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媽媽在他邊就好了
第四十章 如果媽媽在他邊就好了
我自然也不能拿出玩笑的態度，也坐直，嚴肅的回答：“可在我看來，婚姻是很神聖的，糊弄不得。”
“你現在因為家裏人催婚，其他人不接無憂，而選擇跟我步婚姻的殿堂。”
“那麽，萬一你將來遇到喜歡的人呢？”
“在跟我離婚嗎？”
霍知從小到大，還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心過。
因此他也不確定，我說的況，到底會不會發生。
“況且……”如果說，剛才的那一番話，是在為霍知著想。
那麽我接下來要說的，則全是為了我自己考慮：“我剛從一段不健康的關係之中逃離，又有幸遇到你們兩個。”
“你們兩個對我很好。”
“無憂也讓我會到了，被是怎樣的覺。”
“照顧的時候，其實我也覺得我被裴行安一家人傷得千瘡百孔的心，好像也慢慢愈合了。”
我平靜的說著：“所以，比起更進一步……”
“我覺得我們維持現狀對彼此都好，你覺得呢？”
霍知認真的思考著我的話。
許久，才點頭說：“也是。”
車停在兒園門口。
我見他被我說服，終於鬆了一口氣，打開車門，直接下車。
霍知能聽得出來，我剛才說的那些理由，都是為了說服他的。
他問：“冒昧的問一下，真正的讓你拒絕我的原因嗎？”
我靠在門邊，臉上帶著輕快的笑意：“想為自己而活，算嗎？”
霍知點頭讚同：“算。”
“這是我最想聽到的答案。”
在商場上，他是個冷漠的，高不可攀的商人。
但在家裏，他卻心而又溫暖。
我笑著說：“謝謝。”
“不客氣。”霍知說著，走到兒園門口，等著霍無憂。
我則是站在他的邊。
霍知想起什麽，開口提醒我：“不過，我媽他們可能會調查我邊的人。”
“到時候知道你的存在，也許會找你麻煩。”
“我希事真發生了以後，你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後把問題給我解決。”
“而不是生悶氣……”
“離開。”
他也是擔心，我走了之後，霍無憂的況會惡化。
我明白他的苦心：“放心，哪怕是為了無憂，我也會堅持。”
霍知這才出笑容：“那就好。”
霍無憂放學了。
以前看到我，我都跟我招手，然後出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可今天卻低小腦袋，一句話都不說。
我看向霍知。
霍知也看向我。
我們清楚的看到彼此眼裏的茫然。
發生什麽事了？
我上前一步，正打算問老師什麽況。
霍知卻搶先一步：“老師，今天有人欺負我兒了嗎？”
老師的臉也很難看：“起因是你兒的書上，有媽媽畫的畫兒。”
“不說話，但是帶了一個小喇叭，在下課期間循環播放，這畫兒是我媽媽給我畫的。”
“所有的小朋友都湊過去看。”
“都羨慕，覺得媽媽很厲害。”
霍知眉頭皺得更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放學的時候，霍無憂應該會很開心。
老師接著說：“可是裴湛湊到邊，小聲跟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小喇叭給關了。”
“沮喪的趴在桌子上。”
“我們問怎麽回事，什麽話都不說。”
“問裴湛，裴湛也不說。”
霍知接過霍無憂，遠遠的看著裴湛。
裴湛不自覺的到同學後。
霍知還不知道裴湛到底跟霍無憂說了什麽，自然也沒有辦法，教訓他。
於是收回視線，抱起霍無憂。
他的聲音難得溫：“我們無憂怎麽不開心呀？”
不問還好，一問霍無憂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的眼睛圓溜溜的，此時滿是淚水，可憐極了。
霍無憂不說話，隻是趴在爸爸的懷裏掉眼淚。
霍知輕輕的拍著霍無憂的後背，求助的視線落在我的上。
我主朝著霍無憂張開雙臂：“來，媽媽抱。”
霍無憂聽到我的聲音，別過去，不理我。
之前很纏著我。
今天卻不理我了。
我幾乎可以得出結論，裴湛跟說的話，絕對跟我有關。
深吸一口氣，我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失落的問：“無憂不想要媽媽了嗎？”
霍無憂抬起頭看我，糾結很久，還是朝著我張開雙臂。
我抱著他，往停車的方向走。
裴湛卻忽然出來，攔著我說：“你不能抱！”
我的聲音很冷：“理由呢？”
裴湛想都不想的回答：“因為你是我的媽媽，你隻能我……”
他像裴行安一樣。
都是仗著我曾經他們，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好像他們總覺得，無論他們做的有多麽過分……
隻要他們願意低頭，我都會無條件的回到他們邊。
我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
裴湛的眼眸裏滿是希冀。
儼然是在期待，我能夠放下霍無憂，跟他回家。
我眼神冷漠的可怕：“老師，難道你沒有教過你們班裏的同學，不能隨便喊陌生人媽媽嗎？”
老師聞言，立馬上來，把裴湛拉回到兒園裏：“裴湛，就算你媽媽這幾天都沒有來接你，你也不能認媽呀！”
“我沒有！”裴湛幾乎是哭出聲的。
老師攔著他，他則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往外衝：“就是我媽媽！”
“你媽媽連續來兒園門口接你一年多了……”
“你也親口喊媽媽了。”
“上次你也說這位士不是你媽媽。”
老師也很無奈：“裴湛，你別胡鬧了！”
裴湛像是沒有聽到老師說什麽似的，仍舊想衝破老師的包圍，跑到我的邊，最後才發現是徒勞。
他呆呆的坐在原地，注視著我坐進車裏，然後那輛車消失在他的視線。
裴湛低著頭。
一滴一滴的眼淚，砸在麵前的地上。
其實施皎月一開始對他不好，他想過要給施皎月機會……
可施皎月永遠都是在爸爸的麵前，答應會對他好，等爸爸離開之後，對他又特別冷漠。
甚至還經常給他甩臉看。
他看著施皎月前後不一的樣子，忽然就想起了媽媽。
如果……
媽媽在他邊就好了。
……
霍無憂坐在車上，還是不肯說話。
不論我怎麽哄。
霍知直接問：“裴湛是不是說了媽媽的壞話？”
霍無憂隻是搖頭。
接著看我一眼，眼睛又變得水汪汪的，分外可憐。
我試探著問：“那他說了什麽，能讓你不想要媽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