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寧笙,我越發看不了。”
幽暗的包廂里,陳滄靳陷坐在真皮沙發中,手掌拿著一對寶石耳環,正是被寧笙當掉的那對。
“聽你天天在我耳旁提及那個寧笙,我現在可是越發好奇了。真想見見,到底長什麼模樣,能讓阿肆你如此惦記。”對面摟著兩個的俊魅男人出聲。
站在陳滄靳旁的霜降氣鼓鼓的反駁:“主沒惦記,只是想利用對付陳嶼川。”
路政白了旁人的,笑得懶洋洋:“這不過是阿肆接近寧笙的借口。真想利用對付陳嶼川,為何現如今還沒有進展?自然是面對心的人畏手畏腳了。所以你就認命吧,你家主就是惦記上了。難得,萬年鐵樹開書,可喜可賀。”
霜降很想甩他兩耳子,打爛他那張臭。
陳滄靳也沒有反駁,因為他確實惦記寧笙,可惜,這個寧笙有點兒不識好歹。
陳嶼川有他一半好麼?
“把東西收起來。”他將耳環扔給霜降:“讓春暮挑唆陳若緋去找陳嶼川,說送的東西被寧笙給當了。”
霜降聞言,乖乖收好。
“真啊你。”路政白說。
陳滄靳笑笑,給自己滿上紅酒,仰頭喝下,忽然問:“如果真喜歡一個人,會當掉那人送的禮嗎?”
霜降沒有喜歡過人,所以并不知道。
難題給到路政白,他哈哈大笑:“別看我,我可沒收到過喜歡人的禮。”
“白討厭,難道我們不是你喜歡的人嘛。”懷中的人嗔。
路政白親上去:“你們可是我的心肝寶兒。”
陳滄靳將目落在他上,問:“聽你這話,是有喜歡的人?”
“誰年時沒喜歡過人?”路政白意識到陳滄靳沒有,咳了一聲,認真回答:“如果真那個人,是不會當的。”
寧笙不喜歡陳嶼川?
陳滄靳角勾起一抹連他都未曾發覺的笑,可很快聽到路政白的下一句話,眉頭蹙了起來。
“但可能是那人走投無路,不得不當掉。”路政白拍了拍旁兩的,示意們離開,然后走到他面前坐下:“其實人和男人一樣,喜新厭舊,熱過后就是平淡。”
“比如?”
路政白談過很多人,最有發言權:“的時候是真,可不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沒有人會那個人一輩子,甚至是為那人付出生命,人都是自私的,想到第一個人只有自己。”
陳滄靳沉思,“如果那個人愿意付出生命呢?”
“煞筆吧?”路政白又重復罵了一句:“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煞筆吧!?”
“我見過。”
寧笙為了救陳嶼川,竟然敢擋槍。
“不可能。”他說:“人先己,連自己都不,還指別人來你?”
陳滄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可以。”
“你說寧笙麼?可我從你口中的描述,覺得并不是很陳嶼川。”路政白拍了拍陳滄靳的肩膀:“你接人,不要被們表面的假象給騙了。”
陳滄靳反復咀嚼:“表面的假象?”
“你不信的話,我們做個試驗如何?”
陳滄靳抬眸向他,只見路政白嘿嘿一笑。
三天后。
寧笙下抵在桌子上,著眼前的項鏈,嘆了口長長的氣。
“好漂亮的項鏈呀。”這時,王妮上廁所回來時看到了,夸贊:“笙笙姐,這是哪里買的呀?和真的一樣。”
對面的李夢然說:“就是真的,英國王妃還佩戴過。”
李夢然并不是從寧笙口中問的,而是這三天寧笙一直拿著這條項鏈嘆氣,開始看的時候也以為是假的,后面在網上查服裝設計圖時,無意間看到了項鏈的詳細信息,便得知了。
其實當初寧笙說在宋時微工作室上過班時,李夢然就猜測出來家庭應該不差。
一般的家庭怎麼可能會送去讀繪畫這種從小到大都要燒錢的專業呢。
李夢然家境不好,還選擇繪畫,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因為母親是一名畫家,從小耳濡目染。
王妮捂,眼里充滿了震驚:“笙笙姐你是富家千金啊?”
“呃不是。”寧笙也不瞞:“朋友送的。”
“男朋友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會送如此貴重的禮。
寧笙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可落在李夢然和王妮眼中,就是默認了。
王妮瞬間就想到了那天面試時見到的那個男人,那日隔得遠,但那一幕深深地刻在腦海里,怎麼也揮之不去,因為是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帥的一個男人。
長得帥、還那麼有錢、甚至對朋友還那麼大方。
這個寧笙命可真好。
李夢然如今有了“曖昧對象”,且也沒有看過寧笙的男朋友,便問:“這幾天見你唉聲嘆氣的,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王妮瞬間立著耳朵聽。
“呃不是。”
“那就是發愁這條項鏈?”李夢然是個聰明人:“送你這麼貴重的項鏈,確實發愁的。以后結婚倒好,要是分手了,東西是得還回去的。”
寧笙抓了抓頭發:“我也是沒辦法。”
這三天,不斷有高利貸來寧家討賬。那當的三千萬被拿著全還了后,沒想到還有近乎三千萬要還。
覺得自己的命苦。
明明和寧建宏沒什麼,明明是寧建宏搞出來的爛攤子,可全都要讓來承擔,可能是老天爺看大晚上熬夜看小H書不順眼,報復?
“如果他送的禮真讓你為難,你就還回去呀。”李夢然給出建議。
還回去?
寧笙還回去陳嶼川也不見得會收。
因為陳嶼川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東西送了是不可能再拿回去的。
現在寧笙擔心的事是被陳嶼川知道當了他送的東西,會殺掉的。
很想找他攤牌,但可能是來“月事”,不需要用到這個“工人”的原因,這幾日陳嶼川都沒有找。打電話約他出來,他說工作忙。
有時候卑劣的想著……
這樣下去也好,讓陳嶼川永遠也不要想起來,他去找他的主宋時微,拿著項鏈拍賣了后,把高利貸的債還掉了,拿著剩下的錢去環游世界。
可想象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下班時,接到了陳嶼川的電話:“你大姨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