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知道,這種時候,夏爺爺的緒波如果太大,很容易引發危險,后果不堪設想。
連忙跑到床邊,輕攥住夏爺爺的手。“爺爺,您先冷靜,不急著說話,剛做完手,很危險的,有什麼話,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是啊,爸,最重要。”
可是,夏爺爺依舊指著賈傳武,劇烈咳嗽。
霍北默瞇了瞇眼眸,示意了一下,他的保鏢一左一右架住了賈傳武。
“你們這是干什麼?老爺子說什麼了嗎?你們就這麼對我?”賈傳武用力掙扎并嘶吼。
霍北默的保鏢狠踹了他兩腳,警告道:“閉。”
轉而,霍北默也來到了床邊,對夏爺爺說道:“爺爺,我知道你要說的是這個人過去對你做了什麼事,對吧?您放心,人我綁在這了,不會讓他跑的,您盡管休息好,我們慢慢找他算賬。”
可能霍北默的話,說進了夏爺爺的心里,他這才放下抖的手,重的氣息也逐漸恢復平常,只不過,他還在試圖說話,但聲音含糊不清。
夏靜姝和溫久番安,夏爺爺才終于不再急著開口說話。
夏靜儀和夏佳妮等人也想靠近夏爺爺,卻被壯碩的保鏢隔擋著。
這一整天,大家都在病房里不敢離開,而賈傳武想走都不行,始終被架在病房的角落。
似乎看著賈傳武被制著,夏爺爺才會安下心似的。
眼見著大家就這麼在病房僵持著,霍北默開口道;“爺爺,您這些天安心休養,您放心,有些人我會盯著,他們做過的事,每一件都跑不掉。”
夏爺爺直盯著霍北默,該是還認得他,知道他說到一定會做到,很明顯的,他點了點頭。
隨后,霍北默才命人放開了賈傳武。
得到了自由以后,賈傳武自然不會再貿然靠近夏爺爺了,他第一時間離開了病房。
夏靜儀和夏佳妮也著急忙慌的跟了出去。
“傳武,這可怎麼辦啊?我爸真的醒了,你做的那些事要是被他說出來,我們就完了。”夏靜姝皺著眉頭。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況且,整個夏家都是我們的了,就算他醒來又能改變什麼?”
他可是以自己創業的名義重新起家的,在法律上,跟原來的夏家已經半點關系都沒有了。
“如果只是他醒來我倒不怕,怕的是霍北默給他們撐腰,萬一要是查到什麼怎麼辦?”
“放心吧,一切都合理合法,別說霍北默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況且,要是真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下了,保你們幾個安全便是了,怕什麼呢?”
有了賈傳武這句話,夏靜儀和夏佳妮才稍稍安心一些。
當然了,賈傳武不認為需要他獨自承擔一切的地步,因為他早就已經籌備好應對這一切了。
一眨眼,便過了大半個月,夏爺爺雖然還不能自由行,但已經能開口正常說話了。
“我要回家……回家。”對守在病床邊的夏靜姝說道。
夏靜姝為難的看了溫天朗一眼,兩人都不知道如何跟老爺子開口被趕出來的事。
“爸,您才剛剛康復一些,別這麼急著出院,應該繼續休養才對。”
“不,醫院我一天都住不下去了,今天我必須要回一趟家,你們北默來,讓他陪我一起回去。”
夫婦倆本勸不住老爺子,只得撥打了溫久的電話。
老爺子這些日子也沒對他們說過什麼,雖然不知道他急著要回家的原因,但是知道他有非解決不可的事。
雖然溫天朗夫婦是被趕出來了,但老爺子畢竟還是夏靜儀的父親,他們可沒資格趕老人出來。
當然,夏爺爺要回去,溫天朗夫婦一定會陪同,之后也打算接到他們新家來住。
他們把況跟溫久說完以后,霍北默夫婦便抵達了醫院。
溫久真的很激霍北默,對于自己家里的事,如此的上心。
剛剛他還在公司,一個電話,就把他喚回來了。
在霍北默的幫助并陪同下,一行人來到了夏家。
老爺子坐在椅上,跟著上門的,不僅有溫久這個懂醫的,還有專業的醫生團隊,萬一有點什麼事,也不怕發生危險。
幾人回來的時候,甚至沒通知過賈傳武,正是飯點的時間,他們一家子正在吃著奢侈的海鮮大餐。
夏爺爺一看到賈傳武便又開始呼吸急促了。
“爺爺,保持冷靜,慢慢說。”溫久連忙在椅旁邊下蹭,抱住老人家瘦弱的肩頭。
“都是賈傳武,是他把我推下樓的,我不是自己摔……不是自己摔的。”
這一次,夏爺爺說得極其清晰,全家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賈傳武的臉上。
“原來是你把爸爸推下樓的,居然有臉說是我把爸氣這樣,你個壞東西。”
溫天朗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鍋,得知真相,緒激到了極點。
他說著,就要沖向賈傳武,被夏靜姝給生生拉了回來。
“天朗,冷靜點,如果真是他干的,自要接法律的制裁,可是沒有證據的話,你要是打了他,你還得負相應的責任。”
為了大局考慮,溫天朗這才著自己冷靜下來。
賈傳武一行人自然也就沒有了吃飯的心。
他緩緩走向幾人,不以為然的說道:“爸年紀大了,加上剛做的手,腦子迷糊了,他說的話能信嗎?”
賈傳武的意思自然是,沒有證據的事,就算是事實又如何?
“你……你這個白眼狼!就是你把我推下樓的,你還不承認?”
“行,你不承認也沒事,從今天開始,你還有你們,通通給我滾出這個家,以后,家里的生意全給天朗和靜姝,你們這一脈都別想。”夏爺爺還是難免緒激。
“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剛出院,可千萬別氣壞了。”
整個家里,也只有夏銘和小郁塵被蒙在鼓里了。
夏銘還是跟過去一樣,被家里的長輩保護得很好,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擺擺攤、拍拍短視頻,本不管家里的生意,也不知道父母和姐姐做的那些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