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都幫你干凈了。”祁珩低頭親，聲線低啞。
巾有淡淡的香味，郁獻音覺得這香味蓋不住那曖昧的味道。
“你嫌棄我？”
他突然來這一句。
郁獻音懵了一瞬。
抬眼瞧他，“不能嫌棄？”
“嫌棄也沒用，等會兒再洗。”
說著，祁珩繼續低頭親。
郁獻音屏住呼吸，他的吻不似剛才那樣霸道，橫沖直撞，這個吻盛了滿腔溫繾綣，專注而深。
吻著吻著就吻到脖子去了。
郁獻音纖長的十指忍不住進他的短發里，呼吸微，“你親就行，別親鎖骨脖子以下部位。”
祁珩抬起頭，“為什麼？”
郁獻音臉頰泛紅，有些尷尬，“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能親。”
祁珩低笑一聲，嘆一口氣，“真霸道，你說不親就不親吧。”
窗戶都拉上窗簾了，郁獻音覺得屋里那曖昧的味道遲遲散不去。
“我要去洗手間。”
祁珩從上下來，“一起？”
“不要。”郁獻音迅速下床穿鞋，一溜煙兒就跑到洗手間，關上門。
看著被關上的洗手間門，祁珩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笑一聲。
今天中國時間是星期六，明天得回國了，周一郁獻音還要上課。
國時間早上九點多，祁珩和郁獻音坐上回京北的航班。
兩人坐的是頭等艙，中間的位置，合起來就是一張床，不合起來就能轉頭看見彼此，特別適合。
祁珩始終牽著郁獻音的手，他眉眼著愉悅，開口道：“這次太倉促了，找個時間去度月。”
郁獻音還以為他把這事給忘了，角不上揚，“好。”
聽到應聲，祁珩勾了勾，道：“等春天來了，天氣暖和了，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冬天太冷了。”
郁獻音怔住。
祁珩問：“你以為我忘了？”
郁獻音有點煩祁珩知道的心思，口是心非，“沒。”
他又問：“想補婚禮嗎？”
郁獻音垂眼，目是兩只握在一起的手，都是冷白皮，他手背的青筋脈絡分明，無名指戴著婚戒。
看得都愣住了，祁珩戴上婚戒后，上的人夫棚，矜貴優雅。
祁珩見半晌不回應，發現在看自己的手，他了手，“我的手很好看還是詫異我戴戒指？”
低沉悅耳的聲音打斷了郁獻音的思緒，“你戴戒指就不怕被問？”
很有人知道他結婚。
這突然戴婚戒，不就是變相地告訴別人，他已婚嗎。
祁珩笑了笑，“問就如實回答，咱們不可能婚一輩子吧？”
郁獻音角微微勾起，“婚一輩子不現實，我還沒做好公開的準備。”
“那你慢慢做準備，不著急。”
郁獻音心口像是被一羽輕輕拂過，這種覺能讓開心，激。
“要補辦婚禮嗎？”
話題又回到婚禮上，郁獻音轉頭，“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問這些？”
祁珩對上的眼睛，勾道：“都沒做的事，日后慢慢補回來。”
“婚禮以后再說吧。”郁獻音心跳一拍，淡定地移開視線。
“行，都聽你的。”祁珩知道以前郁獻音不想辦婚禮，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好像喜歡上他了。
祁珩心臟怦怦跳，他今年的生日愿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有點不真實，仿佛在做夢。
進十二月份后，京北天氣越來越冷了，日均最低氣溫零下五度左右，日均最高氣溫在四度左右。
郁獻音請了兩天假，要把課補回來，七點過后有兩節課要上。
等下課已是九點了，天氣越來越冷了，每天上下班都有司機接送。
誰知出了公司看到一個很久沒見的面孔，陸雁廷。
陸雁廷頎長拔的影站在路燈下，昏黃的燈勾勒出他俊逸的臉，看到郁獻音出來，他眼睛一亮。
“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郁獻音沒料到會看到他，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加班？”
“前臺告訴我的。”
陸雁廷又問：“最近過得好嗎？”
郁獻音面無表，“很好。”
說很好而不是好，陸雁廷面一僵，“是真過得好還是騙我？你加班到這個點，祁珩沒來接你？”
郁獻音不悅地皺起眉，語氣冷淡，“你怎麼知道他沒來接我？”
陸雁廷抬手看時間，眼睛很亮，“都九點多了，他倒是來啊？”
郁獻音語氣淡淡，“你以為誰都像你到逛？誰都想像你那麼閑？”
陸雁廷臉微變，郁獻音從沒這樣跟他說過這些話。
他握拳頭，“他到底是在忙還是在酒會上跟別的人眉來眼去？”
“誰不知道他一周去參加幾次酒會？萬一喝醉了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你？”
郁獻音握拳頭，祁珩是一周去應酬好幾次，但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他都是十一點前就回來了。
“那幾個小時夠做好多事了。”
郁獻音怎會聽不懂陸雁廷話里的意思，冷下臉。
“你以為他跟你一樣？”
陸雁廷劍眉鎖，“郁獻音，我出了名的潔自好，我不是祁珩。”
如果郁獻音和祁珩離婚了，他不介意郁獻音有過一段婚姻，不介意有過別的男人。
雖然心里膈應，只要郁獻音能嫁給他，他可以不計前嫌，接納。
郁獻音知道陸雁廷潔自好，他沒過朋友，他這人別人的追捧，曖昧的對象可不。
伊在馨是其中之一。
“那又怎麼樣？不關心。”
陸雁廷臉鐵青，“你……”
郁獻音不想跟他說這些沒營養的話，視線往那邊看過去，老位置停著一輛車，車不是悉的那輛。
而是祁珩常坐的黑庫里南。
車上的人是祁珩，不是司機。
郁獻音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前忽然出現零星幾點的白，定睛一看是雪，抬頭看天空。
夜幕上方飄下鵝似的雪花，雪花在昏黃的燈下閃爍著神的芒。
這時，一個頎長高大的影朝這邊走來，他背著路燈的，步伐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