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下沉,和的灑在大地,平添了幾分溫馨。
寧家大門前的樹被風吹得呲呲作響,落葉紛紛掉在地上,路過的行人踩上去,印著一圈圈鞋印。
寧笙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搖著,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容奇端著蛋糕出來,拿著嘗了一口,忍不住夸贊:“好吃。”
容奇臉上出了欣的笑:“那小姐生日那天,我就按這個方式和口味做。”
點頭:“好。”
原主很吃甜食,容奇覺得外面的東西不衛生,便自己學著做,每次都變著花樣給原主吃。
但不。
因為是南方人,比較重口味,喜歡吃香辣、麻辣等食。
陳嶼川打了電話過來,起要去陳氏集團,因沒有吃晚飯,容奇怕著,便打包了一塊小蛋糕讓路上吃。
寧笙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提著蛋糕上路了。
不想陳嶼川開著車在外面等,當看到手中的蛋糕,挑了挑眉,問:“特意給我買的?”
寧笙不想讓他知道容奇還在寧家,只能著頭皮點頭,“嗯。”
“我不吃甜食。”
“那拿過來給我吃吧。”的手剛要過去,卻被他擋開。
手臂今天在醫院門口被蹭傷,他到了傷的位置,疼得臉一白。
“怎麼了?”他注意到了的臉。
寧笙原本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可想到之所以傷,是送容奇去醫院而造的,便撒了謊:“昨晚墜車的時候蹭傷的。”
“可早上我拉著你手臂時,你反應都沒現在這麼大。”
陳嶼川放下蛋糕,撂起了的長袖,當看到白似的藕臂現如今被紗布纏得和個白蘿卜一樣,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以后無時無刻都跟在我旁,哪兒都不許去。”
寧笙乖乖的應了一聲:“好的。”
還好纏了紗布,不然就被他發現傷勢比今天早上的重就完蛋了。
“今天都在寧家乖乖待著?”
心虛的點了點頭,連忙別開話題問:“不是說我去公司找你嗎?你怎麼來寧家了?電話里也不對我說一句你在門口了。”
還好沒有讓容奇出來送。
“先帶你去吃飯,再去公司。”每次一到晚上,剛做沒一會兒,這人的肚子就個不停。搞得他是個禽,不給飯吃一樣。
寧笙點頭。
沒辦法,晚上的運量太大了,胃小,每一頓又吃不了多,所以吃了飯沒多久,就會。
陳嶼川帶著去了一家五星級餐廳,里面裝潢奢華又高檔,當然了,東西也貴得離譜,雖然每一份量,但甚在味道不錯。
一個人吃得很歡,陳嶼川則品茗著紅酒,目一直落在臉上,沒嘗過一口東西。
“你為什麼不吃?”
“等會吃你就夠了。”戴著玫瑰金戒指的食指在高跟酒杯的杯口劃著圈圈,那畫面,仿若在挑逗的茱萸。
寧笙瞪了眼他,也不再和他搭話,埋頭干起飯來。
陳嶼川并不,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將送給他的蛋糕吃了,如果不是顧及雙手傷了,他肯定是要喂的。
寧笙吃飽喝足后,便和陳嶼川離開了餐廳。
在門口時,好巧不巧,遇到了李夢然,挽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覺得有點兒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笙笙你怎麼會在這?”李夢然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連忙松開了男人的手臂,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讓寧笙瞬間聯想到這個男人的份。
“這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位蔣先生嗎?”寧笙試探的問。
蔣天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文質彬彬地向寧笙出手:“你好,我蔣天,是然然的男朋友。”
啪!
寧笙一耳扇在蔣天臉上,蔣天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起來,好在李夢然第一時間將寧笙給拉走了。
只將陳嶼川和蔣天倆人留在餐廳里。
被李夢然拉出來的寧笙甩手,獨自一人走去路邊。
當看到路邊停著那輛曾在工作室樓下等李夢然的車,寧笙瞬間明了:“你早就和蔣天聯系上了?”
“對不起我瞞了你,我是怕……”
“別說了,這是你的私事,我沒資格置喙。不管你是要報復蔣天還是他花言巧語哄好了你,讓你原諒了他。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是一個好孩,值得更好的男人。”
李夢然流下了眼淚,“謝謝你笙笙。但我是真的他,我沒辦法放下他。他和我解釋了,說那天他喝醉酒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放心,他是真心對我的,他把他名下的房車都過戶到了我的名下,他也不嫌棄我被糟蹋過,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寧笙瞳孔震驚:“什麼不嫌棄你被糟蹋過?李夢然,你腦子有坑吧?如果不是他,你會發生那些事?你真是糊涂啊,他說什麼你就信?他讓你去死你也會去死嗎?”
李夢然拉住寧笙的手,聲音哽咽:“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能不能不要因此而疏遠我?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知道自己不配和你做朋友,但我……”
無助地蹲了下來,“笙笙,我好痛苦。似乎只有他才能減輕我的痛苦,自從那晚后,我每晚做噩夢,我假裝堅強,可發現我放不下,我有想過吞安眠藥自殺,但是我不想要我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
后面,李夢然還說了很多,寧笙只覺得頭鉆心的痛。
“你手怎麼了?為什麼纏著紗布?”李夢然泣著問道:“是不是陳嶼川家暴你?我幫你教訓他。”
寧笙拉住:“不是陳嶼川,是我不小心弄的。”
“你不生我氣了?”
“我沒生過你的氣。我只是覺得你很傻。”寧笙蹲下來摟住,輕聲說:“然然,我們的世界不只是有男人,還有親人和朋友。如果蔣天是真的你,我肯定會由衷的祝福你們,但他不是你的好歸宿,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害了你。”
“我知道笙笙你是為了我好,但我就給他最后一次,好不好?”
寧笙覺得是被蔣天PUA了,忽然想到了什麼,心下一驚。
該不會后面的李夢然會被蔣天神PUA而得抑郁癥,然后跳樓自殺吧?
想到這,握住李夢然的手,說:“我不管你和他在不在一起,但你得答應我,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有什麼不痛快的事,都得和我說。”
“好。”李夢然開心笑了,栽進寧笙懷中,那一刻很幸福。
寧笙知道此時讓和蔣天分開,是不可能的。最好讓知道蔣天的真面目,才能讓徹底死心。