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上車后,就一直地觀察著主駕駛的陳嶼川。
見他并沒有拉著一張臉,看上去心不錯,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阿諾說你在公司,怎麼忽然一下子就到了酒店門口?”
陳嶼川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怎麼,你想來我辦公室做?”
這個建議不錯,倆人還沒試過呢,改天試試。
寧笙尷尬不已,道:“你這麼下去不行的,總得想個辦法解決你腦袋里的芯片。”
“你說說看用什麼辦法?”
寧笙沒作聲,他人際關系那麼廣都沒辦法,能有什麼辦法,最后問:“我聽阿諾說最近你都打特制藥,為什麼啊?”
為什麼?陳嶼川認真地考慮一番,最后給出答案:“用習慣一個東西短時間很難適應別的東西。”
他腳下的油門忽然加快,一下子就駛離了喧嘩的市中心。
說的是習慣睡,和別的人睡不習慣?
這男人真怪,但寧笙也沒有多想,畢竟書中的男主都奇葩的很。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沒有殺我嗎?”所以還要慶幸自己了他的“床伴”是吧?
陳嶼川挑眉:“等我什麼時候膩了你,你的生命也就到了頭。”
“我好歹做了你那麼久的“工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等你到后面膩了我時,能不能放過我?”可憐的問道。
“放過你?行吶,等我死了再說。”
這是必要的命了?寧笙長嘆一口氣,沒再說話。
車不知被陳嶼川開到了什麼地方,杳無人煙,一個人影都不見。
陳嶼川下了車,見還傻乎乎的坐在副駕駛,說:“下車。”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下車干什麼?”疑的問。
陳嶼川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出來。”
乖乖照做,一下車就被他擒住下,摁在車門上親。
濃郁的男氣息撲鼻而來,讓渾發的同時還有點兒上頭:“你該不會要在這?”
“嗯。”聲音得不行。
寧笙著這黑漆漆的荒郊野嶺,確實是個“”的好地方,且現在夏季,晚上最是涼快。
“可你不是還沒發作麼。”
“哪里看出來我沒發作了?”他咬著的,吮著的下和脖子,很是急促。
寧笙不是傻子,自然能覺得出來他是病發還是自然反應。
“摟著我。”
寧笙:“……”
能不能去酒店?不喜歡野戰啊!
今晚的夜很,偌大的明月掛在半空,能清晰得看到那月球表面。
寧笙并沒有折磨得昏過去,不知為何,腦子特別的清醒,可能是覺得這種況下有點兒刺激的緣故?
不知多久,他從后抱住,吻輕地落在肩頭和后背。
那虔誠的模樣像是對待神明般。
可惜寧笙背對著他,并沒看到他臉上的表。
“陳嶼川。”聲音著幾分。
“嗯。”
臉有點兒紅,“能不能去車里?”
“冷?”
窩在他懷中,小聲說:“不是。站太久,疼。”
“氣。”他邪魅一笑,單手一把將抱進了車里,又開始了新一的天地。
幽靜的古風閣樓。
陳滄靳在品茗著茶,對面的知卉似乎到了什麼委屈,眼睛紅紅的。
直到霜降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起,離開了。
“靳哥!”知卉要追上前,卻被霜降拉住:“姐姐,主現在的心并不好,你別去招惹他。”
“今天是七夕節,我想和他過。”知卉拉住霜降:“你告訴我,他因為什麼事而心不好?剛剛你和他又說了些什麼?”
“這世界上能讓主心不好的人除了陳嶼川還有誰?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只有將陳嶼川除去,才會有心思過節。你別說今天是七夕,就算是春節,他照樣不過。”霜降安:“等過段日子,主打了陳嶼川,心就會好點的,那個時候你在來找主。”
知卉聞言,無比痛恨陳嶼川。
如果不是陳嶼川,現如今和靳哥在過二人世界了,甚至孩子也抱上了說不定。
這邊出來的陳滄靳并沒有離開閣樓,而是去了一樓的包廂,見了宋澤銘。
“我做的那件事你看到了吧?現在,你應該能和我合作了?”
嚴明偉取消合作一事,就是宋澤銘干的。
至于讓蔣天將李夢然推上糟老頭子的床,也是他從中挑唆。
陳滄靳坐了下來,面容冷淡:“你做的那些對陳嶼川而言,有什麼皮上的傷害嗎?”
“我先對付寧笙,再對付陳嶼川。”
陳滄靳冷嘲:“那你這件事做的,讓寧笙有實質的傷害?”
“我原本想讓蔣天哄著李夢然將寧笙帶出來的,可沒想到那個李夢然沒有!”不然上糟老頭子床的可不是李夢然一人了,還有寧笙。
李夢然可能是真蔣天,并不想將蔣天認識給工作室里的人認識。
可能是怕寧笙會搶走蔣天,又可能是怕蔣天看上寧笙,又或者是倆人的還不是很穩定,所以才沒有介紹給邊的朋友。
不管如何,蔣天就是個廢,和李夢然在一起那麼久了,還沒有讓李夢然帶著他見寧笙。
“行了。”陳滄靳不溫不燥的說:“你接下來的目標人就是陳嶼川。至于寧笙那邊,你別再摻手,我自有我的辦法。”
“所以你這是答應和我合作了?”
這些天來,宋澤銘一直在想辦法搞陳嶼川。
可怎麼也想不到人,最后他被陳若緋旁的春暮點醒,想起了還有個恨陳嶼川骨的同父異母弟弟。
為此,他才找上了陳滄靳。
陳滄靳沒說話,不過卻倒了杯茶到他跟前,算是默認合作的意思。
宋澤銘端起來一口喝了,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對付陳嶼川?”
“他腦袋里不是有芯片嗎?不能取出來,每天必須要睡人。你可以從這下手。”陳滄靳指點。
宋澤銘眉頭蹙:“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安排人給他?”
“不。”陳滄靳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你的父親和米歇爾是摯友,我要讓你父親說服米歇爾,不準給陳嶼川打那特制藥,然后把寧笙藏起來,讓病發的陳嶼川其他人。”
宋澤銘詫異:“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淡淡的抬了下眼皮:“我知道你之前把你父親介紹給了陳嶼川,但是陳嶼川知道你父親是個廢,就沒有上鉤。”
宋澤銘眼底一暗:“就算按照你說的那麼做,可對陳嶼川沒有任何的傷害。”
“誰說沒有傷害?”他歪著腦袋:“只要他了除了寧笙外的人,你往后想要陳嶼川,就不需要陳嶼川,只需要將想法打到能上陳嶼川床的人就行了。”
宋澤銘聞言,咧一笑:“我知道了。就如你說的辦。”
宋澤銘離開了,坐在位置上的陳滄靳臉忽然冷了下來,一口喝了那口苦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