誰你了?那兩個野種的爸爸嗎?”他心痛到窒息。
連吸的煙,也緩不了一他心的悲痛。
“時野……時野用我哥和我嫂子的安全來威脅我,當時我哥快結婚了,卻突然暈倒院,他那麼可怕,他真的什麼事都干得出來。他讓我必須讓你以為我不你,所以我才留下那張字條的,北默,對不起。”
溫久話音落下,現場陷安靜好長時間。
霍北默吸煙的作也滯住。
事實上,他早就猜到可能是因為時野了,因為他始終都不相信溫久不自己,所以這三年,他像瘋了一樣打時野的事業,沒人知道他為了整像狼一樣兇殘的時野,都經歷過什麼,最終,把時野整監獄里。
可是為什麼會帶兩個孩子回來?為什麼會這樣?
“該死的時野。”霍北默暗罵了一句。
此時,時野要是站在他面前,他估計會有殺了他的沖。
他猛吸了幾口煙,熄滅煙以后,突然痛苦的捂住頭。
“怎麼了?頭痛病又發作了嗎?”溫久著急的問。
“對了,剛才在醫院不是開了藥嗎?趕吃點藥控制一下。”
“沒用,一氣急就會這樣,過一會就好。”
霍北默用力著自己似要裂開的頭。
“我來按。”
溫久繞到霍北默的后,雙手輕著他的頭部,按的手法是從醫書上學的,只是,還沒有實踐過。
即便是第一次按,霍北默已經能覺到的專業。
雖然不得不承認,溫久給自己按很舒服,可是一想到突然學會的東西,都是他未參與的幾年空白人生里、跟另一個男人學會的,他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時間不早了,你這種況要早點休息,保障睡眠才會緩解頭痛……要不,你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按?”溫久說道。
“不想睡。”他說。
好不容易跟在一起,怎麼舍得睡覺?
一睜開眼,兩人就要面臨橫亙在中間無法逾越的三年,就會離開去另一個家里,他不想。
“那行,你閉上眼睛,什麼也別想。”
溫久說著,小手覆蓋著他的額頭開始輕按,溫溫的,說不出的舒服。
對霍北默來說,重要的不是按著舒服,而是給他按的人是溫久。
大約按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霍北默的手臂突然向后,一把摟了溫久的腰際。
溫久都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坐在了大上。
他深寒如墨的目直盯著溫久,聲音模糊不清的喃道:“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