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獻音回頭看到祁珩那張俊的臉，猝不及防對上他那雙魅的桃花眼，男人眼里的神晦暗難辨。
服務員看到祁珩時愣了一下，連忙說：“就是這位先生幫您付的。”
男人在邊坐下，那淡淡的木質香氣縈繞在鼻尖，郁獻音頓住，腦海中浮現那天晚上說的話。
【你好香啊。】
老天啊，為什麼要讓記起這個？
郁獻音白漂亮的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剛想說話，耳邊響起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
“嗯？背著我相親？”
郁獻音眼睫輕，小聲呢喃，“我，我以為你把那件事忘了。”
祁珩偏頭看到泛紅的耳朵，他眸逐漸幽深，把手搭在的椅背上。
“多麼刻骨銘心的事誰會忘？”
郁獻音形僵，那些曖昧片段像電影回放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剛想開口反駁，就又聽到他說。
“難道你忘了？”
郁獻音往旁邊挪，西餐廳的椅子是皮質的，原本是坐在中間，他一坐下，空間變得狹小了許多。
“我本來就不記得，我喝醉了。”
聽到“嘖”的一聲，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握住，郁獻音轉頭撞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對方把拉起來。
“走。”
郁獻音迅速拿起包包，被迫跟著他的步伐走，“去哪？”
“去了就知道。”
兩人走到餐廳門口，一個著黑長的人看到他們后停下了腳步。
郁獻音剛才見過這個人，是和祁珩一起來的，手上拿著公文包，應該是祁珩的合作伙伴。
人目掃過祁珩握著郁獻音手腕的手，眼帶詫異，“朋友？”
祁珩緒未顯在臉上，眉眼卻著幾許愉悅，“暫時還不是。”
人看郁獻音那張致漂亮的臉，半開玩笑道：“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這話取悅到祁珩，他角微勾，“有事先走一步，改天請你吃飯。”
他說完就拉著郁獻音出了餐廳，徑直拉著到停車場，非常紳士地幫打開車門，示意上車。
郁獻音沒，低頭看到一只漂亮的手，那手握著的手腕，抬眼看他。
看到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祁珩怔了一瞬，松開的手。
“抱歉。”
郁獻音下意識了被他握過的手腕，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怎麼不說沒關系？”
郁獻音角微，“是你唐突在先，我為什麼要說沒關系？”
“行，確實是我唐突在先。”祁珩眼尾微翹，角浮現一笑意。
郁獻音看得一愣。
記憶里沒見過祁珩對誰這麼笑過，他笑起來比陸雁廷還要好看。
陸雁廷笑容溫，而祁珩笑時眉眼舒展開來，看上去極為愉悅。
等等，為什麼要把祁珩跟陸雁廷比？陸雁廷怎麼樣都不關的事了。
祁珩幽深的目盯著看，輕啟薄，“你笑起來也很好看。”
說著，他上下打量一番，眼神著真摯，“今天這很漂亮。”
郁獻音長睫微，這能說會道，懷疑和黑的都能給他說白的。
下一秒，彎腰鉆進車里，明明他還沒說要去哪，無論他要帶去哪，都無所謂了，還能糟糕到哪去。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海洋館的停車場里，郁獻音坐在車里便能看見海洋館門前的海底生雕塑。
下車后，兩人誰也沒說話，默契地并排往門口走，連步伐都一致。
快到走到門口時，郁獻音耳邊響起低沉磁的聲音，“以前來過嗎？”
郁獻音搖頭，坐游艇出過海，到海底潛過水，唯獨沒有來過海洋館。
祁珩角漾起淺淺的弧度，“我也沒來過，今天會是個不錯的驗。”
郁獻音：“……”
他每次說的話都很容易讓人誤會，有自知之明，不會以為祁珩喜歡自己，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
檢票后，兩人沿著指示牌來到一個巨大水族箱前，進鯨鯊館，整個空間都是藍調，仿佛置于海洋中。
下一秒。
一條巨大的鯨鯊緩慢游過，型龐大優，它的背部呈深藍，腹部則為白，布滿白斑點和條紋。
郁獻音目呆滯地看著水族箱，這畫面與蠟筆小新里的畫面一模一樣。
腦中浮現蠟筆小新里的臺詞。
【小葵，你看，有魚魚哦】
郁獻音目始終落在水族箱，不知道的是，在看魚，而祁珩在看。
“嗡——”
包里的手機忽然震起來，郁獻音驀然回神，拿出手機，是柳煙打來的電話，遲疑幾秒才接聽。
“怎麼樣？梁堅有沒有看上你？”
梁堅是剛才的相親男。
“媽，我現在有事在忙，過…”郁獻音話說到一半就被柳煙打斷。
“回答我的問題。”
郁獻音臉僵，手機突然被拿走，眼睜睜地看著祁珩掛斷電話，指尖撥手機左側的靜音模式鍵。
祁珩把手機還給，神平靜，“好心為什麼要被別人左右？”
郁獻音心豁然開朗，把手機丟進包里，抬眼看鯨鯊，小時候去的最多的是游樂園，因為郁冰凝喜歡去。
其實并不喜歡去游樂園，剛開始喜歡去的，去的次數多也就膩了。
可郁冰凝就喜歡去游樂園，每逢周末，郁正凱和柳煙就會帶他們去。
約聽到手機震聲，郁獻音轉頭看到祁珩拿出手機。
“我去接個電話。”
郁獻音點頭，繼續看水族箱，里面的海洋生系統很像海底，還有人在里面潛水，讓人覺得自己在海底。
祁珩接完電話看到郁獻音面前站著一個清秀的男生，男生舉止張，眼神閃躲，耳朵泛著。
距離太遠，聽不清在說什麼。
不過也能猜到一二。
祁珩收起手機走過去，大手一把攬過郁獻音，面無表地瞧著眼前的男生，“有男朋友。”
男生一臉錯愕，那張清秀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更多的是尷尬，眼睛不敢看郁獻音，“對不起。”
他走得非常快，活像是落荒而逃。
郁獻音繃著，那男生都走遠了，他還攬著的肩膀不放，側頭看了眼，“你又唐突了。”
祁珩松開手，漆黑如墨的眼底倒映著的臉，“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