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寧笙一睜眼,就對上了躺在旁的陳嶼川那雙深諳眼眸。
他沒有穿服,赤著健碩的膀子,用手掌慵懶的撐著腦袋,酒店里的窗簾拉著,刺眼的照不進來,但由著昏暗的線,可以看到他脖子上那曖昧的抓痕。
他拿起被紗布纏木乃伊的雙手,問:“和我解釋一下這傷是怎麼來的吧。”
寧笙也不瞞,巨無事細的告訴了他。
果然,他臉瞬間沉的要滴出水,聲音有幾分冷諷的問:“心了吧?”
“什麼?”
“他為了給你去撿那條手鏈,差點死了。你不心?”
寧笙覺得自己回答一個是,他會的雙手:“我喜歡的人是你,對他心什麼。”
這句話,功的取悅到了他,著的下,在上落下了一枚熾熱的吻。
寧笙覺得跟在他旁,簡直就是伴君如伴虎。
“沒刷牙。”推開他,尷尬的說。
他卻罷不能,重重的在瓣上吮了一口,問:“我也沒刷。怎麼,你嫌棄我?”
寧笙不撒謊,點了點頭。
他瞪了眼,然后轉赤著腳下床,去浴室刷了牙后,又摟著一通吻。
清新帶著專屬他的氣息彌漫在齒間,說:“我沒刷牙。”
“老子不嫌棄。”
寧笙:“……”
他吻著的下和下頜線,道:“辭了工作,別再去那煞筆工作室。至于那輛撞你的卡車,我會讓人調查,到底是踏馬誰敢我的人。”
寧笙很想一耳甩在他臉上,將他打清醒點:“不行,我得工作。”
“這件事,你必須得聽我的。”他點了點的腦門,話語帶著幾分警告在里頭:“不然就讓你嘗嘗芯片的威力。”
寧笙癱在床上,說:“那你弄死我吧。”
“你覺得我不敢弄死你?”
“那你來啊。”如果沒了工作,那就和咸魚沒什麼區別。
到時候天在家里待著,像古代妃子等著皇帝晚上翻牌子,每晚等著他回來寵幸?
陳嶼川在了上,聲音:“我現在就來弄死你。”
寧笙差點被他給“弄死”,好在雙手傷,他也算有點良心,只一次便放過了。
事后越想越不對勁。
早上他又沒病發,為什麼還這麼興致滿滿?
好吧,忘記他是小H文中的男主,力旺盛。
陳嶼川起床穿好服,見像一攤泥一樣躺在床上,他走到床沿,手了腦袋,道:“寧笙,你最好乖點,不要惹我生氣,不然吃“虧”的人是你。”
潛意思:別再去上那個破班。
隨后寧笙臉上就被他扔了一張黑卡,他那又拽又酷的聲音響起:“沒錢可以用我的。”
寧笙其實不需要用什麼錢,到這書中大半年,用的大錢就是當了他送的耳環,還了寧建宏欠的高利貸。
剛要還給他,結果他離開了房間,走時還叮囑別到跑,要是被他知道去醫院見了陳滄靳,他會“要”了的小命。
寧笙讓阿諾醫生進來,給雙手重新換了藥和紗布。
是醫生,也不知是房間太熱還是怎麼回事,醫生臉燒紅。
直到醫生走了,打算收拾一下東西離開,卻看到地上用過的避孕套扔得到都是,還有房間里,彌漫著一特別曖昧的氣息。
寧笙無語至極。
但和陳嶼川在一塊久了,臉皮也厚了不,沒多當回事。原本想去工作室,但因為雙手傷,也不能工作,便向李夢然請假了。
這時,接到了容奇的電話,說是他膝蓋的舊傷復發,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要回寧家,卻被阿諾給攔住了。
“你放我走,在他回來之前我一定回來。”
阿諾搖頭:“爺叮囑過,你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哪兒都不許去。”
寧笙打了電話給陳嶼川,“我不去上班,回寧家可以嗎?我不想在酒店待著。還有,你別讓阿諾跟著我,晚上我去你公司,在你辦公室過夜。”
那頭的陳嶼川答應了,但有個條件,今晚穿趣給他看。
寧笙罵了一句變態,便回到了寧家。
一進家門果然看到容奇跌坐在廚房里,打了120電話,陪容奇進了醫院。
醫生說容奇恐怕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因為部的子彈沒有取出來,染復發。且當初傷時,被陳嶼川抓了去,到了非人的折磨。當時要不是陳滄靳救了他,容奇早就癱瘓了。
寧笙聽著心口一驚,可容奇還一個勁的安說沒事。
忍住自己不哭,可還是紅了眼:“你本來就不好,還一直久站干什麼?”
“對不起小姐讓你擔心了,過幾日就是你生日,我想給你做個蛋糕。是我沒用,站一會兒就倒在地上了。”
寧笙低聲說:“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勞神費力的好。”
就不是真正的寧笙。
“值得的,小姐值得最好的東西。”
容奇知道自己的雙沒有治了,并不想在醫院多待,且家里廚房的烤箱還熱著蛋糕胚,他得趕做了讓小姐嘗嘗。
寧笙拗不過他,只能帶著他出院,不想走到醫院大門的時候,一輛飛快的托車朝著沖來。
司機帶著頭盔,看不到臉,但能看出來是故意的,因為并沒有剎車,還加到了最大的油門。
容奇大:“小姐,危險!快閃開!”
他太過擔心,從椅上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寧笙反應及時,躲過了那輛托車,可托車司機并沒有打算放過,見沒有撞到,立馬飛快地轉了個彎,再次沖寧笙撞了過去。
速度太快,似乎是專業的賽車手,寧笙整個人被撞翻在地,滾了好幾圈。
覺得頭昏眼花,眼簾看到容奇匍匐在地上,朝著爬來。
醫院門口的行人并沒有上前要幫忙的意思,紛紛離得遠遠的。
托車司機并沒有離去,見寧笙還有生命特征,加了把油門,再次朝著躺在地上的寧笙沖去。
“小姐——啊啊!小姐!!”容奇眼淚嘩啦啦地掉,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