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日的夏天,樹上的蟬擾人清凈。
寧家大門栽種了好幾棵茉莉花樹,陣陣芳香撲鼻,一陣風吹來,花瓣飄落在了樹下停著的黑轎車上,像漫里的幀幅。
陳嶼川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寧笙回來,有些不耐煩地下了車,拿著手機躊躇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最后想著要給個驚喜,就生生的忍住了。
這人,買個菜要這麼久?
“爺,是不是寧小姐有什麼事去了?”菜市場就離寧家不遠,不到五分鐘的路程,也不用買那麼久的時間。
陳嶼川看了眼阿諾,最后撥通了寧笙的電話。
里屋響起了優又悉的鈴聲旋律。
剛剛阿諾進寧家看了,寧笙并沒有在家,想必寧笙把手機落在家里忘記帶了。
陳嶼川臉都黑了:“這人要我來家吃飯,結果自己跑得沒影了?”
“爺,寧小姐可有說請你吃晚飯還是午飯?”阿諾看了下腕表,現在中午十二點半,正值太高高掛起,非常熱的時候。
“沒說。但十一點發的消息給我,不就是讓我中午過來吃嗎?”
阿諾聞言,斗膽的猜測一下:“寧小姐是不是臨時接到了什麼重要的急事?”
“能有什麼急事?”
“比如工作上的事?爺昨晚不是還在餐廳遇到寧小姐和老板了嗎,想必工作室合作了大項目,要不然也不會耗巨資去五星級餐廳消費。”
阿諾智商一下子高了不,讓陳嶼川對他瞬間刮目相看:“那打電話給老板,讓給我馬不停蹄的回來。”
“是。”
此時,豪華酒店。
一陣手機鈴聲急促響起,躺在床上原本快睡過去的李夢然被猛然驚醒:“不要接!求求你不要接!”
寧笙連忙將手機關了機,然后摟住:“我沒有接,你別怕,你好好睡一覺,什麼也別去想。”
“嗚嗚嗚寧笙。”李夢然無助的窩在寧笙懷中:“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為什麼啊!”
寧笙紅了眼眶,為一個,很同李夢然的遭遇:“沒事的,事會過去的。”
“不會的,這件事永遠也過不去了。寧笙,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我還以為我自己遇到了真。”李夢然捂著臉痛哭流涕,“我是如此滿懷期待地和他過七夕節,可他卻為了公司的利益,將我算計到一個比我爸還要大的老頭床上去!為什麼啊!這究竟是為什麼!”
那可是的初次啊!
寧笙擁住,想安可所有的話全都被卡在嚨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李夢然哭著鬧著,最后累得睡了過去。
寧笙著滿是淚痕的臉,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李夢然那麼開朗、上進的孩子,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
寧笙忽然想起李夢然的最后結局——跳樓自殺。
該不會就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
想到這,寧笙有些恍惚,許久才走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
能開解李夢然別做傻事嗎?
人的一生那麼長,沒必要因為一個人渣而毀了。寧笙覺得李夢然該將事翻篇,過自己新的人生,待自己站在一定的高度時,狠狠的教訓那個人渣!
寧笙在酒店陪了李夢然一下午,雖然這期間李夢然一直沒醒來,但是還是不敢離開,畢竟此時的李夢然是緒最不穩定的時候。
阿諾找上門時,有些詫異,隨后想起自己發了短信給陳嶼川的事。
問:“你家爺呢?”
“在公司上班。”不,爺此時人在酒店停車場的車里,但這是爺讓他這麼說的。
阿諾口袋里放的手機還和陳嶼川通著話……
兩人的對話容,陳嶼川全聽著。
“他應該沒去我家吧?”發了短信給他后,就接到了李夢然的電話,然后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酒店陪李夢然,全然忘記了要給他做飯的事。
“自然沒有。”假的,等了好久,但因為送了禮才將怨氣下去。
“那就好,等過一段時間我再補償給他。”見阿諾言止的模樣,又問:“你家爺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不肯見我?”
呃這個阿諾該怎麼說呢。
說爺生氣的話,沒給寧小姐臺階下,兩人一直僵著。
要是爺不生氣了的話,以后寧小姐豈不是會覺得爺很好哄?
阿諾沒表明,只是說:“爺最近天天打特制藥,現在非常不好。所以今天晚上你得陪爺。”
“他沒有找別的人?”詫異的問。
“你想讓爺找誰?”
其實要不是爺覺得自己上“奇臭無比”,也不會一直不見,不接電話。
這不英國那邊的人將解藥寄過來,爺吃了恢復后,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了嘛。
“為難他了。”竟然到現在還只睡過。
“那寧小姐現在和我走吧?”
“現在?”寧笙拒絕了:“今晚我有事,恐怕不能陪他。”
“寧小姐口中說的事是指李夢然小姐的事嗎?被仙人跳是自己識人不慧,寧小姐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愚蠢的人而浪費時間。”
寧笙有點兒生氣,轉要走。
阿諾擋在面前:“寧小姐,抱歉,李小姐是你的朋友,我不該這麼說,但你也不忍心我家爺一直備煎熬吧?你也曾說過,特制藥打多了,對不好。”
寧笙咬著他:“明天行不行?”
“不行。寧小姐你要是實在擔心李小姐的話,那我醫生來給李小姐打一針鎮定劑,讓好好的睡一晚上。然后明天你再過來,陪一整天如何?”
最后,寧笙被阿諾說服了,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也得厲害。
想著先吃點東西再去公司找陳嶼川,可剛到酒店樓下的時候,就見一輛黑的賓利轎車停在面前。
主駕駛坐著陳嶼川。
阿諾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寧小姐,請。”
寧笙坐了進去,而阿諾關上車門后,并沒有上車,陳嶼川則一腳油門,將車開走了。
車只有和陳嶼川倆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安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